• 脉轮能量书

    时间:2015-11-29作者:奥修

      曾经,脉轮的知识是密传的,而在今日,如何运用及开展脉轮能量,已逐渐成为公开的讯息,因为这世上需要有更多懂得自己身体与生命奥秘的灵修者,来导正和提振宇宙能量场。人的身上具备七个脉轮、七种颜色,正如一道彩虹;一个真正具有宗教精神的人,会活出这整道彩虹;你具神的潜能,让这颗种子发芽成长,是你这一世的功课。
    一个人在灵性旅程中所需要的支持,以及会碰到的障碍,都在这七个脉轮与七个能量身体里;整个存在目的就是为了了解,你可以实现那个尚未实现的潜能。奥修给我们一份意识的地图,到最后,你要从自己的内在来了解自己。

    第一章 人是一道彩虹

      人是一道彩虹,拥有所有的七种颜色;那是人所具有的美,但也正是他的困扰。人有许多个层面、许多重向度,他的存在并不单纯,人是一种伟大的复合体。而由这样一个复合体所诞生出来的和谐,我们称之为神:神圣的旋律。
      所以关于人类,你第一件要了解的事情就是:人还未实现他所拥有的潜能。人本身只是一个可能性、只是一种潜能而已,他可以成为什么,他是有希望的,他不象狗就是狗,石头就是石头,太阳就是太阳……人,是可以成为什么的。也因此,人会有各种的焦虑与烦恼,因为其中充满了不确定性,他有可能会错失这个机会。人或许能够达到他最终极的绽放,但也可能不会,所以他的内在会有着战栗、担忧与恐惧:“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够达成呢?”
    人是介于动物与神性之间的桥梁。动物是充满快乐的,虽然他们是没有觉知、没有意识的快乐,不过,他们是充满快乐的,没有忧愁也没有烦恼。神是绝对快乐的,但同时也充满了觉知与意识。而人则是介于两者之间,悬宕着,充满了战栗——成或不成?
      我之所以说人是一道彩虹,是因为彩虹或许能够让你稍微了解人所拥有的各种可能性,从最低到最高的层次。彩虹有七种颜色,而人的存在也有七个中心,七这个数字所拥有的象征寓意是非常古老的。在印度,七这个象征数字出现在七个脉轮上,最低的一个脉轮是穆拉达(muladhar),最高的一个脉轮是萨哈拉(sahasrar) 在两者之间还有另外五个阶段、五个脉轮。人必须经历这所有的七个脉轮、七个阶段,才能到达神性。
      通常,我们都滞留在最低层的状态里。前三个脉轮——穆拉达脉轮、史瓦迪斯坦脉轮(svadhisthan)、和玛尼普尔脉轮(manipura)——是动物性的脉轮。如果你只生活在前三个脉轮里,那么你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你是有罪的。我的意思并不是指你真的犯了什么罪行,我说你有罪是因为你没有成为那个你应该要成为的,你错过了那个机会。

    种子的潜能
      如果一颗种子没有成为一朵花,它是有罪的,它的罪不在于对别人犯下了什么罪行,而是违背了自己的本质,违反本质是最严重的罪。事实上,我们之所以会对他人犯下罪行,往往因为我们已经先对自己犯了罪,违反了我们自己。所以,所有罪行中最根本的罪行就是——违背自己。
      前三个脉轮与食物、金钱、权力、控制以及性行为有关。其中有一件你需要了解的事情,在这些最下方的脉轮中,食物属于最低等的层面,而性则是属于最高等的层面。因为食物是属于最低等的层面,所以一个满心只想着吃的人是所有动物中最低等的,他唯一所想的就只是生存,没有其他任何目标,他只想着如何生存、生存、生存。如果你问他为什么,他也回答不出个所以来。

      有一天,穆拉·那斯鲁丁告诉我:“我希望拥有更多的田地。”
      我问他:“但是为什么呢?你现在拥有的已经非常足够了。”
      他说:“可是有更多的田,我就可以养更多的牛。”
      我问他:“有更多的牛之后,你要拿它们来做什么呢?”
      他说:“我就可以卖掉它们,赚更多的钱。”
      “然后呢?你要拿那些钱来做什么?”
      “买更多的地。”
      然后我问他:“那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养更多的牛。”

      事情就是这样不断地重复着,那是一种你永远无法脱离的恶性循环:你为了生活而吃,你为了吃而生活。这是生命最低等的一种状态。阿米巴原虫是最低等的生命形式,它就只是不断地吃,如此而已;它没有性生活,它就只是不断各种它可以得到的东西。阿米巴原虫是最能够代表人类最低等级的象征。
      阿米巴原虫没有任何其他的器官,只有嘴巴,它全身的功能就是一张嘴巴,它不断吞噬所有接近的物体,不论靠近的是什么,就是把它们吞噬下去,用它的全身来吞噬,它的整个身体就是一张嘴巴。透过吃,它变得愈来愈大、愈来愈大,然后当它大到一个它无法负荷的状态时,它就分裂成两个,所以原本的一个阿米巴原虫,会分裂成两个阿米巴原虫。然后,它们会继续同样的事情。阿米巴原虫就只是吃跟活,活着以便可以吃得更多。
      少数人就只生活在这个最低等的层面上。这些人需要觉知到:生命所赋予人类的远远不仅止于此,生活不只是为了生存,生存是为了某些更重要的事情。没错,生存是必要的,但生存本身并不是终点,它只是一种过程。
      第二种类型的人比那些执着于食物的人稍微好一点,这种类型的人热忠于权力、政治,总是想着要如何去控制他人。为什么呢?因为在他们的内在深处,总觉得自己极端的卑微、渺小,他们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不得了的人,我拥有权利,我能够控制你,我可以把你放在最适当的位置。”而这种人甚至无法把自己放在最适当的位置上,却想要匡正整个世界。
      这种类型是沉溺在自我之中的人。这种人可以朝任何方向前进,如果他选择的方向是金钱,那么他就会不断的囤积金钱,而金钱会变成他权力的象征。如果他选择的是政治,那么除非他到达最终点,否则他是无法感到满足的。然而,他的最终点根本就是一场虚无。
      一个真正的人是试着征服自己的人,而不是试图去征服他人;一个真正的人会想要了解自己,而不会试着操控他人来填补内在的空虚。一个真实的人热爱自由,不论是自己的自由,还是他人的自由。
      第三种类型的人着重的是性行为。我会说性比食物、政治都来得好一些,因为它拥有稍微高一点的品质,那就是分享。性行为之中有着某些稍微高一点的东西,因为在食物的层面上,你就只是吞噬而已,你不分享;在权力控制上,你只是破坏而不创造。所以在这些较为低等的层面中,性是较为高等的,因为在性行为中你会分享,你会分享你的能量,而这会让你变得比较富有创造性。就动物的存在而言,性行为拥有最高的重要性与价值,不过,人们却经常卡在这三种状态中。
    第四个脉轮是阿那哈特脉轮(anahata)。前三个脉轮是动物性的脉轮,最后三个脉轮是神性的脉轮,在两者之间的是第四个脉轮,也就是阿那哈特脉轮。阿那哈特脉轮又称为心轮,它是如莲之心,也是爱的脉轮。此外,它也是一种桥梁,因为爱是介于兽性与神性之间的桥梁。就这一点而言,你需要尽可能地去深入了解,因为卡比儿所传达的讯息一直都是爱。
      在心轮以下,人是兽性的,在心轮以上,人变成是神性的,只有在心轮这个部位里,人之所以为人。所以,只有当一个人能够去感觉、能够去爱、能够去祈祷、能够哭泣、能够笑、能够分享、能够感受慈悲时,他才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而人性也终于能够展露出曙光,太阳的第一道阳光开始照耀在人身上。
      第五个脉轮是维酥迪脉轮(visuddhi),第六个脉轮是阿格亚脉轮(ajna),而第七个脉轮是萨哈拉脉轮(sahasrar)。当人来到了第五个脉轮时,爱变得愈来愈是一种静心、一种祈祷。到了第六个脉轮时,爱不再是一种关系,也不是一种祈祷,而变成一种存在的状态。这时候,再也不是你爱不爱某人的问题了,不,情况不再是如此,到了第六个脉轮之后,你就是爱。有没有爱心根本不再是问题,因为你所有的能量就是爱,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状态了。
    在第六个脉轮里,爱是一种自然的流动,它变得象是呼吸一样,只要你呼吸,你就爱,所以,那是一种无条件的爱。第七个脉轮是三摩地(samadhi),到了这里,你就已经回到家了。

    女性化的特质
      在基督教的神学里,你可以在故事里找到同样的寓言,象是神在六天之中创造了这个世界,而在第七天休息。那六天就是六个脉轮——六个存在的中心,第七天则是休息,因为一个人已经回到家了,所以他可以休息了。
      人们从来没有真正透彻地了解这个寓言,基督徒从来没有仔细地深入其中,特别是基督教的神学家门,他们的了解一直停在表层,他们顶多只碰触到逻辑和理论的层面,但却从来不曾深入真正的核心。神创造这个世界,首先,祂创造出物质,最后祂创造出人。其中有五天的时间,祂用来创造世界上其他的所有事物,象是物质、动物、鸟类等,然后在第六天的时候祂创造了人,然后在第六天的最后一刻,祂创造出了女人。
      这其实是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在寓言中,女人是最终的创作,甚至连男人都不是神最终的创造。而且,寓言中还有一个更美的部分,据说神是用男人来创造出女人的,这表示女人比男人经过更精细的提炼,女人是一种更纯粹的创造。
      女人意味着直觉、诗意与想象力,而男人则意味着意志、散文、逻辑与理智。男人与女人各有各的象征:男人代表的是一种积极进取、侵略性的品质,女人代表的则是一种充满接受性的品质。富有接受性的品质,是所有品质中最高的一种。男人是充满逻辑、理性、分析与哲学性的;女人是富有宗教性、诗意与富有想象力的。女人比较流动,比较有弹性,而男人则是与神对抗。比如说科学,就是一种纯粹男性化的产物。男人总是在对抗、挣扎,总是试图要征服些什么,而女人则从来不对抗,她充满了欢迎、等待的品质,她总是臣服。
      基督教的寓言说神先创造出男人,所以在动物的王国里,男人是最高等的,但是就人性的角度而言,女人则比男人更高一等。不过,基督教的神学家们以一种全然错误的方式来诠释这个部分,他们用男性沙文主义的态度来诠释,认为男人较为重要,因为神先创造出男人。但这么一来,动物应该比人更重要才对,所以这个逻辑根本是错误的。

      基督教的神学家认为男人才是真正的重点,至于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他们认为在最后一个片刻里,神觉得还少了些什么,所以从男人身上拿了根骨头,创造出了女人。他们不认为女人有什么重要性,认为女人只是男人的配偶,只是用来让男人觉得舒服、愉快,好让他不至于觉得孤单。基督教的神学家们用这种态度来分析故事,以至于女人看起来远不如男人来得重要,女人变成只是男人消遣时的玩具,以免他觉得孤单……神是如此地眷顾男人,所以祂认为男人会觉得悲伤与孤单……不!事情不是这样的。
      只有当意志力臣服时,想象力才能够发生。因为,以往产生意志力的那股能量现在化为了想象力;以往形成攻击性的能量现在变成了具有接受性的能量,以往用看来抗争的能量现在变成一股合作的能量;以往的愤怒现在变成慈悲。慈悲是由愤怒之中诞生出来的,慈悲是一种更为细致的愤怒,是愤怒所能够产生最高等、最和谐的能量形式。就象是爱透过性行为而产生,但是爱是更高等、更纯净的一种能量形式。
      神在创造出男人之后才创造出女人,那是因为女人只能在男人之后出现,就象是你必须先创造出天然、未经加工的能量,然后你才能试着把它变得更为细致,细致的东西不可能一开始就出现。此外,这个寓言中还有另外一个讯息,那就是每一个男人在达到第七个脉轮之前,也就是在第六个脉轮上,他必须先变得女性化。在瑜伽的系统中,第六个脉轮被称为阿格亚脉轮,它代表着意志力的中心,阿格亚的意思是“命令、戒律”。
      第六个脉轮是最强而有力的中心,有许多人在这里停滞不前,结果是他们会开始不断耍弄一些心灵上的神奇能量,做出许多愚蠢行为。在第六个脉轮里,男人必须转变为女人,他所有的意志力必须都只用在一件事情上,那就是臣服。愿意臣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因为只有当你拥有意志力之后,你才可能愿意放下而臣服,那不是普通的意志力,而是超凡的意志力。
      通常,你认为会臣服的人都是软弱不堪的人,但你错了,只有真正强壮的人能够臣服,臣服需要力量,需要很大的力量。如果出于虚弱无力而臣服,那么你的臣服是无意义、无能的;如果你是出于你的力量而臣服,那么你的臣服是有意义的,也才是重要的。在第六个脉轮里,当意志力凝聚到最高点时,臣服才可能会发生。从这样一份意志力之中诞生出臣服,而上帝从男人的身上创造出了女人。
      在第六个脉轮里……现在,如果你去问一问那些脑部外科手术的医生们,他们都会同意我的说法,他们会说脑部区分成两个半球:男人和女人,左边和右边;左脑是男性的,而右脑是女性的。右脑连结到的是左手,所以左手一直没有得到人们适当的敬重,甚至还被谴责。右手和左脑有所连结,结果,右边(right)就变成是对的(right),而左边就是错的,这真是一个以男人为取向的世界,一个由男性所主导的世界。右手是男性的象征,左手是女性的象征,而你的头部被区分成两个脑半球。
      诗人的头脑和逻辑学者的头脑有着不同的运作方式,诗人较为女性化。如果仔细注意一下那些伟大的诗人,毫无意外地,你会在他们身上发现高度女性化的特质,他们看起来非常的优雅、美好与迷人,往往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与魅力,那是属于女性的魅力。如果你去注意那些画家们,你会在他们身上发现女性化的特质,不论是他们的穿着、他们的长发、还是行走的姿势都比一般人女性化。

      你听说过在中国有一个叫做观音的菩萨吧,在印度他是一个非常慈悲的菩萨、佛教的圣者,可是当佛教传到中国后,对中国人而言,一个男人拥有如此这般的慈悲是很奇怪的事,所以他们认为那个圣者必定是个女人。所以,他们把那个圣者的雕像与绘画都描绘成女人的形象,就此敬拜了好几个世纪。

      在这个故事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含意,佛陀看起来比较象女人,而不那么象男人……看看他的脸、看看他的优雅,那是因为第六个脉轮已经臣服了。理智臣服于爱,抗争臣服于感觉,侵略转变成接受性,冲突化为协调与合作。所以,在“部分”与“整体”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冲突与挣扎,“部分”与“整体”能够和谐地流动着,“部分”处在全然的放下当中,化为“整体”中的一份子。
      神先创造出了男人,然后用男人创造出女人,这才是基督教寓言中的寓意:寓言中对于女性品质赋予了崇高的敬意,她们比男人更高一等,她们从男人身上被创造出来,从男人身上开花绽放出来,然后,神在第七天休息。因为,当你回到家之后,你还能做些什么?萨哈拉脉轮是休息的中心,全然的休息。到了萨哈拉脉轮,你就已经抵达了,现在,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要去了。

    女性化的特质
      在基督教的神学里,你可以在故事里找到同样的寓言,象是神在六天之中创造了这个世界,而在第七天休息。那六天就是六个脉轮——六个存在的中心,第七天则是休息,因为一个人已经回到家了,所以他可以休息了。
      人们从来没有真正透彻地了解这个寓言,基督徒从来没有仔细地深入其中,特别是基督教的神学家门,他们的了解一直停在表层,他们顶多只碰触到逻辑和理论的层面,但却从来不曾深入真正的核心。神创造这个世界,首先,祂创造出物质,最后祂创造出人。其中有五天的时间,祂用来创造世界上其他的所有事物,象是物质、动物、鸟类等,然后在第六天的时候祂创造了人,然后在第六天的最后一刻,祂创造出了女人。
      这其实是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在寓言中,女人是最终的创作,甚至连男人都不是神最终的创造。而且,寓言中还有一个更美的部分,据说神是用男人来创造出女人的,这表示女人比男人经过更精细的提炼,女人是一种更纯粹的创造。
      女人意味着直觉、诗意与想象力,而男人则意味着意志、散文、逻辑与理智。男人与女人各有各的象征:男人代表的是一种积极进取、侵略性的品质,女人代表的则是一种充满接受性的品质。富有接受性的品质,是所有品质中最高的一种。男人是充满逻辑、理性、分析与哲学性的;女人是富有宗教性、诗意与富有想象力的。女人比较流动,比较有弹性,而男人则是与神对抗。比如说科学,就是一种纯粹男性化的产物。男人总是在对抗、挣扎,总是试图要征服些什么,而女人则从来不对抗,她充满了欢迎、等待的品质,她总是臣服。
      基督教的寓言说神先创造出男人,所以在动物的王国里,男人是最高等的,但是就人性的角度而言,女人则比男人更高一等。不过,基督教的神学家们以一种全然错误的方式来诠释这个部分,他们用男性沙文主义的态度来诠释,认为男人较为重要,因为神先创造出男人。但这么一来,动物应该比人更重要才对,所以这个逻辑根本是错误的。

      基督教的神学家认为男人才是真正的重点,至于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他们认为在最后一个片刻里,神觉得还少了些什么,所以从男人身上拿了根骨头,创造出了女人。他们不认为女人有什么重要性,认为女人只是男人的配偶,只是用来让男人觉得舒服、愉快,好让他不至于觉得孤单。基督教的神学家们用这种态度来分析故事,以至于女人看起来远不如男人来得重要,女人变成只是男人消遣时的玩具,以免他觉得孤单……神是如此地眷顾男人,所以祂认为男人会觉得悲伤与孤单……不!事情不是这样的。
      只有当意志力臣服时,想象力才能够发生。因为,以往产生意志力的那股能量现在化为了想象力;以往形成攻击性的能量现在变成了具有接受性的能量,以往用看来抗争的能量现在变成一股合作的能量;以往的愤怒现在变成慈悲。慈悲是由愤怒之中诞生出来的,慈悲是一种更为细致的愤怒,是愤怒所能够产生最高等、最和谐的能量形式。就象是爱透过性行为而产生,但是爱是更高等、更纯净的一种能量形式。
      神在创造出男人之后才创造出女人,那是因为女人只能在男人之后出现,就象是你必须先创造出天然、未经加工的能量,然后你才能试着把它变得更为细致,细致的东西不可能一开始就出现。此外,这个寓言中还有另外一个讯息,那就是每一个男人在达到第七个脉轮之前,也就是在第六个脉轮上,他必须先变得女性化。在瑜伽的系统中,第六个脉轮被称为阿格亚脉轮,它代表着意志力的中心,阿格亚的意思是“命令、戒律”。
      第六个脉轮是最强而有力的中心,有许多人在这里停滞不前,结果是他们会开始不断耍弄一些心灵上的神奇能量,做出许多愚蠢行为。在第六个脉轮里,男人必须转变为女人,他所有的意志力必须都只用在一件事情上,那就是臣服。愿意臣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因为只有当你拥有意志力之后,你才可能愿意放下而臣服,那不是普通的意志力,而是超凡的意志力。
      通常,你认为会臣服的人都是软弱不堪的人,但你错了,只有真正强壮的人能够臣服,臣服需要力量,需要很大的力量。如果出于虚弱无力而臣服,那么你的臣服是无意义、无能的;如果你是出于你的力量而臣服,那么你的臣服是有意义的,也才是重要的。在第六个脉轮里,当意志力凝聚到最高点时,臣服才可能会发生。从这样一份意志力之中诞生出臣服,而上帝从男人的身上创造出了女人。
      在第六个脉轮里……现在,如果你去问一问那些脑部外科手术的医生们,他们都会同意我的说法,他们会说脑部区分成两个半球:男人和女人,左边和右边;左脑是男性的,而右脑是女性的。右脑连结到的是左手,所以左手一直没有得到人们适当的敬重,甚至还被谴责。右手和左脑有所连结,结果,右边(right)就变成是对的(right),而左边就是错的,这真是一个以男人为取向的世界,一个由男性所主导的世界。右手是男性的象征,左手是女性的象征,而你的头部被区分成两个脑半球。
      诗人的头脑和逻辑学者的头脑有着不同的运作方式,诗人较为女性化。如果仔细注意一下那些伟大的诗人,毫无意外地,你会在他们身上发现高度女性化的特质,他们看起来非常的优雅、美好与迷人,往往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与魅力,那是属于女性的魅力。如果你去注意那些画家们,你会在他们身上发现女性化的特质,不论是他们的穿着、他们的长发、还是行走的姿势都比一般人女性化。

      你听说过在中国有一个叫做观音的菩萨吧,在印度他是一个非常慈悲的菩萨、佛教的圣者,可是当佛教传到中国后,对中国人而言,一个男人拥有如此这般的慈悲是很奇怪的事,所以他们认为那个圣者必定是个女人。所以,他们把那个圣者的雕像与绘画都描绘成女人的形象,就此敬拜了好几个世纪。

      在这个故事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含意,佛陀看起来比较象女人,而不那么象男人……看看他的脸、看看他的优雅,那是因为第六个脉轮已经臣服了。理智臣服于爱,抗争臣服于感觉,侵略转变成接受性,冲突化为协调与合作。所以,在“部分”与“整体”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冲突与挣扎,“部分”与“整体”能够和谐地流动着,“部分”处在全然的放下当中,化为“整体”中的一份子。
      神先创造出了男人,然后用男人创造出女人,这才是基督教寓言中的寓意:寓言中对于女性品质赋予了崇高的敬意,她们比男人更高一等,她们从男人身上被创造出来,从男人身上开花绽放出来,然后,神在第七天休息。因为,当你回到家之后,你还能做些什么?萨哈拉脉轮是休息的中心,全然的休息。到了萨哈拉脉轮,你就已经抵达了,现在,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要去了。

    瞥见意识
      穆拉达脉轮是最低的中心,它是动荡不安的中心,而萨哈拉脉轮是最高的中心,也是休息的中心。然后在这两个中心之间区分出七个区域,你可以把它们称为七种颜色,所以,人是一道彩虹。或者,你可以说这七个区域是音乐中的七个音符,东方的音乐把声音区分成七个音符:DO、Re、Mi、Fa、So、La、Si,它们是最基本的七个音符。这七个音符创造出了所有的音乐、所有的乐章、所有的旋律、所有的歌曲以及所有的舞蹈。你要记得,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数字。
      在进入这部经文之前,我还要再提另外一件事情。为了要让这些中心显得更现代化、更符合时代,我要把这七个中心做这样的划分:第一个中心我把它称为“没有头脑”。“没有头脑”的意思是头脑还处在深度的睡眠中,那也就是穆拉达脉轮,头脑在那里,但因为还处在深沉的睡眠中,以至于你根本感觉不到它。
      在岩石里,神还处在深度的睡眠中,在人类身上,神已经变得稍微清醒了些,不过也只是稍微清醒了一点而已,它清醒的程度并不多。在岩石里,神是沉睡、鼾声大作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岩石看起来是这么美丽、这么宁静,它没有混乱、没有焦虑,也没有任何地方要去。这就是我所说的没有头脑,没有头脑指的并不是“没有思想”,我的意思是头脑根本还没有成形。头脑还只是一粒在等待中的种子,它随时准备着要醒过来,但目前它还在休息、准备中。迟早有一天,清晨会来临,到时候,岩石会化成鸟儿,开始飞翔,或变成树木,开始绽放花朵。
      第二个阶段我把它称为“没有意识的头脑”。在树木中,它已经有了头脑的存在,它与石头不一样。虽然神在树木之中的状态与在岩石中的状态已经变得不再一样,树木仍然没有意识,它是无意识的。但是树木有感觉,即使它们无法感受到自己的感觉,但它们是有感觉的。注意一下其中的差异:如果你捶打一棵树木,它会有感觉,只是它无法感受到自己有这些感觉罢了,因为树木还没有这种觉知能力。但是,树木身上的感觉已经出现了,所以树木是非常敏感的。目前已经有实验证实了这一点,树木有着绝佳的敏感度。
      所以我称它为没有意识的头脑,因为即使头脑已经在那里了,但它几乎象是一个人在睡眠中一样,要等到了清晨醒过来时,他才会记得他有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他才会记得“在夜里我睡得很深、很沉”。所有这些都得等你清晨醒过来后才会记得,你不会在睡眠中记得这些,这份记忆是稍后才发生的,它是一种回忆。所以,这个阶段的头脑还在沉睡中,它还没开始作用,它要到未来才会开始发挥作用。要等到清晨来临时,它才会记得: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一个平滑如丝绸般的夜晚、一场美好的睡眠,曾经有着如此深沉的宁静,以及许许多多的发生。不过,这些觉知都得等到早上才会发生。
      第三个阶段是潜意识的头脑,潜意识的头脑存在于鸟类、动物之中。潜意识的头脑就象是做梦一样,在梦境之中,你拥有的意识比在睡眠中稍微多一点。让我们这样说好了,岩石是处在昏迷的状态里,即使清晨来临时,它也无法记得它曾经有过多么深的睡眠,那是一种昏迷。树木则是处在睡眠的状态里,当它苏醒时,它会记得自己之前是睡着的。至于鸟与动物,它们则是处在做梦的状态中,它们非常接近人类,所以,我把它称为潜意识的头脑。
      第四个阶段我称为意识的头脑,而这也正是人类的状态。不过,这种意识状态并不是清晰而稳定的意识,而是一种忽隐忽现的状态,就象是意识里微小的浪花一样。而且,这种意识状态还只有当你面临危机时,才会发生,否则平常根本不是如此。比如说,如果有人突然出现,拿着短剑准备要伤害你时,你会突然变得神智清醒而意识清晰。在那样的危急片刻里,你会有着清晰无比的觉知、聪明与光亮,所有的思想都消失了,你变成就只是一道火焰。只有在这种罕见的片刻里,你才会变得意识清晰,否则,你几乎象是梦游症患者一样地四处游荡着。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九五九年在法国的一个小镇上,两个醉汉打开了一道门,他们认为那是通往街上的门,但事实上,那是一扇窗户,而且是四层楼高的一扇窗户。这两个醉汉嘴上哼着歌,互相搂着彼此的肩膀,踏出窗户,直接掉落在街上。附近巡逻的一个警察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赶紧跑过来想要帮忙,但却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醉汉蹒跚离去,他们嘴上仍然哼着歌,而外表看起来完好无伤,甚至还转过头来解释说:“我们只是少踏了一节阶梯。”

      他们完全没有任何觉知。如果他们有任何一点觉知的话,他们很可能就死了。他们完全没有意识,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只是没有踩到楼梯而已。四层楼的高度!
      这也正是你的情况。你的一生几乎就象是个醉汉一样,这里那里不断地摔跤,这里少踩了一个楼梯,那里又踏空另一个阶梯。你的一生除了不断地烦恼、痛苦、摔跤以及彼此碰撞以外,别无他物。你可能把这些称之为爱,但其实只是一种彼此的擦撞,而这种擦撞创造出来的,也只是各种烦恼而已。
      只有意识能够带来喜悦,喜悦总是随着意识而来。大部分的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处在第四个阶段里,这真是一种十足的浪费。就岩石而言,它还算情有可原,树木与鸟类也还情有可原,但就人类而言,却是无可原谅的。因为你是第一个能够瞥见意识的生物,所以你有责任去滋养它,让它更为扎实、更为茁壮。你不可能对一颗岩石说:“你错过了!”但你能够对一个人说:“你错过了!”
      人类是唯一肩负着义务的动物,他能够被要求,所以他也必须要回应,这就是人类的义务。迟早有一天,他必须面对神,面对这整个存在的中心,或者面对存在所提出的问题:“你是怎么错过的?存在给了你这样一个能够成长发展的基础,你拥有这样的潜能,你原本能够去滋长,让它开花绽放的。为什么你错过了?”
      这就是人类的焦虑、痛苦、战栗与烦恼,因为人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够经验喜乐的动物,人能够达到意识最终的开花与绽放。人可以变成satchitanand,这个字眼指的就是一个可以成为真理、意识、存在,一个能够经验喜乐、达到终极绽放的人。


    平凡中保持觉知
      第五个阶段我称之为“前超意识的头脑”(sabsuperconscious mind)。在第四个阶段里,也就是在意识的头脑里,你的意识是处在一种忽隐忽现的状态,它非常的短暂、不稳定且时有时无,而且不在你的控制之中,往往当你需要它的时候,你没有办法让它出现。事实上,所有的宗教都存在于意识头脑以及超意识的头脑之间。
      所有的瑜伽技巧、所有种种的方式,无非就是要把你的意识蜕变成超意识;葛吉夫称之为记得自己,卡比儿把它称为苏拉提瑜伽(Surati yoga),Surati也是“记得”的意思。而耶酥一次又一次的说着:“要觉知!要清醒!仔细观看!”佛陀说:“保持清醒!”克里希纳穆提也不断地谈到觉知,事实上,在长达四十年的时间里,他谈的只有一件事情:觉知。“觉知”这个字眼道出了他们所有的讯息,它是意识与超意识头脑之间的桥梁。
      或许有一天,你的意识会变成你内在一种稳定的状态,会成为你内在的一部分、一个具体的元素,你将可以仰赖这个意识;但是现在,你还无法仰赖它。比如说,当你非常有意识地走在路上时,突然有人揍了你一拳,然后你的意识就马上不见了,所以你的意识状态现在还是不可靠的。或者有人对你说了一句话,很可能只是一句:“你是白痴吗?”然后,你所有的意识都不见了,只剩下“白痴”这句话,还有胀红的眼睛。然后,你已经准备好要杀人或被杀了。
      即使那些看起来充满了警觉和觉知的人,那很可能是他们逃避现实而呈现出来的假象,这样的觉知并不真实。比如说,你可以到喜马拉雅山去,你可以整日坐在山洞里,这样一来,不会有人跑来骂你是白痴,因为有谁会那么麻烦地跑到喜马拉雅山去骂你是白痴呢?所以,你当然不会有生气的机会。
      这种在喜马拉雅山洞中的觉知没有多少价值,因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考验,也没有任何事物会去挑战那份觉知。那就是为什么卡比儿总是说:“待在这个世界里,但不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生活在平凡的情境里,因为其中充满了各种的挑战,让你失去意识,但其中的每个人也都帮助你变得更有意识。”
      如果你了解这一点,那么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是神伟大的设计,好让你能够变得愈来愈有意识。你的敌人其实是你的朋友,诅咒其实是一种祝福,而不幸也能够被蜕变成幸福,不过这些全都仰赖于一件事情,那就是觉知。
      一旦你找到了觉知的关键,你就能够把一切事物蜕变成黄金。例如有人侮辱你时,那正是你要保持警觉的片刻;当你的妻子看着别的男人,而你觉得难过时,那正是你要保持警觉的片刻;当你觉得悲伤、阴暗、忧郁,当你觉得全世界都反对你时,那也是你保持警觉的片刻;当你被暗夜所围绕时,那更是你保持自己光芒的片刻。所有情景最终都会被证实是一种助力,它们就是该当如此地发生。

      从意识的头脑到前超意识的头脑是所有的瑜伽、静心、祈祷与觉知的重点。虽然前超意识是一种统整的状态,但是你仍然有时会失去它,不过通常不是在你清醒的时候,而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前超意识的头脑在你清醒时能够帮助你,有时甚至可以在某些你能够记得的梦境中帮助你,但不是在你深度的睡眠里。
      克里希那在薄伽梵歌(Gita)里说:“当全世界都睡着时,瑜伽行者仍然是清醒的。”他所指的是一种更高的境界,我称之为第六个阶段:超意识的头脑。在第六个阶段里,一个人甚至能够在睡眠中保持警觉;即使在深度的睡眠中,觉知仍然存在着。最后,第七个阶段会自发性的从第六个阶段中出现,你不需要为它做任何事情。
      到了第七个阶段,我再度称它为没有头脑,以便完成这整个循环。第一个阶段的没有头脑是岩石般地没有头脑,而最后这个阶段的没有头脑是神性般的没有头脑。为了呈现这整个状况,我们把神像雕刻在石头上;为了要显示这完整的循环,我们创造出了神的石像,显示着石头是最初的状态,神是最终的状态,这两者交会于某处,再一次呈现出没有头脑的状态。你可以把这称为灵魂、神、成道、涅盘,或任何你想要的称呼。
      这就是人类意识的七个阶段,人就是这样的一道彩虹。

    活出完整的光谱
      在进入这部经文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需要否定任何个别的颜色,所有颜色都需要被吸收进入彩虹里。还有所有的音符,所有的七个音符也必须成为这整个旋律的一部分。
    至于从穆拉达脉轮到萨哈拉脉轮的七个脉轮,它们也必须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不需要否定任何一个脉轮,否定只会阻碍你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而一个不完整的人从来不会是神圣的。所有脉轮必须形成一个完整的整体,属于同一个中心。
    一个真正具有宗教精神的人会活出这整道彩虹,从岩石到神,从这一端的没有头脑到另一端的没有头脑,他会是完整的光谱。一个真正具有宗教精神的人会全然的去生活,不否定任何事物,并且善用每一件事物。没有任何事物需要被否定,如果有些什么象是刺耳的音符,那只表示你还不能善用它。所有事物都可以被善用,毒药也能够变成解药,你唯一需要知道的是如何去蜕变它。如果,你不知道如何运用的话,有时甘露也会变成毒药。
    如果你知道如何去运用愤怒,那么你将了解,愤怒可以带给你一种敏锐的存在状态,就象是一把磨利的剑一样。正确的运用愤怒将会为你带来一种锐利感,带来一股光亮且巨大的生命力;而正确的运用性行为将会让你充满了爱,以至于你能够不断地用各种方式分享爱,而且永不枯竭。正确的运用性行为能够让你获得再生,在一般平凡的状态下,性行为繁衍子孙,但是在非凡的状态下,它能够让你内在最深的存在因此而诞生。
    让我告诉你,不论你拥有些什么,它们都必须被善加运用,因为没有什么是无用的,所有,永远不要嫌弃你内在的任何部分,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感到后悔。所有一切都必须被善加运用,你唯一需要的只是变得更具有洞悉力、更细心、更觉知,并且开始洞悉你内在的状况,看看你如何让内在的种种状况达到更高的和谐,就只是如此而已。
    现在的你,内在还是充满了人群,你还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现在的你还不是一道彩虹,因为所有的颜色还散落于不同的地方,各自为政,没有一个中心。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噪音,还不是音乐。但是要记得,这个噪音里存在着所有的音符,你只要重新安排它们,以一种更美好、更艺术的方式来安排,它们将会成为美妙的音乐。而唯一需要的就只是带着美感,深入洞悉你的内在。


    第二章 亢达里尼能量的苏醒

      就亢达里尼而言,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性的知识能够有所帮助,那些解剖学的图象对静心也没有任何意义。当我这样说时,我并不是指没有亢达里尼或脉轮这回事。亢达里尼是存在的,脉轮也是存在的,但不论在哪一种方向上,知识都无法有任何的帮助,相反的,知识只会是一种障碍。就亢达里尼而言,有很多理由让知识变成一种障碍。
      知识会变成障碍的一个理由是:任何关于亢达里尼、关于生物能量的奥秘通道或生命力的内在通道等相关知识,都只是一种笼统的概念。事实上,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关于亢达里尼或内在通道的情况也不会一样。对甲来说,情形是这样,但对乙来说,会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情况,而对丙而言,情况又会有所不同。
      你内在的生命有它自己的独特性,所以当你试着透过理论来得到某些知识时,知识对你不会有所帮助,反而可能是一种阻碍。因为,你所获得的知识谈的都不是你个人独特的状况,知识不可能谈论到每个个体的状态,只有当你进入内在时,你才能够知道你自己的状况。
      脉轮是存在的,但是每个人脉轮的数量都不一样,有的人有七个,有的人可能有九个,有的人更多,有的人更少,那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种不同的系统存在。佛教徒说脉轮有九个,印度教说是七个,西藏人说是四个,而他们全都是对的!
      在每个人身上,亢达里尼的起源以及亢达里尼所经的通道都不一样。你愈是回到自己的内在深处,你就愈是独特。举例来说,在你的身体上,脸是最独特的部位,但是在整个脸上,眼睛又更独特了。跟身体比起来,脸部的任何部位都来得生动、活跃,那就是为什么脸特别能够呈现出个人的独特性。你或许已经发现,到了某个年龄之后,特别是性征发育成熟之后,一个人的脸型就开始固定下来了,这个脸型或多或少会持续一辈子。在性征发育成熟之前,一个人的脸部可以有很大的变化,但是一旦性征发育成熟之后,个人的脸部特征开始固定下来,一旦固定下来之后,脸部会一直保持着同样的特征。
      至于眼睛,又比脸部更来得生动、活跃,而且眼睛是这么独特,每一个片刻都不一样。除非一个人成道,否则他的眼睛将永远不会固定下来。成道是另一种成熟。
      当一个人的性征发育成熟之后,他的脸会开始定型下来。但是要让眼睛能够固定下来,需要的是另外一种成熟。从佛陀的眼睛里你看不到任何的变化,他的身体会变老,他的身体会死亡,但他的眼睛一直都处在同样的状态。长久以来,眼睛一直都是种指标,当一个人达到涅盘时,眼睛是唯一的门,能够让人们辨别这个人是否真正成道了。成道之后,眼睛将永远不再改变,所有一切都不断地变化着,但这双眼睛将一直保持不变。眼睛,是内在世界的表达。
    然而,亢达里尼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就亢达里尼而言,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性的知识能够有所帮助,当你有了一些理论与知识时,你会开始把它套用在自己身上,你会开始根据你所学到的知识来想象事情是怎样发生、进行着。但是,那些知识很可能完全不符合你个人特殊的情况。

    用心去感觉
      一个人需要的是去感觉自己的脉轮,而不是去学习关于脉轮的种种知识。你需要的是感觉,你需要从内在来感受到自己。只有当你感受到你的脉轮,感受到你的亢达里尼,感受到亢达里尼的通道时,那才是真正有用的,否则,再多的知识都是枉然。事实上,就内在的世界而言,知识一直都充满了破坏性,因为你得到的知识愈多,你对脉轮的感受就愈有可能是一种假象,而不是真实的经验。
      因为,你会开始把你所知道的理论套用在自己身上,如果有人告诉你:“脉轮在这里,脉轮在那里。”那么你就会开始在那个部位上想象你的脉轮的样子。但是事实上,那里可能根本就没有脉轮。结果,你会因此而创造出一个想象的脉轮。你可以创造,头脑确实拥有这种能力,你可以创造出来想象的脉轮,然后,出于你的想象力,你会觉得某种流动开始出现了,但那不是亢达里尼,而只是你的想象力,那是一个纯粹的幻像、一个梦境般的现象。
      一旦你开始想象脉轮,开始创造出想象的亢达里尼,那么你会开始透过想象制造出其他东西。然后,接下来会发生的是想象出来的经验,再接下来,你会开始在内在创造出一个虚假的世界。外在的这个世界是一场幻觉,但这个外在的世界再怎么虚幻,也比不上你内在制造出来的想象世界。
      所有内在的事物不见得就是真实的,因为想象力也是你内在的一部分,梦也是你内在的一部分。头脑有着做梦、制造幻像、投射的能力,头脑在这方面的能力极为强大,那就是为什么你最好是在对亢达里尼、脉轮都一无所知的状况下,持续地静心。如果静心的过程里,你不小心发现了它们,那很好。在静心的过程里,你或许会开始感受到某些东西,但只有到那时候,你才开始发问。
      你或许开始感觉到某个脉轮在运作着,也或许感觉有些能量开始往上流动,但不论如何就是让感觉先出现。不要去想象,不要去思索,不要做任何理智上的努力,试图去事先了解它,你不需要任何事前的概念,事前的概念不仅是不必要的,甚至很可能会造成妨碍。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亢达里尼和脉轮并不属于你身体解剖学、生理学的一部分。脉轮和亢达里尼是属于你灵妙体(subtle body;指的是除了肉身体以外的六个身体,包括以太体、星光体、心智体、灵性体、宇宙体与涅盘体)的一部分,而不是你肉身体的部分。当然,它们有着相互对应的部位,虽然脉轮是属于你灵妙体的一部分,但在你的生理构造上会有与它相对应的部位。只有当你从内在感受到某个脉轮时,你才会在身体上感受到这个相对应的部位,否则你可以把整个身体解剖开来,也不会找到任何像脉轮的东西。
      你或许曾经听过各式各样的说法、证据或者某些科学性的声明,宣称你的肉身体里有着类似脉轮以及亢达里尼等事物,但那些都是胡扯、绝对的胡扯。在你的肉身体上确实有着相对应的部位,但只有当你感受到真的脉轮时,你才会感受到那些部位。透过解剖肉身体,你不会找到任何东西,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问题根本不在于生理解剖学。

    脉轮依人而定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能量不一定要经过脉轮,脉轮并不是必要的,能量可以不经由脉轮而流动。而且,一个人在成道前也不见得一定会感到亢达里尼的上升。亢达里尼的真相很可能完全不同于你头脑的认定。
      通常,人们之所以会感觉到亢达里尼,并不是因为亢达里尼上升的缘故,人们之所以感觉到它是因为内在的通道并不顺畅,当通道是完全畅通时,能量会流动,但却不会让人感受到它的流动。
    只有当能量往上流动,而通道上又有所堵塞时,人们才会有感觉。所以,人们之所以会有感觉,是因为有某些东西在那里抗拒着能量的流动。因此,那些愈是明显感觉到亢达里尼的人,才是通道受到严重阻塞的人。就是因为有这么多的阻碍,所以亢达里尼难以流动。
      当有抗拒存在时,人们才会感觉到亢达里尼;除非有阻力在那里,否则你无法直接感觉到能量的存在。就像是当我移动手掌时,如果没有任何阻力存在的话,我不会感觉到手的移动;只有当空气中有阻力时,我才会感觉到手的移动。但是,空气阻力所带来的感受不会比石头所带来的阻力明显,不然,我会更明显地感受到手的移动。如果是在真空里,那么我会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移动,这些感受都是相对的。
      佛陀从来不曾谈论过亢达里尼,并不是因为他体内没有亢达里尼的存在,而是因为他体内的通道是如此顺畅,根本没有任何阻力存在,也因此,佛陀从来没有感受过亢达里尼。
      马哈维亚也从来没有谈过任何关于亢达里尼的事情,但这么一来,却让那些跟随马哈维亚的人产生了一个极为错误的观念。跟随马哈维亚的耆那教徒认为,所有关于亢达里尼的事情都是无稽之谈,他们认为根本没有这回事,而这都只因为马哈维亚本身从来没有感受过亢达里尼,所以长达两千五百年的耆那教不断地否定亢达里尼,宣称亢达里尼不存在。但马哈维亚之所以从来不曾谈论亢达里尼的原因,跟他们所想的完全不同,马哈维亚不谈亢达里尼,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没有阻力,所以他从来不曾感受过亢达里尼。
      你不见得一定会感受得到亢达里尼,很有可能,你根本感受不到它。如果你没有感受到亢达里尼,那你就可以略过所有脉轮。因为脉轮之所以会出现,就是为了帮助脉轮的运转能够突破阻塞,否则,脉轮是不必要的。
      当有阻碍存在,而亢达里尼受到阻塞时,附近的脉轮会开始运转起来。那些受到阻塞而滞留下来的亢达里尼会让脉轮开始活跃起来。所以你可以说,脉轮之所以会开始运转,是因为亢达里尼受到阻碍的关系。由于脉轮运转的速度非常地快,这种快速的运转与转移会产生出一股特定的能量,以便用来突破通道上的窒碍。
      如果通道是顺畅的,脉轮就没有出现的必要,而你就不会感受到任何事情。情况就是如此,脉轮的存在只是为了要提供支援,当亢达里尼受到阻碍时,就近的脉轮可以马上提供协助,接收那些受到阻碍的能量。
      因为当能量无法往前流动时,它会往后退,而在退回去之前,脉轮会把能量完全吸收进来,然后亢达里尼会开始在脉轮里运转起来。透过这种运转,能量开始变得愈来愈活跃、愈来愈有力,而下一次当它再度接近受阻碍的部位时,就能够突破阻碍。所以,脉轮只是一种安排、一种协助。
      即使亢达里尼在流动,但如果它没有碰到阻碍的话,你就不会感受到任何脉轮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感觉到的脉轮有九个,而有些人感觉到的脉轮有七个,又有些人只感觉到四个或一个,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脉轮;脉轮是依人而定的。
      事实上,脉轮的数目是无限的,在亢达里尼的每个移动、每个阶段里,随时都有个脉轮在就近协助着。一旦亢达里尼的流动需要协助时,脉轮可以马上提供协助。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理论上的了解是无用的。
      静心与亢达里尼根本毫无关连。如果亢达里尼出现了,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静心与亢达里尼无关。你可以在完全不提及亢达里尼的状况下介绍什么是静心,你根本不需要提它。事实上如果你提到了亢达里尼,反而会为你的说明制造出更多的矛盾与冲突。你可以就是从静心开始,静心可以直接地被说明、介绍,而不需要提到任何关于脉轮的事情。如果你的通道受到阻塞,那么你可能会感受到亢达里尼或是脉轮的存在,但那完全是非人力所能控制的。你要记住:这些现象是非人力所能控制的现象,个人的意愿与意志在其中完全是不必要的。
      愈是内在深处的事物就愈不是人力所能控制。我可以移动我的手,这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但是我无法移动我的血液。我或许可以尝试这样做,多年的训练或许可以使人拥有血液循环自主的能力,哈达瑜伽(hatha yoga)可以做到这一点。那在过去曾经发生过,那不是不可能,但那是毫无意义的。
      花三十年的时间努力修炼,就只是为了控制血液的流动?那是毫无意义且愚蠢的,这种控制没有任何帮助。血液循环是非自主性的,不需要任何人为的意志力。你吃东西,当食物进入身体的片刻,你就不再需要用到意志力,身体的机制会接管一切,会持续地进行所有需要进行的事。你的睡眠是非自主性的,你的诞生是非自主性的,你的死亡也是非自主性的,它们都是非自主性的。
      亢达里尼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比你的死亡还深沉,比你的诞生还深沉,比你的血液还深沉,因为,亢达里尼是你的第二个身体的循环。血液是你肉身体的循环,而亢达里尼则是你以太体(etheric)的循环,绝对非自主性的,即使一个休习哈达瑜伽的人,也无法做任何事情把它变成是自主性的。
      一个人需要进入静心里,然后能量才会开始移动。能量的移动是透过静心而发生的,如果你深入静心里,你内在的能量会开始往上移动,你会感觉到这股流动的改变。有许多种方式能够让你感受到这些能量的改变,即使在身体的层面上,你都会注意到这种改变。
      比如说,在生物学上,温暖的双脚和冰凉的头部是健康的征兆。就生物学而言,这是一种健康的征兆。如果情况相反过来,当双脚变得冰凉而头部变得温热时,通常表示一个人健康出了问题。但是,当亢达里尼开始往上流动时,也会产生同样的情况:双脚会变得冰凉。
      事实上,双脚之所以温热是因为性能量往下流动。因此,当生命能量——亢达里尼开始往上流动时,性能量也会跟着往上移动。一旦性能量开始往上流动时,双脚就会变得冰凉,而头部却开始变得温热。就生物学而言,有一双温热的脚比一个温热的头部要来的好;但就灵性层面而言,一双冰凉的脚却是比较健康的征兆,因为这显示能量正在往上移动。
      当能量开始往上流动时,身体上会开始出现各种疾病,因为就生物学的层面而言,你已经扰乱了整个身体的机制。佛陀过世时,他病得非常严重;当马哈维亚过世时,他也病得非常严重;拉玛·马哈希(Raman Maharshi)是死于癌症;拉玛克里希那(Ramakrishna)也是死于癌症,其中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的整个生物机制已经被扰乱了。人们曾经找过各式各样的理由来解释这种情况,但那些都是胡扯。
      耆那教徒甚至为此创造出许多故事,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想象马哈维亚会生病。但是对我而言,情形正好相反,我没有办法想象他怎么能够是健康的。他的身体不可能是健康的,因为那是他最后一次的诞生,所有身体上的生物机制必然会崩毁。一个持续运作了千年的系统必然会崩毁,所以他不可能是健康的,到后来一定会患严重的疾病,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对他的追随者而言,那是无法想象的事,他们没有办法相信马哈维亚居然会生病。
      在那个时代,他们对疾病的诠释只有一种:如果你受到某种疾病的困扰,那表示你在承受过去的业力,而且是坏的业力。所以如果马哈维亚生病的话,那表示他仍然受到过去业力的影响。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追随者创造了巧妙的故事,他们说那是因为马哈维亚的竞争者在使用邪恶的力量对付他。但事情根本不是如此。

    临界点上的飞跃
      生理上的流动、自然的流动是往下流动的,灵性上的流动是往上的。人体的整个生物机智注定能量是要往下流动。
      你可能会在身体上感受到许多的改变,但当改变发生时,最初的改变都先发生在灵妙体上。
      静心只是一种方式,用来创造出肉身体和灵妙体之间的桥梁,当我提到静心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够跳脱出你的肉身体”,那就是我所谓静心的意思。但是要能够有这样一个跳跃、突破,你会需要肉身体的协助,需要以它为踏脚石。
      在任何极度的临界点上,你都可以有这样一个跳跃、突破。在过去,断食一直是被用来到达临界点的方式,透过长久、不间断的断食,你会来到一个临界点上。通常人类的身体可以承受九十天的断食,一旦超过九十天之后,身体的体能会完全消耗殆尽,所有以往储备用来应对紧急状态的体能都会用尽。在这样一个片刻里,只有两种状况会发生:一是你什么都不做,那么死亡会来临;但如果你能够运用这个片刻来静心,那么跳跃或许能因此而发生。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如果你就只是持续的断食,那么死亡会来临,你的断食只是一种自杀。在整个人类历史的演进上,马哈维亚比任何人对断食都有着更深度的实验,他也是唯一允许追随者从事灵性式自杀的人,他把这称为“胜塔若(santhara)”,“胜塔若”的意思是临界点。
      当一个人来到临界点时,只有两种事情会发生,在那一瞬间,你若不是死亡,就是跳跃。如果你能够运用某些特定的技巧,你就能够跳跃。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发生的话,马哈维亚说断食就不是一种自杀,而是一个灵性上伟大的突破。在整个历史上,马哈维亚是唯一的一人,他是唯一曾经说过:“如果你有勇气,即使连自杀都可以用来成就你灵性上的成长。”
      事实上,在任何一个临界点上,跳跃、突破都是有可能的。象是苏菲教派的人用的方式是舞蹈。在苏菲的舞蹈里,舞蹈的人会面临到这样一个片刻,他会开始觉得自己不再属于这个尘世。当一个真正的苏菲行者在舞蹈时,甚至连一旁观看的人都会开始感受到这种脱离尘世的感觉。透过身体的移动,透过身体富有韵律的移动,舞蹈的人很快会开始觉得他不是这个身体,他会觉得自己与身体是分离的。在舞蹈一开始的时候,是个人决定要进行这样的舞蹈与律动,但是一旦舞蹈开始之后,很快地,身体非自主性的机制会接管一切。
      开始是由你所开始的,但如果结束也是由你所结束的话,那么这个舞蹈就只是平常的舞蹈而已。如果舞蹈是由你所开始,但到了结束时,在舞蹈进行的过程中,你觉得舞蹈被某种非自主性的机制所接管了,那么它就成了真正的苏菲舞蹈。你的移动是如此快速,以致身体开始颤抖,来到一种非自主性的状态。
      也正是这样一个点上,你可能会因此发疯,或者你能够因此而跳跃、有所突破。你或许会变成一个疯子,因为非自主的机制接管了你的身体移动,而那是远远超过你所能控制的,你无法做任何事情,你有可能会就此发疯,永远也无法从这个非自主性的动作中回来。这样一个临界点上,你或许会变成一个疯子,但如果你知道要如何跳跃、突破的话,你会从此进入静心里。
    那就是为什么苏菲教派的人一向被视为疯子。他们一直都被当成疯子!一般说来,他们确实是疯狂的。在孟加拉,有一派叫做巴发克斯(Baul fakirs)的人,他们就象苏菲教派的人一样,他们唱歌跳舞地从一个村庄移动到另一个村庄。巴(Baul)这个字意味着疯狂,他们是一群疯狂的人。
      没错,人们常常因此而变得疯狂,但如果你懂得方法的话,那么发生的就会是静心。静心总是发生在临界点上,那就是为什么神秘家们常常会提到“利刃边缘”这个名词。在临界点上,一个人要不是发疯,就是进入静心,任何一种利用身体来经验利刃边缘的方式,就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那么,什么样的技巧能够让人跃入静心里呢?我目前已提过两种:断食与舞蹈。事实上,所有静心的方法都是要把你推到一个临界点,只有在这个临界点上,你能够跳跃、突破。但这个跳跃只能透过一种方式而发生,那是一种非常简单、简单到不象技巧的方式。
      当断食带领你来到死亡的悬崖边缘时,如果你能够觉知的话,死亡不会发生;在死亡即将降临的那个片刻,如果你能够是觉知的,就不会有死亡这回事。而且,不只是这次你不会死亡,而是永远都不再有死亡,因为你已经跳脱出来了!当那个片刻是如此强烈,你知道只要再一秒钟,一切都会就此结束;当你知道只要有一秒的闪失,你就再也无法回来时,就是觉知!然后跳跃会发生。
      觉知是唯一的方法。因为觉知是唯一的方法,所以禅宗的人说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也因为觉知根本不是一种方法,所以克里希纳穆提说那是没有方法的。
      当然,觉知并不是一种方法,但是我仍然要称它为一种方法,因为如果你无法觉知,那么你会错失那个能够跳跃的绝对片刻。在一万个人里面,“觉知是唯一的方法”这句话可能只对其中一个人而言是事实。不过即使如此,这个人仍然需要来到临界点上,来到这个可能让他疯狂或死亡的绝对片刻;不论如何,他必须来到临界点上。
      对其他大多数的人而言,光提到觉知是没有用的,他们需要先受过训练。因为,光只是在日常情况中保持觉知是没有用的,况且,你也不可能在日常情况中保有觉知。头脑变得愚蠢并不只是三两天的事情而已,头脑的愚蠢已是长远的历史,它的昏睡、它的懒散,以及无意识状态已经持续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光只是听到克里希纳穆提、听到我或任何其他人所说的话语,你是不可能因此就突然变得觉知的。而且,在那些你已经无意识地重复了许多次的同样活动里,要突然变得觉知会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平常,你一直在用一种毫无觉知的方式来到办公室,你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是怎么的移动、转弯、行走、开门。你这辈子每天都在重复这些动作,所以现在它们变成一种非自主性的机械动作,完全脱离了你意识的层面。
      克里希纳穆提说:“当你走路时,要觉知。”但是,你长久以来一直用这种毫不觉知的方式在走路,习惯已如此根深蒂固,成为你骨髓、血液里的一部分,所以现在要你保持觉知,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只有在紧急状况、突发性的紧急状况下,你才会突然清醒、觉知。当某个人拿着一把枪正对着你的胸膛时,你会是觉知的,因为这是一种你从来没有经验过的状况。但如果你很熟悉这种状况,你也不会有任何觉知。
      断食是为了创造出这种紧急状况,创造出一种你过去从来不知道的紧急状况。所以如果有人曾经验过许多次的断食,那么他将无法从断食中得到任何帮助,或者他断食的时间需要变得更长。
      如果你从来不曾舞蹈,你可以很容易地从舞蹈中得到你需要的协助,但如果你是个专业舞蹈家,那么苏菲行者式的舞蹈对你就毫无用处。苏菲的舞蹈之所以帮不上忙,是因为你的舞蹈条件非常完美、非常地有效率,而效率通常意味着你可以用头脑无意识的部分来进行这件事情,这就是我所谓有效率的意思。
      那就是为什么会有多达一百一十二种的静心方法被发展设计出来,这些方法中的某一种可能完全不适用于你,但另外一种方法适合你;而对你最有帮助的,往往很可能是你完全不熟悉的方法。如果你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一种静心方式的训练,那么这种紧急状况很快会被创造出来。当你面临到那个紧急状况时,保持觉知!
      所以你需要关注的是静心,而不是亢达里尼。当你能够觉知时,事情会开始自行发生在你身上,那会是第一次,你能够觉知到内在的世界。内在的世界是一个宽广、浩瀚的世界,甚至比宇宙还更为广阔。一种未知的能量,全然未知的能量会开始在你内在流动,而那些你从来不曾听说过、从来没有想象过或梦想过的现象,会开始发生。但是,因为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所以最好不要去谈论它们。

    洞悉个人独特性
      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的状况都不一样,那就是为什么古老的传统会这么强调上师的重要性,因为经典帮不上任何忙,只有上师能够有所帮助。所有的上师们总是不断在反对经典,即使经典一直在谈论各种关于上师的事迹,赞扬着上师,但是上师这个概念本身与经典就是绝对的相反。在印度有句常见的谚语说:“Guru bin gnana nahee”,这句话的意思是“没有上师就没有知识”,但这并不是这句谚语真正的意思,它真正的意思是:只有经典是无法获得任何知识的。
      一个活的上师是需要的,一本死的书则是不必要的。一本书无法知道你是哪一种类型的人,因为书本上所说的永远都是一般普遍性的状况,无法触及个人独特的状况,那是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只有一个活的人能够觉知到你的需要,能够知道那些即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这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矛盾:所有的经典都谈论着上师,都说“没有上师就没有知识”,但所有的上师却都反对经典。基本上,“没有上师就没有知识”这句话并不表示上师会给你任何知识,它真正的意思是,只有一个活着的人能够有所帮助。为什么呢?因为他能够了解每个人的独特性。
      没有任何一本书能够知道每个人的个别差异。书本从来就不是针对个人而写的,书籍是针对大众而书写的。而且,当任何一个方法被传授给你时,你这个人的个体性需要经过仔细、精确且科学化地评估。此外,当上师在传授知识时,总是非常隐秘的进行,传授只在上师与门徒之间发生。
      为何如此隐秘呢?秘密是长久以来传授知识的唯一方式,接受到的门徒总是被要求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但是头脑总是想要去宣扬,如果你知道了某些事情,保密会变得非常困难。虽然要保守秘密是最困难的,但上师与老师们的方式就是如此,他们只会在你绝对保密的状况下给你某些东西。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隐秘?
      有许多人说真理不需要隐秘,不需要保密,这是胡扯。事实上,真理比虚假更需要隐秘,因为,如果真理能被任意传授给任何人的话,那会是非常危险的,会是致命的。真理总是被传达给特定的个体,它只对这个人有意义,对其他人来说则不是如此。所以除非有一天这接受的人,他个人的个体性也消失了,否则这个接受的人不应该把它传授给其他任何人。这是非常重要也亟需被了解的一件事。
      所谓的上师,指的就是一个个体性已经消失的人。只有当他的个体性消失时,他才能够深入洞悉你个人的独特性;如果他仍然是一个个体,他或许可以诠释你的状态,但他将永远无法洞悉你。
      举例来说,如果这个“我”还存在于这里,即使这个“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话,但那是“我”在谈论关于你的事情,这些话语并不是真的与你有关,相反地,这些话语是与“我”有关。这个“我”是无法帮助你的,因为这个“我”根本无法真正的了解你。不论何时,如果“我”对你真的有所了解,那总是透过了解“我”自己而发生的,这永远都绕了一大圈。
      这个“我”必须消失,这个“我”必须不在这里。只有如此,我才能够毫无诠释地、深深地进入你的内在;只有如此,我才能如你所是的洞悉你,而不是根据我的状态来认识你;也只有如此,我才能够帮助你。因此,它总是极为私密的。
      所以,最好不要去谈论任何关于亢达里尼或脉轮的事情,只有静心才是唯一需要被传授、倾听以及了解的事情。然后,其他的事情会自行随后发生。
      亢达里尼并不是生命能量,而是生命能量所流经的通道、管道。生命能量可以经由其他管道而流动,不一定要透过亢达里尼这个管道来流动,一个人可以不经由亢达里尼这个通道而成道。只不过,亢达里尼是最容易的通道,也是最迅速的。
      如果生命能量是由亢达里尼而流动的,那么头顶的梵穴(brahma randhra)会是最终的终结。不过事实上,可行的管道有无限多种,当生命能量经由其他管道而流动时,终点就不会是头顶的梵穴。所以,你可以说头顶梵穴的绽放只是众多可能性与潜能中的一种,只有当生命能量是经由亢达里尼管道流动与绽放时,头顶的梵穴才会出现。
      有些瑜伽甚至根本不提及亢达里尼,更不要说象头顶的梵穴等等的事情了。不过,由于亢达里尼是最容易的通道,所以很正常地,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透过亢达里尼而成道。
      亢达里尼与脉轮的位置不在肉身体上,它们是属于灵妙体的一部分,但在肉身体上有着相对应的位置。好比当你感受到爱时,你会把手放在你的心口上,那里没有什么象是爱的东西,但是你的心,你的心脏是与爱相对应的部位。当你把手放在心口上时,你其实是把手放在属于灵妙体的心的脉轮上,它的部位与你肉身体上的心脏非常接近。
      亢达里尼是灵妙体的一部分,所以不论你在亢达里尼的通道上有多少进展,都不会随着你的肉身体而逝去,它会一直跟着你;不论你有多少的进展,它都会跟随着你,因为它不属于肉身体。如果它是肉身体的一部分,那么它会随着每一次的死亡而消失,你会需要从头来过。如果有人在这一世里达到了第三个脉轮,这个进展会跟随他到下一世里;它会一直跟随着他,因为它储存在灵妙体中。
      当我说生命能量经过亢达里尼时,我是说亢达里尼只是一种管道,一个连结了七个脉轮的通道。脉轮不在于肉身体上,任何关于亢达里尼的说法所指的都是灵妙体。

    不断移动的中心
      当生命能量流经过亢达里尼时,脉轮会开始振动与展开。一旦能量来到脉轮上时,脉轮就开始变活跃,象是一台水力发电机被创造出来了,水的力道与压力会让发电机开始运转。如果没有压力也没有水,发电机就会停止而无法运作。发电机之所以能够运转是因为压力,同样地,脉轮其实一直都在那里,只不过是处于一种死寂的状态,只有当生命能量贯穿它们时,它们才会开始运转。
      那也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它们又被称为“轮”。因为俗称的能量中心无法真正表达出“脉轮”(chakra)的意思。“中心”通常意味着某种静态的东西,但是“chakra”却是动态的,所以最正确的方式是把“chakra”翻译成轮、脉轮,而不是翻译成中心,再不然,也应该把它翻译成“动态的中心”、“运转的中心”或是“一个不断移动的中心”。
      在生命能量来到之前,脉轮只是一个静态的能量中心;而当生命能量出现的那一刻起,它就变成了脉轮,不再是静态的能量中心,而是运转中的能量轮。每一个能量轮透过运转都会创造出一股新的能量,能够被用来推动下一个脉轮,所以当生命能量流经过每个脉轮时,能量会变得愈来愈生动与蓬勃。
      亢达里尼是生命能量所流经的通道。生命能量位于性的中心,也储存于性的中心——穆拉达脉轮。生命能量能够以性能量的方式出现,当它以性能量的形式出现时,它能够创造出另一个生命,生物上的生命。透过这种方式,生命能量持续不断地创造出活动,创造出更多的能量,不过那仍然是生物层面的能量,但是,当这同样的能量开始往上流动时,亢达里尼的通道就此敞开了。
      性的中心也被称为穆拉达脉轮,是第一个能量的出口。当能量流动出去时,可以朝着生物繁衍的方向移动,也可以向着灵性的方向移动。穆拉达脉轮的出口有两端,一端是较低的出口,另一端是较高的出口;在亢达里尼的通道上,最高的中心是萨哈拉脉轮,头顶的梵穴就是萨哈拉脉轮的中点。头顶梵穴的敞开是朝向自我领悟的方法之一。
      当然有其他的系统并不使用亢达里尼这个管道,不过那些方式非常艰辛。亢达里尼对于其他系统而言,根本不是重点,所以也不会有亢达里尼能量的流动。这些系统中有些是属于印度教的法门,象是圣王瑜伽(Raja yoga)、咒语瑜伽(Mantra yoga),此外,还有其他许多与谭崔有关的技巧,另外还有一些是属于基督教、佛教、禅宗或道家的系统。
      这些系统并不在意亢达里尼的苏醒,因为它们完全不运用亢达里尼这个通道,使用的是其他通道,那些通道不属于以太体,而是属于其他的身体。象星光体(astral body)是第三个身体,它有自己的通道,而心智体(mental body)是第四个身体,也有自己的通道;所有七个身体都各有其通道。
      我使用的动态静心与亢达里尼这个通道有关,在亢达里尼这个通道上工作是比较容易的,因为你是在第二个身体的层面上工作。如果你选择在第三个身体或第四个身体的层面上工作的话,会变得更困难一些。第二个身体最靠近你的肉身体,而且在肉身体上有相对应的部位,所以透过它来工作会是比较容易的方式。
      如果你选择在第三个身体上工作,它相对应的部位是在第二个身体上,如果你选择在第四个身体上工作,它相对应的部位则会是在第三个身体上,这些身体都与你的肉身体无关,所以你在身体上不会有任何感觉。
      但如果你是透过亢达里尼这个通道来工作,你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每一个阶段,你会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你会拥有较多的信心。如果你采用其他方法,你需要先学习某些技巧,才能够感受到在第二个身体或第三个身体上的对应部位,而学习这些技巧就会需要不少的时间了。
      对于那些不使用亢达里尼通道的系统,会否定亢达里尼的存在,但这种否定是不对的,之所以否定亢达里尼,是因为它们完全用不到它,但是,亢达里尼确实有它自己的方法论,如果你修习的是禅宗的方式,你确实不应该在意关于亢达里尼的事情。
      有时候,即使你运用的是其他系统的方法,但是亢达里尼还是出现了,那是因为七个身体是彼此贯穿、互为关连的。如果你修习的是一种属于星光体的方法,也就是与第三个身体有关的方法时,你的第二个身体或许也会开始活跃起来,或许会从第三个身体那里得到了启动的火花。
      这种情形不可能会相反过来,也就是说如果你选择在第二个身体上工作,你的第三个身体不可能因此而启动,因为第二个身体比第三个身体还低。但如果你选择在第三个身体上工作,你创造出来的能量可以毫不费力地流到第二个身体中。因为能量会很自然地往下流动,而你的第二个身体较第三个身体为低,所以在第三个身体产生出来的能量有时候会流到第二个身体。
      那些使用其他系统方法的人或许会感受到亢达里尼的出现,但因为教导的人根本不在意亢达里尼,所以他们也不会让你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亢达里尼上。但是一旦你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亢达里尼上,你会发现有愈来愈多的能量流动到你的第二个身体中,而你原本修习的方法会开始受到动摇。
      那些教导其他系统方法的老师会完全否定亢达里尼这回事,他们会说它是无稽之谈,会说那只是一种想象,只是一种投射,他们会告诉你:“不要去理会,不要去想它。”如果你不去管它,只是持续不断地在第三个身体上工作的话,慢慢地,亢达里尼会停止,能量不再从第三个身体流向第二个身体,那么状况会比较好。
      不论你修习的是哪一种方法,你就是全然的进入这个方法中,不要再去涉入其他方法,甚至不要去思考其他方法,因为那只会为你带来混乱。亢达里尼的通道是这么的微妙与未知,任何一点点的困惑与混乱都会造成莫大的伤害。
      我所使用的动态静心与亢达里尼有关。甚至你就只是持续的观照你的呼吸,那也会有助于亢达里尼,因为伴随着呼吸而来的气(Prana),也就是所谓的生命能量,与第二个身体以太体有紧密的关连。事实上,呼吸和你的肉身体没有太大的关连,即使呼吸是经由你的肉身体而发生动作,空气是由你的肉身体所吸入,但肉身体只是一道门而已。
      与气真正有关连的是第二个身体以太体;虽然肺一直持续不断地呼吸,但它是为以太体而呼吸。所以你可以说,你的第一个身体是为第二个身体——以太体——而工作;同样地,第二个身体则是为第三个身体——星光体——而工作,而第三个身体则是为第四个身体——心智体——而工作。
      你的肉身体是第二个身体的门。因为第二个身体是如此细致,无法直接与物质世界有所连结,因此你的肉身体会先把所吸收到的物质转化成更细致、细微的形式,才能够成为第二个身体的食物。
      所有透过肉身体感官器官所接收进来的事物,都必须被转换成更精致、细微的形式,然后才能成为第二个身体的食物。而第二个身体需要再把它转换成更精细的形式,然后才能成为第三个身体的食物。
      那就象是你没有办法直接把土壤消化吸收进来,但是在蔬菜里,土壤的元素被转化了,所以它变成是可吸收的。你可以说是蔬菜把土壤转换成一种更活跃、细微的形式,所以你现在可以透过蔬菜把土壤吸收进来。还有,你没有办法吃草,但是一头牛可以为你做到这一点,当草进入牛的身体后,牛会把它转换成牛奶,然后你就能够吸收它了,你可以喝牛奶。
      你的第一个身体会把物质摄取进来,转换成生命所需的形式,好让第二个身体可以吸收消化,同样的,你的肺部把空气接受进来,所以肺脏是为第二个身体而工作的器官。如果第二个身体死亡了,肺脏这个器官仍然会是安然完好的,但是它会停止呼吸,呼吸会消失。这是因为第二个身体是第一个身体的主人,第三个身体又是第二个身体的主人;每一个较低层的身体都是较高一层身体的仆人。所以觉知你的呼吸有助于亢达里尼的升起,它能够产生能量、储存能量,并且帮助生命能量往上流动。
      我所有的方法都与亢达里尼有关,一旦你掌握了这个方法,那么所有一切都能透过这个方法而进行。当然,你也就不再需要其他系统的方法了。
      最后一个脉轮是萨哈拉脉轮,你其实可以透过任何方法而到达第七个脉轮。萨哈拉脉轮和头顶的梵穴是亢达里尼系统给第七个脉轮的名称。即使你选择的不是亢达里尼系统的方法,而是选择透过第三个身体上来工作的话,你还是会到达同样的终点。只不过,人们给与它的名称就不会是头顶的梵穴,而第一个脉轮的性中心也不会在那里;因为你所走的道路不同,中间的里程碑也会有所不同,不过终点是一样的。
      所有的七个身体都与第七个脉轮有关,一个人不论从哪里都可以到达。
      不过,一个人不应该同时修习两种通道、两种方法,否则困惑与混乱会很快的出现,而内在的能量也会被区分到两个通道上。不论修习哪一种方法,都应该把全部的能量只放在一个方向上。
      这就是我设计动态静心的目的,而这也是为什么动态静心是由十分钟深沉、快速的呼吸所开始。


    第三章 灵妙体的发展脉络

    问:根据你所说,亢达里尼的经验可以是假的,可以是投射出来的经验,你不认为这是灵性上的经验,而是心灵上的经验。然而在你早期的介绍里也曾经说过亢达里尼只是心灵上的状态。这是否表示亢达里尼有两种:心灵上的与灵性上的。

      要让你了解这一点,我需要就灵妙体的各个架构做详细的说明。
      一个人可以被区分成七个身体,第一个身体是我们都知道的肉身体,第二个身体是以太体(etheric body),在第二个身体之上的第三个身体是星光体(astral body)。再上一层是第四个身体,称为心智体(mental body)或心灵体(psychic body)。再上一层是第五个身体,称为灵性体(spiritual body),而在第五个身体之上的是第六个身体,称为宇宙体(cosmic body)。然后,第七个身体也是最后一个身体,称为涅盘体(nirvanic body)或无形体。我只要就这七个身体的状况多作一些说明,你对亢达里尼会有比较清楚的了解。
      在生命初期的七年,是肉身体成长的阶段。在这段期间中,其他的身体都还是以种子的形式存在,即使拥有成长的潜能,在生命的初期中还是处于沉睡的状态。所以生命里的第一个七年是受到限制的七年,在这七年中,一个人的智性、情绪或欲望不会有什么成长,只有肉身体会成长。不过,有些人过了这七年之后就再也没有更多的成长了,他们就此停滞在这个阶段里。而这种状态不会比动物好到哪里去,因为动物的发展也是只停留在身体阶段,它内在其他的身体也一直保持未成长的状态。
      接下来的第二个七年里,也就是第七到第十四年的这段时间是以太体成长的阶段,同时也是一个人的情绪开始发展的时期。另外,因为性是所有情绪之中最激烈的一种形式,所以性的成熟往往会在十四岁的时候出现。不过,如果一个人的成长在这个阶段停顿下来,即使他的肉身体仍会不断成长,但是他真正的成长会就此停滞在前两个身体里。
      在第三个七年的时间里,也就是在第十四到第二十一年的这段时期是星光体成长发展的阶段。在第二个身体成长的阶段里得到发展的是情绪,而在第三个身体成长的阶段里得到发展的则是推理、思考和智性的部分。由于这个原因,没有任何法庭会要求一个年龄低于七岁的孩子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因为,这个年龄的孩子拥有的只是身体而已,所以我们对待他们就象是对待动物一样,不会要求他们负什么责任。甚至,即使一个孩子真的犯了罪,我们也会假设他是在成人的引导下而犯罪,不会把他当成真正的罪犯。
      大自然会提供所有的支持与合作,帮助一个人的性达到成熟,所以在第二个身体发展完成之后,大自然的工作也就结束了,一个人就此进入了成年时期。不过,这只是性的发育迈入成年期,在这个阶段里,就“人”这个字眼的全部意义而言,人还不是人。
      第三个身体的成长发展,也就是推理、智性与思考等等能力的发展,是一种属于教育以及文明教化的结果。那就是为什么人们要在二十一岁之后才能拥有投票权。即使全世界目前的状况是人们从二十岁起开始拥有投票权,不过某些国家仍然在辩论着,是否要让人们从十八岁起就拥有投票权。这种现象其实是种自然的趋势,因为当人类愈来愈进化时,每一个身体原本所需的七年成长期会开始变得愈来愈短。
      一般说来,女孩子的青春期通常在十三到十四岁之间到来。然而在过去三十年之间,少女的青春期来临的时间变得愈来愈早,甚至有些少女在十一岁就进入了青春期。此外,最低的投票年龄现在也降低为十七岁,这些都显示了现代人在十八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以往需要二十一年才能够达成的成长与发展。通常,二十一岁是人们第三个身体开始成长发展的时期,可是,大多数人的成长都在这里停顿下来。常常,人们的成长在他们进入第三个身体的发展期不久后就停住了,而在接下来也不再有任何更进一步的成长。
      第四个身体是心智体,这个阶段的身体有其无与伦比的经验。比如说,对于一个第三个身体还没有获得发展的人,也就是对一个智力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的人而言,他不可能对数学有兴趣,虽然数学有其迷人之处。爱因斯坦沉浸在数学中的状况,就象是音乐家沉浸在音乐中、画家沉浸在颜色当中一样,对爱因斯坦来说,数学不是一种工作,而是一场游戏;但只有当一个人的智力到达发展的颠峰时,他才能够把数学视为游戏。

    第四个身体的神通与潜能
      随着每一个身体的发展,各种无限的可能性也一一在我们的面前展开。
    一个以太体未经发展的人,也就是成长停滞在七岁之前的人,不会对吃喝以外的事情能够感兴趣。所以,当一个文化的发展一直滞留在第一个身体上的话,这个文化中的大多数人会只把能量放在他们的味蕾上。如果一个民族中大多数人的发展都滞留在第二个身体上,那么性就会变成他们的生活重心,而他们的性格、他们的文学、音乐、电影和书籍,他们的诗歌与绘画,甚至建筑与交通工具都会以性为重点,所有的事情都会充满了性与性欲。

      当一个民族中大多数的人都充分发展出他们的第三个身体时,这个民族会是一群富有智性与善于思考的人。不论在哪一个时代中,当第三个身体的发展成为一个社会或国家的重心时,当时就必然会有许多思想上的革命发生。象是印度比哈尔省在佛陀和马哈维亚的时代里,有许多人都拥有相当高的智慧,那就是为什么在比哈尔省这么小小的地方里,曾经有八个人有着与佛陀及马哈维亚同等的智慧。
      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希腊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时代中,还有中国的老子和孔子。更重要、更值得注意的是,所有这些光辉灿烂的人物都同时出现在五百年之间,在那五百年里,人类第三个身体的发展达到了顶峰。
      第四个身体的经验通常是非比寻常的,例如催眠、心电感应、千里眼等等都是第四个身体所拥有的潜能。当第四个身体得到发展时,人们能够在不受到时空限制的状况下与他人有所接触,他们能够你问而知地阅读他人的思想、影响他人的思想。或者,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协助下,他们能够把思想的种子灌输到对方的脑海里。他们能够离开身体做长程的旅行,能够进行星光体的投射,而且知道自己离开了肉身体。
      第四个身体里有着伟大的潜能,但因为其中充满了许多障碍以及欺骗的可能性,多数人的第四个身体都没有得到适当的发展。因为,当事情变得愈来愈精细、微妙时,欺骗的可能性也跟着变大。比如说,在第四个身体里,要知道一个人是否真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一个人可以梦想自己离开了身体,或是他真的离开了身体,但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除了他本人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能够证实,所以其中欺骗的可能性也就跟着大为增加。
      从第四个身体开始,世界变成是主观的,在第四个身体之前,世界是客观的。比如说,我手中有一块钱,我看得到它,你可以看得到它,另外五十个人也可以看得到它,这是一个我们共同参与的现实,这一块钱的存在是可以验证的。但是在思想的世界里,你无法参与我的思想世界,我也无法参与你思想的世界。所以从这里开始,虽然有着许多潜在的危险,但是个人的世界还是开始了。在这种个人的世界里,所有外在的规定与法律都变得毫无用途,所以,真正的欺骗是从第四个身体开始,因为前三个身体中所发生的诈骗能够被轻易看穿。
      除此之外,在第四个身体中还有着另外一项更大的危险,那就是欺骗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骗人。人们很可能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别人。因为在第四个身体的层面上,一切都变得如此细致、罕见,如此独特且因人而异,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测试这些经验的真实性。换句话说,一个人无法辨别这些经验是出于自己的想象,还是一种真实的发生。
      长久以来,整个社会一直在阻止人类迈入第四个身体的发展中,所有运用到第四个身体功能的人都会受到谴责与批判。在欧洲曾经有数以百计的女人被当成巫婆而烧死,只因为她们用到了第四个身体上的能力。在印度,也有上百个研习谭崔技巧的人被谋杀,因为那与第四个身体有关。
      来到第四个身体层面中的人,看起来象是知道一些有害于人的秘密,比如说他们能够知道你脑海里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知道东西放在你家里的什么角落,即使他们从来不曾到过你家里。所以,与第四个身体相关的事物一直都被世界各地的人视为一种黑魔法,因为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它看起来又是那么危险,所以社会一直在尽力阻止人类迈入第四个身体的发展中。
      危险是存在的,但除了危险以外,人类也可以因此而有莫大的收获,所以与其制止它,我们需要的是去研究它。透过研究,我们能够找出方法,检验自己的经验是否真实。现在有着各式各样的科学仪器,人类的接受性与了解也比以往大为增进,所以就象科学不断有许多新的发现一样,我们是能够找出检验方法的。
      长久以来,人们一直无法知道动物是否会做梦。我们知道人类会做梦,因为当我们早上醒过来时,我们会说自己昨晚做了梦。除非动物能够说话,不然,我们要怎么确认动物是否会做梦呢?经过持续不懈的努力,终于有人找到方法了。
      一个科学家在猴子身上进行了许多年的研究,就是为了了解动物是否会做梦,他在这个实验中所运用的方法非常值得我们去了解。他一开始时是放影片让猴子观赏,只要影片一开始播放,实验的猴子就会受到电击。不过因为猴子坐的椅子上有个消除电击的按钮,所以猴子慢慢学习到,每当它感受到电击时,只要按下按钮,电击就会消失。结果,这只猴子每天都被放在椅子上,只要影片一开始时,它就会感受到电击,然后它会按下按钮停止电击。
      这样的方式进行了几天之后,科学家开始把这只猴子放在椅子上睡觉。现在,只要当它一开始做梦,它就会感觉不舒服,因为对它而言,它在银幕上看到的影象和在梦里看到的影象都是影象,其中没有什么差别,所以这只猴子马上就按下了按钮,甚至还一连按了好几次的按钮。这个研究结果显示这只猴子在做梦。
      透过这个方法,人类现在能够了解一个哑口畜生内在梦的世界。不仅如此,现在的静心者也已经找到方法能够从外在测试第四个身体的经验,他们现在能够证实发生的经验是真的还是假的。在第四个身体上的亢达里尼经验可以是一种心灵(Psychic)上的经验,但那并不表示它就是假的,因为心灵上的状态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而当我说亢达里尼可能只是一种心智上的经验(mental experience)时,也并不表示它就是假的经验,心智上的经验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
      比如说你在夜里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是个事实,因为它确实发生过。当你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可能会回想起一个你根本没有做过的梦,但是你坚持说自己夜里做过这个梦,那么这个梦就是假的。还有些人早上醒来时说自己夜里没有做什么梦,这种相信自己晚上没有做梦的人相当多,但事实他们夜里有做梦,而且还整晚都在做梦。
      人们在夜晚做梦已经获得了科学的证实,不过清晨醒来时,还是有许多人坚持自己没有做梦,所以他们说的话是假的,即使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他们不记得自己曾经做梦。当然,有时候也会有相反的状况发生,那就是你会记得一些你从来没有做过的梦,这种状况当然也是假的。
      梦不见得一定就是假的,因为它们有自己的真实性。梦可以有真的梦,也可以有假的梦。真正的梦是那些确实发生过的梦,但是问题往往在于你清醒之后,你没有办法精确描述你所做过的梦。不过也由于这样的原因,在过去,如果有人能够清楚、精确描述出自己的梦境,他会得到人们高度的敬重,因为,要正确地描述一个梦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常常当你在做梦时,梦境发生的顺序是一个样子,但是在你的记忆里,却变成完相反的顺序。
      梦就象电影一样,当我们看电影时,电影的故事是从影片胶卷从头开始放映。同样地,梦境里的情节也象是影片卷筒一样,在睡梦中它从这个方向卷收起来,而在清醒时它会从相反的方向展开卷筒。
      所以我们最先记得的往往是梦境里的最后一部分,然后再一路回溯回去。因此,在梦里最先发生的情节往往要等到最后才会记起来,而这就象是一个人试着从相反的一端来读一本书一样,颠倒过来的字句只会创造出许多混乱,所以能够记得一场梦境,并且做出清楚而真实的描述是一项伟大的艺术。一般说来,当我们试着回想所做过的梦境时,我们记得的常常是我们根本没有梦到的东西,然后又把真实梦境中重要的部分给遗漏掉,如果再多等一点时间的话,我们更是什么都忘光了。
      梦境是发生在第四个身体的现象,而第四个身体拥有着伟大的潜能。不论何时,在瑜伽的系统中所提到的神通现象,总是发生在第四个身体中。所以瑜伽会一直不断地告诫静心者不要进入神通之中,因为其中最大的危险就是人们很可能会因此而误入歧途。而且,就算是你真的因此而进入到了某种心灵上的境界,那也没有任何灵性上的价值。
      当我说亢达里尼是一种心灵上的现象时,我的意思是它是发生在第四个身体上的现象。那就是为什么生理学家无法在人类身体中发现亢达里尼,所以很自然地,他们会否认亢达里尼以及脉轮的存在,而认为它们是虚构的。但事实上,它们是发生在第四个身体上的活动,而第四个身体是确实存在的,只是它非常的精细、微妙而难以捉摸,我们能够捕捉、碰触到的往往只有第一个身体。不过,在第一个身体和第四个身体之间仍然有着彼此相对应的部位。
      如果我们把七张纸一张叠一张地放在一起,用一根细针刺穿过这些纸张,让每一张纸都被刺出一个洞,那么即使第一张纸上的洞不见了,纸上面仍然会有一个痕迹,对应着与其他纸张上的洞。也就是说,即使你看不到第一张纸上的洞,但它仍然有个点在那里,与其他纸张的针孔相对应着。所以,虽然与亢达里尼相关的种种事物并不属于第一个身体,但是第一个身体上仍然有着与它们相对应的点。不过,如果生理学家们否认亢达里尼和脉轮的存在,也不能说他们的错,因为亢达里尼是属于其他身体上的现象,你只能在第一个身体上找到相对应的部位。
      亢达里尼是发生在第四个身体上的现象,是一种心灵上的现象。所以当我说心灵上的现象可以有真有假时,你可以了解我的意思;因为如果心灵上的经验是想象力创造出来的产物时,它就是假的。想象力也是第四个身体的特征之一。
      动物没有想象的能力,所以它们没有关于过去的记忆,对于未来也没有什么概念,因此也没有所谓焦虑的问题,会让人感到焦虑的总是未来。虽然动物常常看见死亡的发生,但它们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死亡,它们没有死亡的恐惧。在人类之中,其实也有许多人不受到死亡恐惧的干扰,这种人总觉得死亡是别人的事,与他们无关;这种状况通常是因为他们第四个身体的想象能力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以致无法看见未来。
      想象力有真、假之分,真的想象力意味着我们能够事先看见未来,也就是我们能够预见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情。但如果我们想象的是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或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时,那就是假的想象力。当想象力被运用在正确的方向上时,就变成科学:事实上,所有的科学最初也只是一种想象而已。
      例如,人类梦想着飞行已经有好几千年的历史,那些最初拥有这种梦想的人一定非常富有想象力。如果,人类从来没有梦想过飞行,那么莱特兄弟就不可能制造出第一架飞机。莱特兄弟把人类飞行的欲望化为真实,而这个欲望经过了许多年才开始稍有雏形,再加上一连串不断开展的实验,人类终于能够成功的飞行。
      同样地,几千年来人类一直想要登陆月球。一开始时还只是人类的一种想象而已,但是慢慢地、慢慢地,它开始有所进展,然后到现在人类已经能够成功地登陆月球了。现在,过去的那些想象成真了,所以你可以说过去那些想象力的方向没有错误,那些想象力是朝向着事实的方向前进,而这些事实是日后能够被验证的事实。会想象的不只有疯子而已,科学家也会想象。
      当我说科学是一种想象,而疯狂也是一种想象时,你千万不要认为它们是同一件事情。疯子想象的是不存在的事物,是与物质世界毫无关连的事。科学家也想象,但他们想象的事物与物质世界有着直接的关连,即使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想象出来的东西看起来与现实无关,但是他们的想象力却有着在未来实现的可能性。

    亢达里尼的苏醒
      第四个身体拥有许多的潜能,但这种潜能中有着许多误入歧途的可能性。事实上,虚假的世界是从第四个身体开始出现的,所以,在进入第四个身体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期待。
      第四个身体是心智体。通常,如果我想要到一栋建筑物的地下室去,我需要经由电梯或楼梯而到达,但是在思想的领域里,如果我想要往下走的话,楼梯或电梯是不必要的,我可以人就只是坐在这里,而开始想象自己往下走。
      想象力与思想的危险就在于一个人除了思考与想象以外,什么都不用做,而且,想象与思考是每个人都可以办到的事。所以,如果有人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或某些期待进入第四个身体的领域时,那些期待与观念会马上出现,而头脑会非常乐意去满足这些既定的观念与期待,头脑会说:“你想要唤醒亢达里尼?好!亢达里尼现在正在升起,亢达里尼已经上升了。”结果,你会开始想象自己的亢达里尼上升了,而头脑会支持这种假的感觉,到最后,你会觉得自己的亢达里尼真的苏醒了,而所有的脉轮也跟着活跃起来了。
      不过,还是有一些方法可以辨别亢达里尼是否真的苏醒活跃,那就是随着每一个脉轮的敞开,你的性格都会有清楚而明显的转变。这些变化你无法事先想象,也无法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期待,这些转变都是发生在物质的世界里。
      比如说,当亢达里尼苏醒后,你就再也无法服用任何酒精或麻醉物品,那变成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心智体是如此的纤细,非常容易受到酒精的影响。或许有些时候你会感到讶异,为什么当女人一旦酗酒时,她会变得比男人更危险。这是因为女人的心智体比男人更细致敏感,它受到酒精影响的速度更快,所以事情也更容易失控。
      因此,有的社会会订定某些特殊的规范,以保护女人免于酒精的危险。也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过去女人即使在争取男女平等时,也不会试着在喝酒这件事情上与男人一较长短。不过遗憾的是,现代女性开始试着在喝酒这件事情上与男人一争长短。不论何时,当女人在这件事情上坚持要平等,甚至试着要超越男人时,她对自己的伤害会远远超过历史上男人曾经对女人造成的伤害。
      在第四个身体上,亢达里尼的苏醒与否无法透过你自己的经验来证实,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亢达里尼的苏醒经验很可能来自于你虚构的想象。所以在这里,亢达里尼的苏醒与否只能经由你现实的状况来判定,比如说你的个性上是否有任何明显的蜕变。因为,当能量苏醒时,你身上一定会同时出现某些明显的征兆。那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强调行为只是外在的衡量尺标,而不是引发的内在原因。
      外在的行为是你内在状况的尺标,随着你每一次的内在变化,你外在的行为一定也会有某些改变出现。当能量苏醒后,一个静心的人几乎不可能再服用任何的毒品或酒精。所以如果有人一直沉溺在毒品与酒精中时,那么你可以确定,他所有关于亢达里尼的经验都是想象出来的,因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一个人的亢达里尼苏醒之后,他的暴力倾向也会完全消失,不只是他无法做出任何暴力行为,而是他内在根本不会有任何想要使用暴力的感觉。只有当生命能量还处于沉睡状态时,暴力行为以及伤害他人的冲动才能够存在。当生命能量苏醒的那一刻起,别人就不再是别人了,所以你不会想要去伤害任何人。那么,你也无须压抑内在的暴力,因为暴力倾向根本不会出现在你的内在。
      当你发现自己仍需压抑内在各种暴力的感觉时,你就知道自己的亢达里尼还没有苏醒。
      即使你的眼睛张开了,但你仍然觉得自己必须带着棍棒才能上路的话,那么不论你多么坚持自己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会知道其实你的眼睛还无法真正的看,因为你还没有放下棍棒。旁观者可以依据你的行为而知道你的眼睛是否真的张开来,你的棍棒、你蹒跚的步履和不稳的行走方式,都证明了你的眼睛还没有张开。
      所以当能量苏醒时,你的行为上必然会有着明显的改变,而所有那些象是和平、不偷、不占有、无欲、觉知等等的宗教诫律,对你而言都会变成是再轻松自然不过的事情。如果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话,你可以知道你的经验是真实的经验。没错,你的经验是一种心灵的经验,同时也是真实的经验。只有如此,你才可以继续往前进;只有当你的道路是真实的道路时,你才可以继续往前迈进,否则要往前迈进是不可能的。不论如何,你不可能永远停留在第四个身体上,它不是你的目的地,还有许多其他的身体等着你去经历。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能够发展进入到第四个身体层面中的人非常稀少,由于这个原因,那些施展奇迹的人还能够在今日的世界中存活下来。如果,所有人的第四个身体都得到充分发展的话,所有那些施展奇迹术的人会立即消失无综。那就象是在一个社会里,如果大多数人的发展都停顿在十四岁的年龄上,那么少数几个发展的稍微多一点的人,稍微懂得加法减法的人就会被认为是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一千年前,如果有人能够宣布日蚀的时间,这会被人们视为一种奇迹,因为当时的人认为,只有绝顶聪慧的人才能够预测日蚀发生的时间。但是到了今天,我们都知道即使是一台机器,都能够提供关于日蚀的资讯,那根本只是一种算术而已,不需要什么天文学家、先知或者饱学之士,只要一台电脑就能够告诉你这些资讯。
      电脑不只可以告诉你一次的日蚀资讯,还可以告诉你上百万次日蚀的时间,甚至可以预测太阳何时会冷却下来,这全都只是算术而已。任何一台机器,都能够从你提供的日期中去计算太阳每天发射出多少的能量,再以太阳全部的能量除以太阳每日发射的能量,得知太阳还能够持续多久。所有这些事情在今天并不会被认为是奇迹,那是因为现在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个身体。
      可是一千年前,如果有人能预测明年、下个月或今晚会发生月蚀,那可是一种伟大的奇迹,那个预测的人会被视为当时的超人。那些发生在今日,象是神奇的巫术、草灰从像框中掉出来等等的“奇迹”,对第四个身体而言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只不过因为对第四个身体一无所知,所以这些事情对我们而言就变成一种奇迹。
      这种情况就象站在树下的你和坐在树上的我交谈一样。现在,当我看到一辆牛车从远方驶来,然后我告诉你一个小时后会有一辆牛车经过,并且来到这棵树下。你会说:“你是先知吗?你说的话象是谜语一样,现在这附近没有任何牛车,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一个小时后,牛车来到树下了,可以想见的是你会马上用双手碰触我的脚说:“亲爱的师父,我最敬重的人,你是一个先知。”
      然而,其中唯一的差别只在于我是坐在树上,比树下的你稍微高一点,从这里,我能够比你早一个小时看见牛车。其实我所说的并不是未来的事情,我说的是发生在这个片刻当下的事情,只不过我处在较高的位置上,所以你的现在式和我的现在式之间有着一个小时的差距。
      当一个人愈是处在自己内在时,那么他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对那些停留在表面的人而言就愈是神奇,他的一举一动对人们都会变成一种奇迹。这只因为我们不知道第四个身体运作的方式,所以还没有找到方法去理解这些发生的事件。这也是魔术与奇迹到目前还能够存在的原因,那些人在第四个身体上的发展比常人多了一点。
      所以,如果我们希望奇迹能够从这个世上消失的话,光是向大众宣传布道是没有用的,我们需要的是教育。就象是社会提供了人们第三个身体的教育,让人们能够理解语言与数学一样,现在社会也需要提供人们第四个身体的训练,而且是每个人都必须经过这样的训练,唯有如此,奇迹才会真正的消失,否则一直会有人利用这些所谓的奇迹来欺骗人们、获取利益。
      第四个身体的发展是从第二十二年到第二十八年,也就是说,第四个身体的发展需要另一个七年的时间。不过,能够发展到第四个身体的人极为稀少。

    灵性的旅程
      第五个身体是灵性体,它有着莫大的价值。如果生命的成长一直按照适当的方式持续着,那么到了三十五岁时,第五个身体应该会得到充分的发展。不过,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因为即使是第四个身体,都只有非常少数几个人能够发展进入第四个身体。所以关于灵魂以及相关的事件,对人们而言不过是种讨论话题罢了,其中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当人们说到灵魂时,那只是一个字眼,那背后空无一物。当人们说到墙壁这个字眼时,就不只是一个字眼而已,它的背后有着实质的意义存在,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墙壁是什么。在灵魂这个字眼的背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人们对它一无所知,也没有任何经验可言。
      这就是我们的第五个身体。只有当第四个身体的亢达里尼苏醒后,人们才能够到达第五个身体的层面,否则人们是无法找到任何通道的。但是人们缺乏对第四个身体的了解,所以第五个身体一直处于未知的状态。
      仅有非常少数的人发现第五个身体的存在,那些人就是人们所谓的灵性主义者。灵性主义者把第五个身体当成旅程的终点,他们宣称:“获得灵魂就是得到一切。”即使旅程还没有真正的结束,但那些停顿在第五个身体的人否认神的存在,他们说:“没有梵天,也没有至高无上的灵魂。”这种情况和那些停顿在第一个身体上的人否定灵魂存在是一样的。物质主义者说:“身体就是一切,一旦身体死亡了,一切都跟着死亡。”同样地,灵性主义者也说:“没有什么是超越灵魂的,灵魂就是一切,灵魂是存在最高的境界。”然而,这还只是第五个身体。
      第六个身体被称为宇宙体。当一个人的进化超越了自己的灵魂,愿意放掉自己的灵魂时,他就进入了第六个身体。如果人类非常科学化地不断成长,那么第六个身体很自然地会在四十二岁时发生,而涅盘体,也就是第七个身体会在四十九岁时发生。
      第七个身体是解脱的身体,也就是没有身体、没有形状、没有实体的状态。第七个身体是最终的状态,其中只剩下空无;甚至连梵天、宇宙意识也都不存在了,有的只是空无。不剩下任何东西,一切都消失了。
    所以曾经有人问佛陀:“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佛陀回答:“火焰也消失了。”对方又问:“然后呢?”佛陀说:“当火焰也消失时,你不会问它到哪里去了、它现在在哪里?它消失了,就只是这样。”涅盘这个字眼意味着火焰的灭绝,所以佛陀说涅盘发生了。
      解脱(moksha)是第五个身体的经验,当一个人超越了前四个身体的限制时,当灵魂变成全然的自由时,一个人就解脱了。所以,解脱是第五个身体的经验,天堂与地狱则是属于第四个身体的经验,那些停留在第四个身体的人会经验到天堂与地狱。而对于那些停留在第一、第二、第三个身体的人而言,在诞生与死亡之间的生命就是一切。对他们来说,死后是没有生命可言的。但如果一个人超越了前三个身体,来到了第四个身体,那么在他的一生结束后,他会经验到天堂与地狱,其中有着种种无限的喜悦与痛苦。
      当人到达第五个身体时,那里有着解脱之门,当人到达第六个身体时,有着体悟神性的可能性。在第六个身体的层面上没有解脱不解脱的问题,在那里,人已经与存在合而为一了。那些所谓“我是神”的宣称指的就是第六个身体的境界。在这之后还有另一个境界,那是最后的一跳,在那里没有“我”也没有“神”,在那里“汝”、“我”都全然消失了,什么都不剩下,有的只是全然而绝对的空,那就是涅盘。
       这就是人类的七个身体,七个身体的发展需要四十九年的时间,因此五十年的中点是所谓的革命点。因为前二十五年的生命是一种方式,在这段时间里,所有的努力都用来发展前四个身体,然后一个人所接受的教育算是到此结束。在接下来的有生之年里,一个人要开始探索自己的第五、第六和第七个身体,在接下来二十五年的时间里,他应该要到达第七个身体。因此,五十岁被认为是一个人非常重要的年龄,五十岁是一个人应该要引退的年龄,并且从此开始过着灵性的生活;一个人到了五十岁之后,应该要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丛林,远离人群、社会与市集。
      然后,七十五岁又是另外一个革命点,这是一个人成为门徒的时候。把目光转向丛林的意思是指远离人群与大众,而成为门徒则意味着一个人从现在开始要放下自我、超越自我了。当一个人在丛林里时,虽然他已经放弃其他所有的一切,但那个“我”还在,到了七十五岁时,连这个“我”也需要被放掉。
      不论如何,当一个人还在尘世中时,他需要经历并发展这七个身体,然后接下来的旅程会是自然且喜悦的。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发生,那么情况会变得非常困难,因为每一个七年的循环都有着特定要发展的部分。
      如果一个孩子的肉身体在七岁之前没有得到充分的成长与发展,那么他的身体在接下来的生命里会一直有问题,即使在他状况最好的时候,也许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疾病,但他永远无法称得上是健康的。因为他身体健康的基础在生命前七年的发展中受到了动摇,所以原本应该发展成强壮、扎实的身体也就受到了干扰。生命的前七年是身体发展最关键的七年。
      那就象是为房子打地基一样,如果房子的地基是虚软无力的,那么要在屋顶盖完之后再来整修地基,是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事。要有个好地基,你需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打好基础。所以在生命中的头七年里,如果能够给予身体适当的照顾,那么这个人才能够适当的持续成长与发展。但是,如果情绪和第一个身体在第二个七年的循环中,无法得到充分发展的话,一个人可能会有各种性倒错的状况出现,而这种情况很难在往后的日子里加以弥补或修复。所以每一个身体发展的生命周期,都有着极度的重要性。
      在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里,每个身体都有它事先决定好的发展时期。虽然每个个体的情况可能略有差异,但那并不是重点。一般说来,如果一个孩子到了十四岁都还没有发育出性征的话,他接下来的人生会有一连串的艰辛考验。而如果一个人的智力到了二十一岁都还没有发展完全的话,日后发展出智力的机会将会非常渺小。
      到目前为止,大部分的社会都有类似的共识,那就是人们自行照顾孩子第一个身体的成长发展,接下来再把孩子送到学校里去发展他们的智力。但是,人们忘记了其他的身体也有着它们成长发展的关键期,而不论错失哪一个关键期,都会造成生命中极大的困扰。
      按照目前学校的教育方式,原本一个人要花五十年时间才能发展完全的各个身体,现在需要在二十一年的教育中完成。但是,一个人在二十一岁时所拥有的力量不可能与他五十岁时的力量一样,结果,使得一个人必须投注更多的心力来完成他的成长。然而,这种情形只会把一个人原本在二十一岁时能够轻易完成的发展,变得更长远而艰辛。
      除此之外,他还会碰到另外一个难题,那就是他会错过那个在他二十一岁时自然而然出现的入口。他一旦错过之后,在接下来的三十年中,各式各样的经历会让他更无法辨认那个正确的入口。当一个人二十一岁时,那道入口就在他的身边,他只需要轻轻一推即可进入,但是四处晃荡的结果会让他无法看见那个入口。
      因此,我们需要一个能够照顾孩子直到他们发展出第四个身体的环境,而这个环境需要经过完善的规划,才能够带领孩子们到达第四个身体的境界。只要他们的成长到达第四个身体之后,接下来的历程就会容易多了,因为一旦基础打好了,果实会自行继续成长。当成长来到第四个身体的层面上,树木已经成形了,所以果实会自然地出现在第五个身体中,而在第七个身体中达到颠峰。有时候我们可以容许某些程度的误差,但对于基础的部分,我们必须非常的小心谨慎。


    阴阳合一的能量体
      还有几件需要注意的事情,那就是男女在前四个身体上的差异。以男人为例子,男人的肉身体是个男性化的身体,但是他的第二个身体,也就是在肉身体之后的以太体则是个女性化的身体。阴极与阳极无法单独存在,而男性的身体与女性的身体,若以电力来形容,正好一个是阳极,一个是阴极。
      女人的身体就象是阴极,因此就性行为而言,女人永远无法是积极的。在性行为中,女人可以承受男性激烈的能量,但她自己是激烈不起来的。所以如果一个男人不愿意做爱,他不肯配合的话,女人无法对男人做任何事情。而男人的第一个身体就象阳极一样,是积极且富有侵略性的身体,所以即使在女人不愿意配合的状况下,男人仍然可以对女人进行侵略性的行为,而这是因为男人具有侵略性的肉身体。
      不过,所谓的阴极并不是零点或毫无能量的状态。就电极而言,阴极意味着接受性、储藏性,因此在女人的身体中,能量是以一种储藏的状态呈现。所以即使一个女人的身体中有着许多的能量,但会是以一种贮存的状态存在,它们不活跃,而是静态地存在。
      那就是为什么女人不从事创造性的事物。女人不作诗、不绘画,也不做任何科学性的研究。因为,不论是科学性的研究还是任何创造性的工作,需要的是积极、进取的能量,而女人的能量是种等待的能量,女人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生育孩子。
      虽然男人的肉身体是属于阳性的身体,但是不论何时,只要有个阳性的身体存在,那么在那背后必然也会有着阴性的身体。阳性与阴性的身体必须同时存在,才会是个完整的圈。
      单一的一极是不可能长久存在的。所以男人的第二个身体是女性化的身体,而女人的第二个身体则是男性化的身体。也是因为如此,即使男人在肉身体上看起来非常强壮,也实际上真的很强壮,但在这股外放的力量背后,存在的却是一个柔弱的女性化身体。所以,即使男人能够展现出他强壮的力量,那往往只能维持短短的几个片刻。只要时间一长,男人终究会败在女人的手里,因为,在女人的柔弱的女性躯体之下,存在着一个强壮的阳性身体。
      那就是为什么女人在耐性以及持续性上的能耐,远比男人来得强。因此,当男人和女人同时患同一种疾病时,女人能够忍耐、承受的时间会比男人长久。
      还有,生育孩子的是女人,如果把生育孩子的工作交给男人,他们会了解女人在生育过程中,经历了多少的艰辛,然后,这个世界上或许就不会有生育计划这回事,因为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承受得了这种长期性的痛苦。怀孕没有多久,男人就会开始愤怒不已的捶打枕头,他根本不能忍受把胎儿怀在肚子里九个月,更别说把孩子生下来之后还要去喂养他。
      男人没有办法忍受干扰,恐怕婴儿半夜一哭,他就忍不住想要掐死他了。所以,即使男人的肉身体拥有无比的力量,但这副力量的背后存在的是一个柔弱、纤细的以太体,男人对于忍受疼痛与不适的能力非常的低。
      这就是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少生病,而她们的寿命也往往比男人来得长久。
      接下来,男人的第三个身体,也就是他的星光体再度是男性化的身体,而他的第四个身体也就是心灵体会再度是女性化的身体。至于女人的情况则是恰好相反。不过,这种男女之间的差异只到第四个身体为止,第五个身体是超越性别的。  所以,只要一个人达到了灵魂的阶段,那他就再也没有所谓男女的区别。不然,在那之前男女的区别一直存在。
      当我谈到男女之间的差异时,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每一个男人的内在有着女性的身体,而每一个女人的内在也有着男性的身体。所以如果一个女人嫁的丈夫正好吻合她内在的男性身体,或一个男人娶的妻子刚好符合他内在的女性身体,这种婚姻才有可能成功,否则要有一个成功的婚姻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是为什么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婚姻会失败,因为人们还不知道这种能让婚姻成功的根本法则。不论人们在其他各种向度上做了多少努力,改变相处的方法,只要人们对自己内在的能量身体还是一无所知,对于彼此内在各自的能量身体是否吻合也一无了解时,婚姻关系注定会是失败的。
    只有当人们对内在的各个能量身体,开始发展出清晰且科学性的了解时,人们才有可能拥有成功的婚姻。所以,对于那些亢达里尼已经苏醒的男人或女人而言,往往很容易就能找到合适的人生对象。带着对内在身体的充分了解,他们可以在外在的男女关系上做出正确的抉择,否则,抉择会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因此那些了解这一点的人,会坚持孩子们要在二十五岁之前保持独身,就是在他们发展出自己的第四个身体之前保持独身。他们只能在第四个身体开始发展之后才可以结婚。因为,一个男人应该跟谁结婚呢?他渴望和谁共度余生呢?他寻找的对象是谁?而一个女人寻找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呢?她寻找的其实是她自己内在的男人。
      如果男女双方碰巧找到的正是符合自己内在男女的对象,那么他们两人都会感到心满意足,否则那份不满足感会一直存在,各种误解也会层出不穷。男人会开始找妓女找隔壁的女人寻求慰籍,他的烦恼会不断地与日剧增,而这种痛苦与烦恼是人们的智力大增后注定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的成长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停顿下来,那么他是不会感受到这些痛苦的,因为,所有的痛苦与烦恼都从第三个身体开始成长后才会发生。如果一个人只有发展出第一和第二个身体的话,光是性行为就能够让他感到满足。所以,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方法是在二十五岁之前,让孩子们一直保持独身,而我们试着在这二十五年的时间里,帮助他们发展到第四个身体。再不然就是鼓励童婚,所谓的童婚,就是让孩子在智力开始发展之前就进行婚配,这么一来,他们会一直停留在性的阶段,而不会有任何相处上的问题,因为童婚是一种全然生理层面的关系。只是童婚所建立起来的关系是一种纯粹的性关系,其中不可能有爱。
      所以,在美国这种教育先进的国家里,一旦人们的第三个身体得到充分的发展后,婚姻关系往往就会开始破裂。这是必然的现象,因为第三个身体无法忍受错误的伴侣关系,当人们无法拖延、忍受错误的婚姻关系时,离婚就变成了必然的结果。
      能够帮助孩子发展出前四个身体的教育才是正确的教育;能够带领你到达第四个身体的教育才是真正的教育,唯有如此,教育的工作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没有任何一种教育能够帮助人们来到第五个身体,超过第四个身体之后的工作必须由个人自己来进行。适当的教育能够轻而易举的带领人们到第四个身体。至于接下来属于第五个身体的成长,也是非常个人化与宝贵的成长将会自行展开。而亢达里尼是第四个身体所具有的潜能,那也就是为什么亢达里尼是一种心灵上的现象。
      我希望现在这些对你来说都已经清楚了。

     

    第四章 身心灵的和谐

    问:对于自己的肉身体、以太体和星光体,静心者能够做些什么样的准备,以便迎接亢达里尼的苏醒。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一件事情,那就是第一个、第二个和第三个身体之间的和谐有着绝对的重要性。如果在这三个身体之间缺乏和谐的连结,那么亢达里尼的苏醒会是有害的。而要怎么样才能让前三个身体彼此和谐的有所连结呢?以下是需要注意的事情。

      第一,只要我们对肉身体不够敏感与觉知,肉身体就无法与其他身体产生和谐的连结。我这里所说的“不敏感”事实上指的就是“不够觉知”。平常当我们走路时,几乎不曾意识到我们正在走路的这个事实;当我们站着时,也不曾意识到我们正在站着的这个事实;而当我们吃东西时,也没有意识到我们正在吃东西的这个事实。不论我们的身体正在从事着什么样的活动,都以一种毫不觉知的方式在进行着,几乎就象是一个梦游者一样。

      第二,如果我们对于自己的肉身体都无法有所觉察,那么对与自己其他身体的觉知则更是贫乏的可怜。其他各个身体都比肉身体来得更微妙、也更难以捉摸,如果我们对于这个肉眼可见的身体都无法有所觉知,就更别说去觉知那些肉眼不可见的灵妙体了。
     
      第三,在无意识的状况里,和谐是不可能出现的。

      第四,和谐只可能发生在觉知的状态下。

      第五,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所有的和谐都会消失。

      第六,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觉知身体。不论身体在进行的是多么细微的行动,觉知都是绝对必要的。我们需要警觉到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正如佛陀曾经说过:“当你在路上走路时,觉知到你在走路。当你抬起右腿时,你必须意识到右腿现在正抬起来的这个事实。而当你晚上睡觉时,你也需要知道你是何时翻身的。”
    当佛陀还是一个求道者时,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有一次,佛陀和一个同伴路过一个村庄,在他们两人交谈时,一只苍蝇突然飞来停在佛陀的脖子上。佛陀一边说话,一边举起手驱赶苍蝇,苍蝇也飞走了。但是,突然间佛陀停住了,他对同伴说:“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然后他再一次做出举手驱赶苍蝇的动作。

      同行的伙伴看了大叫说:“你在干什么?苍蝇已经飞走了,它早就不在那里了。”

      佛陀回答说:“我现在在做的是我刚才应该要做的。现在,我全然地觉知到我在进行的事情。现在,这只手举起来时,我完全觉知到它在进行的动作,它正举起来,正朝着我脖子的方向挥赶苍蝇。上一次我这么做的时候,我正在和你说话,所以我那时候的动作是机械化的,我对自己的身体犯了一个罪。”

      一旦我们开始带着所有的觉知,进行身体上的每一个动作时,那么我们与身体之间的认同会开始破裂。比如说,如果你带着全部的觉知举起一只手,你会开始觉得自己和这只手是分离的,因为那个举手的人和被举起的手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而这种与肉身体分离的感觉,正是你觉知到以太体的开始。

      接下来,正如我之前所说,你也需要全然觉知到你的第二个身体。

      假如现在有个交响乐团在演奏着音乐,而这个交响乐团中有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如果观众之中有人从来不曾听过交响乐,那么一开始的时候他只会听到鼓声,因为那是所有乐器中声音最大的乐器,他无法捕捉其他乐器发出的柔和音乐。但如果他开始对音乐愈来愈觉知,他会慢慢捕捉到那些较为柔和的部分,而当他的觉知更丰富时,他就能够聆听到音乐里最纤细微妙的部分。

      如果,他的觉知又变得更多一些时,那么他不只能够捕捉到所有的音符,他还能够开始觉知到音符与音符之间的空隙,注意到音乐之间的宁静,这时候,他才算是真正地捕捉到了整个音乐。音符与音符间的空隙与片断,往往是最晚被察觉到的一部分,但也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说这个人听到的是完整的音乐。

      音符与音符之间的空隙与宁静有着它的意义。事实上,音符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凸显出宁静,所以音乐真正的重点在于它能够带出多少的宁静。

      如果你曾经看过日本与中国的绘画,你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那些绘画只画在画布的某个角落上,其他的部分则是一片空白。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会用这种方式来作画,事实上,也没有其他地方的画家会用这么静心的方式来绘画。除了中国与日本以外,没有其他地方的静心者会拿起画笔来画画。如果你问那个画家,为什么他要浪费这么大的画布来画这么小的绘画,为什么不干脆用它原来八分之一大小的画布就好了。画家会告诉你,他之所以只在这八分之一的画布上作画,就是为了凸显出画布上其余八分之七的空间。

      事实上,这才是对的比例。

      通常,我们画一幅树木矗立在天空之下的图画时,整张画布都会被画满,但真实的情况是,树木只应该占小小的一个角落才对。因为,跟广阔的天空比起来,树木实在是非常的渺小,所以这样的比例才是正确的。而且,只有当树木在画布上所占的比例恰当时,树木才会显得生气盎然。所以,你们所有绘画的比例都不正确。

      如果一个静心者创作音乐,那么在他的音乐中会有比较多的宁静、比较少的音符。因为,与那些音符与音符间的宁静比起来,音符实在是渺小不已,更何况音符原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呈现出空无与宁静,目的达成的时候,也就是它消失的时候,所以当你愈是深入音乐中时,你对宁静的感受也会变得愈深。
    正确使用肉身体

      同样的,肉身体存在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感受到其他的灵妙体,但我们从来没有这样使用过身体。由于我们对身体昏睡的认同感,我们一直都只执着在这个肉身体上。也因为处在昏睡的状态里,我们一直以一种极为无意识的方式生活在这个身体中。但是,如果你开始觉知到这个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那么你会开始感受到第二个身体的存在。

      第二个身体有第二个身体的活动与动作,除非你能够全然觉知到你肉身体的所有活动,否则你无法知道以太体,因为以太体比肉身体更微妙、也更难以捉摸。一旦你充分觉知到肉身体的活动时,你会开始感受到第二个身体的活动;然后,你会惊讶的发现,原来以太体的振动一直都在你的内在活跃着。

      当一个人开始生气时,生气的情绪由以太体诞生,不过却是呈现在第一个身体上。基本上愤怒是第二个身体的活动,第一个身体只是用来表达愤怒的媒介。因此如果你想要的话,你可以阻止愤怒的情绪到达第一个身体,而这就是人们压抑情绪时所做的事情。

      比如说,我现在充满了愤怒,我觉得自己想拿根棍子狠狠地揍你一顿,如果我要的话,我可以阻止自己这样做,拿起棍子揍人是第一个身体的活动,因此我可以克制自己不采取行动,甚至,如果我想要的话,我还可以对你微笑。愤怒在那里,但它却没有呈现出来,可是在我的内在,愤怒仍然传遍了整个第二个身体。当我们压抑自己的情绪时,我们虽然制止了情绪呈现在第一个身体上,但不论如何,情绪已经出现在它根本的源头了。

      当你觉知到第一个身体上的各种活动时,你会开始了解你内在爱、愤怒与厌恶等等情绪的活动,你会开始觉知到它们的存在。除非你可以完全捕捉到这些从第二个身体升起的情绪活动,否则你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做,你只能压抑。因为这个阶段的你,只有当情绪出现在第一个身体之后,你才会注意它们的存在,所以现在的你不可能不受到情绪的打扰。甚至很多时候,你根本是在情绪已经发泄到别人身上后,才突然警觉到自己的行为;你对自己是这么地不敏感,只有当巴掌打到别人的脸颊上时,你才会突然觉知到自己做了些什么。觉知往往只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出现。

      所有的情绪都从以太体升起,因此,我把第二个身体/以太体也称为情绪体。情绪体有它自己的动力,有它自己对于愤怒、爱、恨、焦虑不安等情绪的活动。你会开始注意到这些振动。


    觉知以太体

      在恐惧之中,以太体会萎缩。所以,我们有时候觉得自己萎缩起来,并不是属于第一个身体的现象,第一个身体一直都保持着同样的大小,不论情况如何,它的大小都不会有所改变。但是你可以从一个人的行动中看出他的以太体是否萎缩,从他走路的方式,还有坐着的方式,你会发现他一直都是萎缩的,站也站不直,说话结结巴巴,走路时双腿不停地颤抖着,书写时双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现在,任何人都可以辨认出男人或女人的笔迹,这一点也不难,因为女人的笔迹从来不会是笔直的,不论她的字是多么的匀称、好看,其中总会有着颤抖的迹象。这些颤抖是来自于一个女人的身体,那是一种非常女性化的特征,因为女人一直都是恐惧的,女人的性格中充满了被恐惧袭击后的痕迹。所以毫无困难的,每个人都能辨认出那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笔迹。

      当然,我们也能够从一个男人的笔迹中看出他的恐惧有多深。但是这跟男女的手指大小没有关系,与他们握笔的方式也无关,就第一个身体而言,男人与女人在这个向度上是没有差异的,但就第二个身体而言,女人是怀着恐惧的。

      即使到了现代,女人的内在仍然无法是无惧的,我们的社会、文化还有我们如此这般的思考模式,到目前为止还无法让女人是无惧无畏的,所以女人一直都怀抱着恐惧,而这份恐惧的振动也充斥在她的性格之中。当然,我们也能够从字迹之中看出一个男人恐惧或无惧的程度,因为恐惧是属于以太体的活动。

      我之前说过你要觉知肉身体里的每一个发生,不仅如此,你也同样需要觉知到以太体中的活动。当你在爱里时,你觉得自己整个人是舒展开来的,你在爱里所经验到的自由感其实正是来自于这份舒展。在一个你所深爱的人面前,你没有任何需要恐惧的理由。事实上,所谓的爱指的是当你和某个人在一起时,你是免于恐惧的,你可以让自己完全地绽放,不论那个人是谁。因此在爱的片刻里,你会感受到舒展的感觉,你的肉身体虽然保持不变,但内在的以太体却得到舒展与绽放。

      在静心里,人们常常会感受到自己的以太体。静心的人有时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膨胀起来,膨胀到象是充满了整个房间,但不论如何,肉身体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当这个人张开眼睛时,他会很惊讶地发现身体还是原来的大小。可是,这份扩展开来的经验仍然持续的发生着,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不是假的,身体膨胀开来的经验很清楚,他确实感觉自己充满了整个房间,只不过这是发生在以太体的活动。

      以太体拥有无限扩展的可能性,它的扩展与萎缩完全依据一个人的情绪而定,它可以膨胀扩展到充满整个地球,也可以萎缩成一个原子般的大小。

      所以你会开始注意到以太体上的扩展与收缩,在某些情境中以太体会收缩,而在某些情境中它会扩展。如果一个静心者让自己过着一种让以太体能够愈来愈舒展开来的生活时,以太体与肉身体之间就会出现愈来愈多的和谐。但如果一个静心者一直让自己生活在一种让以太体萎缩的情境中时,以太体和肉身体之间不可能建立起任何和谐的连结。

      扩展是内在与生俱来的本质,当这份本质得到充分的扩展,当以太体得到全然的绽放时,它与肉身体之间的桥梁会自然的产生。但当以太体变得恐惧而萎缩时,那么以太体与肉身体之间的原有连结会破裂,而以太体则会委缩在角落里。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方法可以让人得知第二个身体的活动。比如说,你现在看见一个非常健康的男人,他一切的身体机能都很正常,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他他被判了死刑,你会看到他马上变得苍白而黯淡。在肉身体的层面上,他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以太体马上就有了显著的变化。在他听到消息之后,他的以太体已经准备要离开他的肉身体了。

      这种情形就象是一个房子的主人,突然被通知自己必须搬离所居住的房子,他所有的喜悦与光辉会立即消失,起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困扰。当这种状况发生时,第二个身体与第一个身体的连结已经破裂了,即使死刑可能要很久之后才会发生,或者根本不会发生,但以太体与肉身体之间的连结已经破裂了。

      另外,当你在丛林中时,如果有人拿着枪要攻击你,或是你碰到一只狮子正要攻击你,即使你的肉身体还没有受到任何创伤,但你的以太体已经敏捷的做出反应,它已经马上离开肉身体了,你的肉身体和以太体之间已经产生了遥远的距离。

      因此,你可以敏感地觉察自己以太体的运作,这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如果其中有困难的话,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办法充分觉知到各种发生在肉身体上的活动。一旦能够觉知自己肉身体上的各种活动时,我们就能够开始感受到第二个身体的活动。当你对这两个身体的活动都有了清楚的了解之后,这份了解会创造出两个身体之间的和谐互动。
    能量波的行旅

      接下来是第三个身体,也称为星光体。星光体的活动又比第二个身体更微妙而难以捉摸,也比恐惧、愤怒、爱与恨等等情绪更来得精细。除非你已经对第二个身体有充分的了解,否则要捕捉第三个身体的活动会非常困难。当我们还无法充分觉知到第一个身体时,要从第一个身体去了解第三个身体会更困难,因为这两个身体之间的差距更大。

      某种程度说来,第二个身体距离第一个身体比较接近,即使我们还无法完全觉知到肉身体,我们仍然可以稍微感受到第二个身体中的某些活动。就好象第二个身体是我们隔壁的邻居,有时候我们还可以听得到邻居家中锅碗碰撞的声音或孩子的哭声;但第三个身体是我们邻居的邻居,所以我们几乎难以听到任何声音。

      第三个身体的活动是一种更微妙且难以捉摸的现象,只有当你能够充分捕捉到自己的情绪时,你才能开始捕捉到第三个身体上的活动。

      一般说来,当情绪的密度变得愈来愈高涨时,会开始化为行动,而星光体的频率比情绪的波动更细微,那就是为什么除非你显示出你的愤怒,否则人们无法知道你在对他们生气,只有当你的情绪化成行动时,人们才能够看见它。不过,你可以事先感受到这些情绪,你可以感受到愤怒从你的以太体中升起,而且这个升起的愤怒中有来自以太体的分子,如果不是这些升起的分子,你是不会感到愤怒的。

      你可以说星光体是所有波动的集合。透过下面这个例子,你或许可以更清楚了解星光体的特性。例如,我们可以看到水,也可以分别看到氢和氧,可是在氧气里我们看不到水的痕迹,在水里也看不到氧的痕迹。氢和氧都没有任何水的特性,但是当它们结合起来时,水就出现了。当它们结合起来时,它们内在原先隐藏起来的品质开始因此而出现了。

      所以在星光体之中,你看不到愤怒与爱的情绪,也看不到恨和恐惧的情绪,但是当这些情绪来到第二个身体上时,它们原先所拥有的振动会开始出现。如果你能够全然觉知到你的第二个身体,全然警觉到你的愤怒,那么,你会发现在愤怒的情绪出现之前,已经有些事情先发生了。换句话说,愤怒并不是起点,在愤怒出现之前,已经有某些事情发生了。

      例如,当一个气泡从湖底出现之后,它会开始往上移动。当气泡从湖底的沙地中出现时,我们看不到它,当气泡到达湖水中间时,我们还是看不到它,可是当它开始接近湖面时,即使气泡仍然很小,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看见它了。最后,当气泡愈来愈接近湖水表面时,由于水的重量与压力变少了,它也变得愈来愈大,愈来愈清晰可见。在湖底较深的地方,水的压力把气泡的体积压缩得很小;当愈是往上移动时,水压就变得愈来愈小,最后当气泡升到湖水表面时,那是气泡体积最大的时候。不过,当气泡达到它最大的体积时,也就是破裂的时候。

      气泡从湖底浮到表面需要经过一段很长的旅程,在它移动的过程中,虽然在有些地方我们看不到它,但它还是一直在那里,只不过被隐藏在沙地中罢了。当气泡开始从沙地里出现,这时候我们仍然看不到它,因为湖水把它压缩得很小。接下来,当气泡愈来愈靠近湖面时,虽然体积还是很小,但我们开始能够看到它。最后当气泡浮到湖水表面,那是我们可以完全看到它的时候,也正是它破裂的时候。

      同样的,愤怒的泡泡在它到达第一个身体时发展到极致,然后爆发。当它到达表面时,开始清楚的呈现出来。如果你非常想要的话,你可以在它到达第二个身体时阻止它,但那会是个压抑。如果你往内看着你的第二个身体,你会很惊讶的发现,原来愤怒的情绪已经旅行了一段距离,而在它最初的发源地,只是一种能量的振动。

      物质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由同样的能量微粒所组成,唯一不同的是组合的方式。煤和钻石是同样的元素,它们之间的差异只在于能量微粒的组成形式。如果你把所有的物质分解到它最小的组成分子,你会发现最后留下来的就是电能,而不同的能量振动形成不同的物质;虽然这些物质表面上看起来有所不同,但是在内在深处,它们都是一样的。

      如果你已经能够清楚且觉知到自己以太体的状态,你就可以跟随那些情绪回到它们最终的源头,然后,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到达星光体了。在那里,愤怒还不是愤怒,宽恕也还不是宽恕,它们内在振动着同样一股能量。在爱与恨里,也是同一股能量在振动着,唯一不同的是振动的方式。


    从相对情绪中解脱

      当爱转变成恨,当恨转变成爱时,我们疑惑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怎么能够互相转变成彼此。比如说,一个到昨天我都还称为朋友的人,今天突然变成了我的敌人。结果我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我之前搞错了,他可能从来就不是我的朋友。”朋友怎么可能变成敌人呢?事实上,在友谊与敌意之间振动的是同一股能量,它们的差别只在于振动的方式不同,振动波里的结构不同。

      还有一个例子,常常,我们早上所说的爱到了晚上却变成了恨,或者中午时分的爱到了晚上却变成了恨,这是一种令人难以适应的情况。为什么一个我们早上还深深爱着的人,到了晚上却变成了我们痛恨的人呢?基于这种现象,佛洛伊德得到一个印象,就是我们深爱那些我们所痛恨的人,而我们也痛恨那些我们深爱的人。

      某种程度说来,佛洛伊德所提出的看法是对的,但是他对人类其他各个身体一无所知,所以他的研究始终无法有更进一步的进展。他对于这种现象所提出的见解相当肤浅,他说孩子与母亲的关系是每一个人所经验到的第一个关系,母亲是孩子第一个爱的对象。当母亲给予孩子她所有的照顾与注意力时,这个孩子就会去爱他的母亲,但是当母亲骂他、惩罚他时,他就会恨她。

      所以孩子的头脑里充满了对母亲两种不同的情感,他恨她,也爱她。有时候他觉得想要杀了她,有时候他又觉得没有母亲的话,没有办法活下去,她是他的每一个呼吸。这种双重性的念头,让母亲成为一个人一生中第一个爱与恨的对象;所以在稍后的人生里,出于头脑中早期建立的这种概念,他会开始痛恨任何一个他所深爱的人。

      这是一个非常肤浅的发现。因为,当泡泡在湖面上为人所发现时,它已经快要破裂了。如果一个孩子能够同时爱他的母亲,又恨他的母亲,这表示爱与恨之间的差别不在于质,而在于量。爱与恨应该是无法同时出现的,但如果两者能够同时存在,那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它们是可以彼此互相转换的,波动能够从这一头摆动到另一头。所以只有当静心者到达第三个身体之后,他才能够明了为什么头脑中会充满了各种冲突的情绪。


      有一个人早上跑来碰触我的脚,说我是个受到祝福的人,说我是他钟爱的师父。然后,同样一个人晚上再来的时候,却开始破口大骂说我是个魔鬼。然后,隔天早上他又再一次跑来称呼我为钟爱的师父,碰触我的脚。结果,旁边有个人过来告诉我,不要相信这个人所说的话,因为他一会儿说我是神,一会儿又说我是魔鬼。

      但是我回答说,这个人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他所说的话不应该受到谴责,因为他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冲突。


      事实上,他说的话都属于同一个范畴,它们是同一个楼梯里的不同阶梯,唯一的差别只在于量而已。当他称呼我为钟爱的师父时,他只捕捉到其中一部分而已。然而,头脑是由许多彼此互相对立的配对所组成的,所以,另外一个部分到哪里去了?它其实等在背后,等待第一个声音完全耗竭。不论如何,第一个声音迟早一定会感到疲倦,这个人能够持续称呼我“钟爱的师父”多久呢?迟早有一天,当他累了的时候,第二个部分就会出现,迫使着他称呼我为魔鬼。所以这两种声音不是不同的两件事情,而是同一件事情。

      除非有一天我们能够了解,自己内在所有各种冲突的情绪都是同一股能量的不同形式,否则,我们无法解决人类所面临的困难。我们所碰到的最大难题是,当我们爱的时候我们也恨;我们准备要杀掉的那个人,也是我们觉得没了他我们就活不下去的人;我们的朋友在内在深处也是我们的敌人,这些就是我们最大的难题。不论是哪一种关系,这个困扰总是会在其中出现。

      其实,我们需要祥加了解的是:在所有这些不同的情绪底下都隐藏着同样的能量。不论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其中的能量都是一样的。

      通常,我们把光明与黑暗视为两种截然相反的事情,但这是错的。就科学上的词义而言,黑暗是光量最少的状态。如果我们尝试的话,我们也会在黑暗中发现光,没有任何一种黑暗是没有光的。如果我们的检验工具无法检验出光来,那是一回事,就象我们的眼睛或许无法在黑暗中察觉光的存在,但光和黑暗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事物,它们拥有相同的能量,不同的振动形式。

      换种方式来说,你或许会更容易了解,通常我们认为光亮与黑暗是截然相反的两件事,但我们却不认为冷与热是截然相反的两件事。这里有一个值得我们尝试的有趣实验,你把一只手放在炉火上烤热,同时把另外一只手放在冰块上,接下来,你把两只手同时放在一个温度相当于室温的水桶里,这时候,你会发觉自己没有办法决定水桶里的水到底是热的还是冷的。你的一只手会说它是冷的,但是另外一只手又会说它是热的,你没有办法决定,因为两只手都是你的手。所以,冷与热并不是两件不同的事情,而是一种相对性的经验。

      当我们说某个东西是冷的,那只意味着我们自己的温度比较温暖。当我们说某个东西是热的,那也只是意味着我们自己的温度比较冷。从我们的话语里,我们只说出了我们的温度和物体的温度是不一样的,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没说。没有什么东西是热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冷的,换句话说,那个热的东西同时也是冷的。

      事实上,热和冷是一种容易产生误导的说法,比较正确的方式是以温度来表达。科学家从来不用冷、热这种词汇,他们会直接说这个东西的温度是多少度。冷、热是一种诗意的词汇,但是对科学而言,它们是一种危险的词汇,因为它们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如果有个人进入了某个房间,他说房间是冷的,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很可能这个人现在身体正在发烧,所以他觉得房间对他来说是冷的,即使那个房间可能一点也不冷。所以,除非这个人知道自己身体的温度,否则他对这个房间所做的温度衡量是毫无意义的。

     因此我们可以说:“不要只告诉我们房间是冷的还是热的,你只要说出房间的温度就好了。”温度不会显示出冷或热,它只是告诉你它的温度是多少。如果温度比你的体温低,你会觉得冷;如果温度比你的体温高,你就会觉得热。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光亮与黑暗这件事情上,光亮与黑暗完全依赖于我们眼睛看的能力。

      黑夜对我们而言是黑的,但对猫头鹰而言则不是如此。猫头鹰会觉得白天非常暗,它一定会疑惑:“人类是多么奇怪的动物啊!他们在晚上醒过来。”通常,人们会认为猫头鹰很愚蠢,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猫头鹰对人类又有什么样的看法。对猫头鹰而言,黑夜是它的白天,而白天则是它的黑夜。它一定会认为人类非常的愚蠢,它会认为:“人类之中有不少聪明的人,但是他们却在晚上醒过来,而在白天睡觉。当他们该起床活动时,这些可怜的家伙却在睡觉。”猫头鹰的眼睛能够在黑夜里看到东西,所以晚上对猫头鹰来说一点也不黑暗。

      爱与恨的振动就象是黑暗与光亮一样,它们有它们自己的比例。所以当你开始觉知到第三个身体层面上的事物时;你会发觉自己身处于一种奇怪的情况中,因为不论是爱还是恨,它们再也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事情。你会开始知道它们是同一件事情的两种名称。

      当你选择其中一种情绪时,你也自动地选择了另外一种情绪,你不可能避开第二个情绪。如果你要求一个已经到达第三个身体的人来爱你,他会问你是否也准备好要接受他的恨。当然,你会说:“不,我只要爱。请给我爱就好了。”但他会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爱的另外一个形式就是恨。事实上,爱是让你觉得愉悦的一种形式,而来自同一个振动的恨则让你觉得不悦。

      在一个人的第三个身体苏醒之后,他将开始能够从这些彼此相反的相对情绪中解脱出来。他将能够明了,以往他一直认为相反的两件事,其实是同一件事,两个看似方向相反的枝桠,其实是来自同一个树干。然后,他会嘲笑自己过去的愚蠢行为,因为他曾经那么努力要摧毁其中一方,保留另一方。他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知道在内在深处,那两种情绪其实是源自同一棵树木。

      只有第二个身体已经苏醒的人,才能够开始了解属于第三个身体的现象,因为第三个身体是一种极为细致的振动,在那里没有情绪,只有振动。
    星光体的颜色氛围

      当你能够开始了解第三个身体中的振动时,你会开始有一些特殊的经验,当你看到某个人的时候,你能够直接辨认出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振动。当然,如果你还无法觉知到自己身上的振动,你也不可能辨认出他人身上的振动,不然,你会发现从第三个身体散发出来的振动,会围绕在人们头部的周围。

      那些描述在佛陀、马哈维亚、拉玛和克里希那头部周围的光晕,就是他们头部周围的氛围。这些光晕有着特别的颜色,如果你能够经验到第三个身体的活动,你将会开始看见那些光晕的颜色;当你能够开始看见那些颜色时,你不只能够看见自己的颜色,你也能够看见别人的颜色。

      事实上,当我们愈是能够深入观照自己时,也愈是能够深入洞察他人的内在,那种深入的程度会是一样的。如果我们只能够知道自己的肉身体,我们也只能知道别人的肉身体;如果我们能够知道自己的以太体,我们也开始能够觉知到他人的以太体。

      在你生气之前,你很早就可以知道自己要生气了;在你表达爱之前,你也已经清楚知道自己准备要去爱了,所以,能够知道他人的情绪实在不是多么神奇的事。透过觉知到自己的情绪体,一个人也开始能够捕捉到他人的情绪,他能够开始看到所有这些情绪的振动。当一个人开始苏醒、觉知到自己第三个身体上的种种现象时,各种事情会开始变得清楚,因为现在他能够看到人们个性上的颜色。

      修行人与门徒的衣服颜色,是从第三个身体所见的颜色中挑选出来的。依据不同的情况、不同的身体,选择出来的颜色会有所不同。比如说,佛陀选择黄色,因为他强调的是第七个身体。一个已经到达第七个身体的人,围绕在他头部周围的氛围是黄色的,所以佛陀为他的门徒选择了黄色,也因为这个颜色,佛教徒发现他们很难留在印度。在印度,黄色被称为是死亡的颜色。事实上,黄色确实是死亡的颜色,因为第七个身体所属的层面是最终的死亡,所以黄色与我们内在最深的死亡有关。

      橘红色具有一种生命力的感觉,所以穿橘红色长袍的门徒看起来会比穿黄色长袍的门徒具有吸引力,他们看起来非常的生动、活跃。橘红色是血液的颜色,是第六个身体氛围的颜色,也是太阳升起时所散发出来的颜色。

      耆那教选择白色,而那是第五个身体——灵性体的颜色。耆那教徒坚持不涉入任何与神有关的事情,他们不谈论神,也不谈论涅盘,因为科学性的探讨只能够到达第五个身体而已。马哈维亚拥有一个非常讲求科学的头脑,所以,他只谈论那些能够经由数学而探讨的事情,除此以外的事情,他一律拒绝谈论。马哈维亚不想谈论那些语言可能造成误导的层面,所以他拒绝谈论神秘主义。马哈维亚说我们不谈论这些,我们进入其中去经验它,所以他不谈论第五个身体之后的层面;这也是为什么马哈维亚会选择白色,白色是属于第五个身体层面上的颜色。

      从第三个身体的层面开始,你能够开始看见颜色,而那些颜色是由于内在细微振动所造成的结果。在不久的未来,把这些颜色拍摄出来会是可能的事情。如果人类的肉眼能够看得到它们,那么不用多久,它们将无法再逃过照相机的镜头。到时候,我们将能够发展出一种不得了的方式,了解人们以及他们的个性。

      有一个德国的思想家,名字叫做陆斯其夫(Luschev) ,他在上百万人身上研究过颜色对人所造成的影响。到现在,欧洲与美洲的许多医院都还在运用他实验的结果。据说:你选择的颜色能够显示出你的个性,一个患有某种特定疾病的人会偏好某种颜色,而健康的人则会偏好另一种颜色;镇定的人又会喜欢另一种颜色;一个具有野心的人和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也会选择不同的颜色。

      你对颜色的选择,显示出发生在你第三个身体上的状况。一个有趣的事实是,如果有人能够捕捉到你第三个身体发散出来的颜色,又测验出你偏好的颜色,你会发现它们是同样的颜色;你所选择的颜色会接近你第三个身体发散出来的颜色。

      颜色拥有不寻常的意义与用途。以往人们不知道颜色具有如此的意义,不知道颜色甚至可以表达出你的个性,也不知道颜色所带来的效果,能够碰触到你内在的个性。事实上,你不可能摆脱颜色的影响。以红色为例,红色一直都是与革命有关,它是愤怒的颜色,也是一个难以摆脱其影响的颜色,所以,革命份子总是会带着红色的旗帜,在一个充满愤怒的头脑周围围绕的饿业是红色的氛围。红色是血液的颜色、谋杀的颜色、愤怒与破坏的颜色。

      很有趣的事情是,如果房间里每样东西都是红色的,那么每个坐在房间里的人,血压都会突然的升高。如果一个人长久和红色生活在一起,他的血压永远不可能正常。而蓝色这个颜色则能够让血压下降,它是天空的颜色,也是极度宁静的颜色。如果围绕在你周围的东西都是蓝色的话,你的血压会往下降。

      如果我们把水装在一个蓝色的瓶子里,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水中的化学成分也会有所变化。水会吸收那个蓝色,而它的成分会因此而有所改变,这种水会影响着人类的血压。同样地,如果你把水装在一个黄色的瓶子里,再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水的性质也会有所不同。蓝色瓶子中的水能够维持好几天的新鲜,而黄色瓶子中的水会马上开始腐败。黄色是死亡的颜色,它让事物崩坏瓦解。

      你会开始看到那些围绕在你周围的颜色,它们是属于第三个身体上的现象。

      当你能够觉知到第一、第二和第三个身体时,这份觉知会在这三个身体之间建立起和谐;那么,当神性的能量以任何一种形式降临时都不会造成伤害,而且它会从和谐的前三个身体中进入第四个身体,那变成是一种能量上的快速道路。但如果这个能量通道没有准备好的话,其中会有许多的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说:前三个身体必须是强健与适当的,只有如此,成长才能顺利的发生。


    第五章 探索灵妙体的潜能与限制
      肉身体和我们所说的灵魂并不是两个不同且分开的东西,它们之间没有缝隙,它们是连结在一起的。我们一直以为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以为身体和灵魂之间是没有连结的,甚至认为身体与灵魂是分离的,认为彼此是截然相反的事物,就是这样的概念将宗教与科学区分为二,宗教被认为是在寻找那些不属于身体的事物,而科学则被认为是探索除了灵魂以外所有身体上的事物。结果,宗教与科学很自然地开始互相否定。
      科学全神贯注于肉身体的研究,所以科学会问:“身体是真实的,但灵魂在哪里呢?”宗教向内寻找,宗教把那些内在的部分称为灵魂,“灵魂是真实的,而身体只是个幻象。”因此,当宗教发展到达高峰时,它把身体描述成幻象,描述成一个虚幻的东西,再不然就是把身体称为马雅(maya)。宗教说身体其实是不存在的,它宣称灵魂才是真理,身体只是幻象。而当科学发展到达高峰时,它否定灵魂的存在,科学说:“灵魂的概念是错误的想法,那是一个谎言;身体就是一切。”这种错误会发生,正是因为人们认为身体和灵魂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东西。
      我之前谈过七个身体,第一个身体是肉身体,最后一个身体就是灵性的身体,如果不考虑介于第一个身体和第七个身体之间的其他五个身体,那么这两者之间就没有了桥梁。那会象是你爬了一节阶梯,然后却抛弃其他介于头和尾之间的阶梯,结果第一个阶梯和最后一个阶梯就无法相连了。
      如果你能够看到完整的楼梯,你会发觉第一个阶梯和最后一个阶梯连结在一起。更仔细一点观察,你会发现最后一个阶梯是第一个阶梯的末端,而第一个阶梯则是最后一个阶梯的起点。
      同样地,如果把所有的七个身体视为一个整体,你就会发现第一个身体和第二个身体之间的连结。第一个身体是肉身体,第二个身体是以太体,也是情绪体。第二个身体是肉身体更微妙的形式,它仍然属于物质层面,只不过它是如此微妙、细致,以致于还没有任何物理学的方式可以捕捉到它。不过物理学家并不否认,当物质变得愈来愈精细、微妙时,也会变得愈来愈稀薄,看起来愈来愈不象是一种物质。
      比如说:现代科学说当物质被分析到最终时出现的是电子,电子不是物质,而是电的微粒。当物质分析到最后,剩下来的不是什么实质的东西,而是能量。科学在过去三十年已经有了惊人的发现,即使科学曾经把物质视为真实的现实,但是现在也做出了这样的结论:“物质并不存在,能量才是事实。”现在的科学说:“物质只是个幻象,物质不过是能量快速运转后所产生的幻象。”
      就象是电风扇处在高速运转的状态中时,我们看不到电风扇上的三个叶片,我们只能看到一个圆不断地运转着,叶片与叶片之间的空隙看起来象是被填满了。
      事实上,那是因为叶片运转的速度非常快速,第一个叶片在我们眼睛里所产生的印象还没消失前,第二个叶片的印象已经出现了,然后第三个叶片又紧接着到来,叶片一个接一个地快速出现,所以我们看不到其中的空隙。甚至,我们可以让电风扇极度高速的旋转,让两个叶片之间的空隙被快速的填满,一个叶片才刚消失,下一个叶片已经出现了,在这种情况下,你根本不会感受到其中的空隙,甚至连你坐在上面,都不会感觉到有任何东西在你下方转动。这些完全都是速度的问题。
      当能量高速运转起来时,看起来就象是个实质的物质。原子能量是现代科学研究的基础,但是我们从来不曾真正的看清楚过它,我们能够观察到的只是它呈现出来的结果。最基础的能量是不可见的,所以观察不观察的问题也就跟着消失了,不过,我们仍然可以观察到它的影响力。
      所以,如果把以太体看成是原子体,那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就以太体而言,我们也同样只能看到它的影响力,而无法直接观察到以太体。是因为这些影响力的存在,我们才承认以太体的存在。
    第二个身体——以太体——是第一个身体精炼过后更微妙、细致的形式,所以要连结这两者不是问题。某种程度说来,它们彼此已经连结在一起了,只不过一个比较粗糙,能够为肉眼所看到,而另一个比较细致,所以无法被看到。

    宇宙实相
      在以太体之上是星光体。星光体是以太体更微妙、细致的一种形式。目前的科学还未能到达星光体的层面,不过科学已经做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我们不断地分解物质,最后剩下来的会是能量。这个能量可以被称为以太,而当以太继续被分解成更细微的成分,剩下的就是星状物,它比以太更微妙而难以捉摸。
      虽然科学目前还没有到达星光体,不过它迟早会到达的。一直到不久之前,科学都还只承认物质,而否定原子的存在。几乎是直到昨天,科学都还说物质是实质的,而今天,却说没有所谓实质的物质,没有什么是实质的。现在,他们已经证明即使连一道墙也不是坚实的,虽然它看起来很坚实,但墙上其实有许多具有渗透性的细孔,东西可以穿梭于其中。或许你还会坚持:至少在细孔周围的东西是坚固的实体,但事实上,那也不是坚固的实体,每一个原子都是具有渗透性的。
    如果将原子放大到与地球同样的大小,那么我们会发现原子之中两个分子的距离,正好和地球与月球之间的距离一样,或者和太阳与星星之间的距离一样。接下来你或许还会说:“至少在这两端的分子是实质的。”不过,科学说分子也不是实质的粒子,而是电的粒子。
      到了现在,科学甚至不打算接受粒子这个名词,因为粒子这个名称与物质的概念有关。“粒子”是一种物质,但原子并不是由实质的物质所组成的。物质是坚实的,拥有固定的形状,但分子不断地改变形状,它们比较象是一种波浪,而不是细微粒子。当一个波浪从水中升起时,在你甚至能够说出“这是一个波浪”之前,它已经又有所改变了。波浪不断地升起又落下。但波浪也是属于物质的发生,所以科学家创造出一个三十年前完全不存在的新字眼,那就是量子(quanta)。在印度文里很难找到一个与量子相对应的字眼,就好象在英文里常常很难找到与印度文相对应的字眼,比如说Brahman(梵天),它的意思是“宇宙实相”。文字之所以会形成,是因为某些人的经验需要透过某些特殊的文字来表达,因此当某些人已经到了Brahman之后,他们需要创造出一个新的字眼来表达出这个经验。在东方,“梵天”这个字眼被创造出来,而西方还没有到达这个阶段,所以还没有任何与之相对应的字眼,他们还不需要。
      那就是为什么许多宗教名词在英文中没有相对应的字眼。比如说“嗡”,这个字无法被翻译成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它表达的是一种深度的灵性体验;在西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相对应的文字能够表达它。同样的情形,“量子”是新造出来的字眼,它表达了科学所到达的颠峰,在任何语言中也找不到相对应的字。如果我们试着去了解量子的意义,它意味着一个粒子与一个波浪。这是难以想象的事,它是一种有时象粒子,有时又象是波浪的东西,它的状态是难以预料的。
      直到目前为止,物质是最可靠的,物质有一种确定性;但是物质最终的成分,也就是科学家所发现的原子能量是充满不确定性的,它的状态难以预测。一开始时,科学家坚持物质的确定性,科学说每件事情都是精确、明确的。现在,科学家不再坚持这个观点,因为他们知道科学在现今研究中所认定的这种确定性是非常肤浅的,其中其实有着很深的不确定性,而了解那个不确定性会是件有趣的事情。
      凡是有不确定性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意识,否则,不确定性是无法存在的。“不确定性”是意识的一部分,“确定”是物质的一部分。如果我们把一张椅子留在一个房间里,我们回来时,会发现它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但如果我们把一个孩子留在房间里,当我们回来时,他不会在原来的地方,这其中永远有着疑问与不确定性,我们无法确定他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事情?
      对于物质,我们可以是肯定的,但对于意识,我们永远无法肯定。当科学接受原子最终的不确定性时,事实上也接受了物质中最终具有意识的可能性。
      不确定性是属于意识的品质,然而物质不可能是无法预测的。就象是火不可能选择它想要的时候燃烧,或在它不想要的时候停止燃烧;水也不可能流向任何他想要的方向,或在任何它想要的温度上沸腾。物质的功能是确定的,但是当我们进入到物质的内在时,我们发现到最后,它还是不确定的。
      如果我们想要知道有多少人在孟买死亡,这是可行的,如果孟买有一千万人口,我们可以先找出一年之中死亡人数,然后大致计算出每天的死亡人数,而这个数字会几乎是正确的。如果用同样的方式来计算全国人口的死亡率,那么我们得到的数字会更接近正确数字;如果我们计算的是全世界的死亡率,那么所得的数字会更正确。但是,如果我们想知道某个人会在何时过世,我们的计算会充满了不确定性。
      当人数变得愈多时,事情就愈是变得物质化;而当一个现象愈是充满了个体性,其中就愈是充满了意识。事实上,一块物质是由上百万个原子群所组成,因此我们可以预测它的状况。但如果贯穿进入原子当中,捉住其中的电子,那么会发现那些电子充满了个体性,我们根本无法预测它们的动向,而且某种程度看起来,它们象是能够决定自己的动向一样。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一块岩石的状态,会在特定的地方找到它,但我们无法确定其中各个原子的架构。当我们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其中所有的原子可能都已经改变了位置,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了。不确定性开始于物质的内部深处,那就是为什么科学改变了原本的描述方式,从“确定性”这个名词改变成“可能性”。不再说:“这件事情是这样,那件事情会是那样。”现在科学会说:“它这样的可能性会大于那样的可能性。”而不再坚持:“事情就是这样。”
      过去科学在宣布研究结果时,用的都是肯定式的言语,任何它说的就一定是对的。但当科学的研究更进一步时,开始打破了之前建立的观念,因为,科学已不知不觉地从物质领域迈入以太领域里,进入它们不了解的领域里。除非科学能够接受自己已经从物质领域迈向以太领域的事实,否则科学无法有任何更进一步的了解。科学已经来到了物质的第二个层面——以太的层面,而这个层面有其运作的方式。
      在第一个身体和第二个身体之间是没有空隙的。
      第三个身体被称为星光体,它是更细微的身体,是最精细微妙的身体。如果要把以太分解成原子,目前看起来还是不可能的事,我们甚至还有困难揭开物质原子的面貌,所以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在以太上做实验。如果有一天,当以太原子也为人们所发现时,我们会发现它是来自下一个身体的粒子,也就是星光体的粒子。
      当分解物质原子到最终时,会发现它最细微的粒子是以太,同样的,如果把以太原子分解到它最小的状态时,也会发现它最细微的粒子是构成星光体的粒子。我们会就此发现这三个身体之间的关连,很明显的,第一、第二和第三个身体是彼此连结在一起的,因此人们能够拍摄到鬼魂的照片。
      鬼魂没有肉身体,它的形体是从以太体开始。鬼魂的照片之所以能被人们拍摄下来,是因为当以太体浓缩凝聚起来时,敏感的摄影机能够捕捉到它们的影象。以太还有另外一种现象,由于以太是如此的细微,以致于很容易受到心灵的影响。比如说,一个已经过世的人的精神(spirit)希望出现的话,它可以把自己凝聚起来,把那些原本分散的原子聚集起来,形成一个轮廓,而这个轮廓能够为摄影机拍摄下来。
      所以,第二个身体——以太体远比肉身体更容易受到头脑的影响。虽然我们的身体也会受到头脑的影响,但它被影响的程度不象以太体那么大。当身体愈是精细微妙时,愈是容易受到头脑影响,而它与头脑之间的距离也就愈近。
      星光体比以太体更容易受到头脑的影响,那就是为什么星光体的旅行是可能的。一个人可以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但他的星光体却可以到达世界的另一端。你一定曾经听过这类的故事,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两个或三个不同的地方,这种事情是可能的。肉身体在一个地方,星光体又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这种事情只不过与练习有关,只需要一些练习,一个人能够让这种状况发生。
      当我们愈是往内走时,头脑的力量就发展得愈多;当我们愈往外时,头脑的力量就愈来愈弱。往外,就象是我们点亮一盏灯之后,再用玻璃遮去火焰的光芒;加上一片玻璃后,火焰的光亮看起来就弱多了。然后,我们再加上另一片玻璃,之后又再加另一片玻璃,透过这样的方式,我们一共放了七片玻璃。在放上七片玻璃之后,火焰的光芒会显得非常微弱且暗淡,因为火焰的光芒需要经过七层玻璃。
      也是透过类似的方式,当我们的生命能量到达肉身体时,它已经变得非常微弱。那就是为什么我们几乎不太能够控制自己的肉身体。不过,一旦有人开始了向内的旅程,他将愈来愈能够掌握自己的肉身体,而且他能够掌握肉身体的程度,正好与他内在旅程的深度是一致的。肉身体精微细致化之后的形式是以太体,而以太体更精微细致化之后的形式是星光体,然后就来到了第四个身体——心智体

    思想波的散发
      直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有的印象是“头脑是一回事,物质是另一回事”。头脑和物质一直被认为是两件分离的事物,但事实上,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分离它们。如果我们问:“什么是头脑?”得到的答案可能会是:“那个不是物质的部分就是头脑。”相反过来也是如此,如果我们问:“什么是物质?”我们也不会得到其他的定义。关于头脑与物质,我们的思考方式一直就是如此,我们认为它们是两种不同且彼此分离的事情。然而现在,我们知道了头脑也是物质更精微细致化之后的一种形式。相反地,也可以说物质是头脑浓缩凝聚后的形式。
      当星光体的原子被分解之后,就变成思想波。而量子与思想波非常类似,这一点是人们从来不曾注意过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人们不认为思想拥有任何实质的存在。事实上,当你头脑中开始有某个特定的思想时,围绕在你周围的振动会马上有所改变,这是一件有趣且值得注意的事。而且,不只是思想拥有自己的振动,甚至连话语都拥有自己的振动。如果你把沙子散放在一个玻璃板上,然后对着它大声诵唱“嗡”,沙子所显示出来的图样会与你诵唱“拉玛”时所呈现的图样不同;如果你讲的是脏话,那又会是另一种图样。
      你或许会很惊讶的发现,当说出的脏话愈是难听时,它所形成的图样也愈是难看;而当一句话愈是美好时,它的振动所形成的图样也愈是美丽。脏话形成的图样是混乱的,而美好的话语所形成的图样则是美丽且平衡的。
      几千年以来,人们做了许多的研究,希望能够找出那些产生美好振动的话语,而他们考量的因素是那些话语的强度是否能够影响到心。话语是被表达出来后的思想,而那些还没有被表达出来的话语也有着它自己的振动,我们称为思想。
      当你在想某件事情时,一种特定的共鸣会在你周围被创造出来,围绕在你周围的是某种特定的振动。那就是为什么你会发现有时候当某人靠近你时,你会毫无理由地开始感到难过。即使对方没有说出任何负向的话语,他说不定甚至还笑着、很高兴地与你碰面,但是一种悲伤仍然从内在紧抓住你。当然,也有些时候,当你和某些人在一起时,你可能会突然开始高兴起来。
      当你进入一个房间时,你可能会感觉到内在突然的变化。你会感觉到有些什么神圣或可怕的感觉紧抓着你。有些时候,你觉得自己被平静与安宁所围绕着,有时候你觉得自己被不安的感觉所围绕着。你没有办法了解自己这种突然的变化,你开始觉得好奇:“我之前明明觉得很平静,但为什么不安的感觉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事实上,你的周围充满了思想波,而这些思想波二十四小时都不断地进入你的内在。
      最近,有一个法国科学家发展出一个仪器,可以成功地捕捉到思想波,只要有人一靠近这个仪器,它就会开始显示这个人的内在有着什么样的思想。这是一个能够捕捉思想波的仪器。如果站在仪器前面的是个傻子,那么仪器上显现的思想波会非常的少,因为傻子几乎是不思考的。然而,如果站在仪器前面的是一个知识份子,那么仪器会捕捉到他许多的思想波动。我们所知道的头脑是星光体的微妙形式。当我们愈来愈深入内在时,所碰触到的层面也会愈来愈细致微妙。科学目前已经到达了以太体,不过一直到现在,科学仍然还坚持把这个部分称为原子或原子能的层面。不论如何,科学已经到达了物质的第二个身体,所以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它也会到达第三个身体的层面,因为就目前而言,这也变成是极为必要的事情了。
      在第四个身体层面上的工作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它被认为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层面。因为人们认为头脑与身体是分离的两个部分,所以有些科学家只在头脑的层面进行工作与研究,完全把身体排除在研究之外。这些科学家经验到许多与第四个身体有关的事物,比如说,某种程度说来,我们都是传播者,一直有许多的思想散布在我们的周围;即使我没有在说话,我的思想仍然会传达到你身上。
      在苏联进行了许多与心电感应有关的工作。其中有个叫做法亚德维(Fayadev)的科学家,曾经成功地把思想传送给一千英里以外的另一个人,那种情况就象是透过无线电传输一样。如果我们带着全部的意志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个方向上传输某个思想,那么这个思想会被传送到特定的地点。如果在另外一边,对方的头脑在同一时间也是敞开的,准备接受思想,同时也把注意力集中在同样的方向上时,他就会接收到传送的思想。
      你可以在家里尝试一个简单的实验。通常年龄还小的孩子可以很快的捕捉到思想波,因为他们的接受器还非常的敏锐。让一个孩子坐在一个黑暗的房间角落里,你告诉他你会无声地告诉他一些事情,而他要花五分钟的时间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试着去倾听你要告诉他的话语。如果他听到了,他就重复他听到的。接下来你选择一个字眼,比如说“拉玛”这个字眼好了,然后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孩子身上,同时在你的内在重复“拉玛”,直到它在你的内在开始回响起来。记得,不要不小心把这个字眼大声说了出来。在两三天之内,你会发现这个孩子已经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同样的实验也可以反过来进行,一旦你实验成功后,要往下继续进行会是很容易的。现在,你要孩子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而他要想一个字眼,同时把这个字眼在你的方向扔过来,在前一个阶段的实验里,你一定会怀疑孩子是何时捕捉到你的话语,现在你可以成为接收者,准备捕捉孩子的话语。当实验成功时,你的怀疑会消失,而你的接受性会随之大增。在你和孩子之间存在的是物质的世界,思想的本质应该也是物质的一种,不然它无法横跨物质的媒介。或许,你会很惊讶的知道,马哈维亚曾经把“业”定义为一种物质的东西。如果你因为愤怒而杀了一个人,那是一项愤怒的行为,是一种谋杀,马哈维亚说这些行为的微妙原子会黏附着你,就象是业与行动的浮渣一样地黏附着你。按照他的说法,行动也是物质的一种,也会象物质一样地黏附在你的身上。
      马哈维亚说所谓的“解除制约”就是变得自由而不再有“业”的累积,他说所有那些已经累积在你周围的“业”的原子都需要被摆脱。当你全然摆脱掉它们时,你身上所拥有的只会是绝对的纯净。“Nirjara”这个字就是意味着这些行为原子的掉落。象是当你愤怒时,愤怒是一个行为,然后这项愤怒会一直以原子的形式跟随着你。这就是为什么当肉身体瓦解消散之后,这些原子不会消散,因为它们是这么地细微,会跟随着你到你的下一次出生里。
      心智体是星光体精微细致化之后的形式,正如你所看到的,这四个身体之间没有断裂,每一个身体都是前一个身体更精微细致化之后的形式。一直以来,人们在心智体上进行过很多的研究工作,象科学家在心理学领域上进行了很多的研究,特别是在超心理学上,因此,他们开始慢慢地掌握到心智能量上一些奇特、不可思议的原则。宗教界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了解了这些奇特的状态,而现在,科学界对许多这类事情也开始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在蒙地卡罗,有很多人玩掷骰子游戏从来不会输,不论他们掷的是什么骰子,都会出现他们想要的号码。一开始,人们认为或许是骰子被动了手脚,经过特殊的设计,所以这些人总是能够掷出想要的数字。但是更换过骰子之后,结果还是一样,那些骰子总是正好落在这些人想要的点上。骰子经过了好几次的更换,结果都是一样,即使把这些人的眼睛蒙了起来,他们仍能设法掷出所要的数字。在场的许多人都坐直了身体注意这种现象。人们也开始研究调查这种现象的原因。
      事实上,是那些人坚定的思想影响了骰子的运作,当他们在掷骰子时,他们带着一种坚定的思想要掷出他们想要的数字,就是这种思想波把骰子带到他们想要的数字上。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思想波能够改变骰子的方向,那么思想波必然是物质的一部分,否则那是不可能的。
      只要做一个小实验,你就会了解。既然你们要谈科学,那我就谈实验。拿一个杯子,装满水,再加进一些甘油或任何油性的液体,这些油性的液体会在水面上形成一个薄膜。这时候再轻轻地把一根针放在薄膜上,让它在薄膜上漂浮。接下来你把房间里所有的门窗通通关起来,然后把你的手掌平放在地面上,再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针上。花五分钟的时间直视着那根针,然后,你叫那根针向左边时,它就会转向左边,你叫它转向右边,它就会转向右边,叫它停止,它就会停止,叫它动,它就会移动。
      如果你的思想能够移动一根针,那么它也能够移动一座山,那完全只是比例的问题而已,基本的原理都是完全一样的。如果你能够移动一根针,这个原理就获得证实了,即使一座山可能因为体积太大而无法移动,但那是另外一回事,基本上说来,它是可以被移动的。
      我们的思想能够碰触物质并且改变它们。有些人只要拿到你的手帕,便可以说出关于你的事情,而他们所说的就跟他们亲眼看到你所说的一样多。这是因为你的手帕吸收了你的思想波,这些思想波是如此细微,所以亚里山大大帝的手帕仍然携带着关于他人格的事实;也因为思想波是这么的细微,所以它们需要好几百万年的时间才会从物体上消失。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要建造墓地与三摩地。在印度有个习俗,人们会火化死者的尸体,但不火化门徒的尸体。火化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是为了让他的灵魂不会继续徘徊在他身体的周围。但一个门徒的身体不需要被火化,即使当他还活着时,他的灵魂也早已不再徘徊于身体周围了,根本不需要担心一个门徒的灵魂会执着于他的身体。在印度,我们会想要保存门徒的身体,因为一个曾经经验过神性多年的人,他的身体好几千年都会持续散发出同样的思想波,所以他被埋葬的地点是很重要的,它会不断散发出结果。虽然身体已经死了,但是这个身体曾经这么地接近他的灵魂,所以吸收了许多从灵魂散发出来的波动。
      思想拥有无限的可能性,但是它们都还是物质的。所以,你要非常小心你的思想,因为细微的思想即使在身体死亡之后还会持续存在于你的内在。和那些细微思想波所存续的时间比起来,你身体的年龄实在是非常的短。科学家现在说:如果耶稣、克里希那等人曾经真的存在,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能够捕捉到这些人的思想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克里希那是否真的曾经讲过薄伽梵歌。因为克里希那散发出来的思想波还存在这个宇宙中,它会从某些星球、小行星上反弹回来。
      那就象把一颗石头扔向大海,当它掉到海里时,会形成一个小小的涟漪。石头会沉入海里,它无法在海面上停留太久,它一碰到水面就会开始往下沉。但在水面上,由于这个冲击所形成的涟漪会开始扩散开来,变得愈来愈大,这个扩展是无止境的,它会超越你视野能够到达的水平线,没有人知道它会到达多远的海岸。
      就思想而言,不管是已经被表达出来的思想,还是那些还在头脑中的思想,不论它们是何时诞生,都会散布在宇宙中,而且会不断地传递出去。这些思想是能够被捕捉到的,迟早有一天,当科学的动力变得愈来愈高,人类有更大的进步时,我们将能够再一次的听到这些思想。从德里广播电台中播放出来的新闻,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够到达孟买,这是因为声音需要时间来传送。而当新闻到达孟买时,它就已经不在德里了,因为声波已经离开德里了,虽然它传递的时间是这么的短,但其中终究还是有着时间差。
      现在,假设我们在印度的电视上看见一个在纽约的人,当他的影象在纽约形成时,我们还看不到那个影象。影象需要一些时间与过程来形成并且传送到电视荧幕上,有可能在影象传递的过程中,这个人就过世了,但是当我们在电视上看到影象时,他看起来还会是活生生的人。
      从地球传递出去的思想波,就象是其他事物所产生的涟漪一样,会往外传送到无数个星球上。如果我们能够赶上它们的速度,并且捕捉到它们的话,那么某种程度说来,它们仍然是活生生的。人类会死亡,但人类的思想不会这么快就死亡;人类的生命极为短暂,但思想的生命则非常长远。你要记得:那些没有表达出来的思想,它们的寿命比表达出来的思想更长,因为它们拥有更细微的形式。当一件事物愈是精细、微妙,寿命就愈是长久,当它愈是粗糙,寿命也就愈短暂。
    思想有许多种方式能够影响这个世界,但我们却对于这些影响没有什么概念。现在生物学家已经经验到,如果在一棵植物旁播放爱的音乐,那么它很快就会开花,即使根本不是它开花的季节。如果播放的是吵杂、混乱的音乐,那么即使季节到了,它也不会开花。音乐的波动能够碰触、影响到植物,不同的音乐也会带给乳牛不同的影响,而产生出不同数量的牛乳。思想所产生的是一种更为细致的以太,它会在氛围上创造出一连串的涟漪。每一个人的身旁都携带了自己的思想世界,许多的涟漪就不断地从这些思想世界往外发送着。思想波也是属于物质的一种。我们所知道的头脑是一种极为精细的物质能量,因此,科学要了解这个状态并不是太困难,这些波动是能够为人们所捕捉与研究的。比如说,不久前我们都还无法知道人类睡眠的深度到底有多深,人类的头脑在睡眠中能够到达多深的状态,但现在我们知道了,有仪器可以测量得出来。
      我们拥有测量脉搏的仪器,现在也有了测量睡眠的仪器。那是一种整晚都固定在头上的仪器。而从仪器所绘出的图形里,可以精确地知道一个人的睡眠从何时开始变得愈来愈深、他睡眠的时间有多久、做梦的时间有多久、好梦持续多久、恶梦持续多久,这些梦的总时间有多久,还有这些梦是否与性有关,所有这些讯息都会呈现在图表上。美国至少有十间这样的实验室,他们付给上千个实验对象,让他们来实验室里睡觉,然后仔细地记录他们的睡眠状况。我们对睡眠的了解不多,所以这些研究是非常值得关切的。
      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花在睡眠上,所以睡眠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一个人的寿命有六十年,那么他睡眠的时间就有二十年。如果这二十年的时间一直都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那么一个人生命中就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是处于未知里。非常有趣的事实是,如果一个人不睡这二十年的话,他就没有办法去过另外那四十年的生活,睡眠是人类非常基本的需要。一个人可以持续地睡上六十年,其中完全不醒过来,但却没有办法毫无睡眠的存活下来;睡眠是最基本的需要之一。
      在睡眠中,我们人在别的地方,头脑也在别的地方,头脑是可以被测量的,现在我们可以知道一个人睡眠的深度。有许多人坚持他们不做梦,这是绝对错误的,这些人之所以会这么坚持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实情。要找一个不做梦的人是很困难的,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梦其实整晚都不停地发生着。
      常常你以为你只做了一两个梦,这是错误的,仪器记录出来的状况是你整晚都在做梦,只是你完全不记得了。你在睡眠中,所以你的记忆是空白的,你所记得的梦多半是最后一个梦,也就是睡眠即将结束时的梦。当你从睡眠中醒来时,最后一个梦会留在你的思想中,当你醒来后,它微弱的回音仍然会徘徊在你的内在,但是你不会记得自己在深沉睡眠中所做过的梦。研究我们在深沉睡眠时所做的梦是非常必要的,因为一个人在沉睡中所做的梦显示了他真实的性格,而当他清醒时,他往往变得不那么真实。有人或许会说:“梦里还能有什么?”事实上,梦里的状态常常比我们清醒时,更能够显露出我们真实的状态,意识清醒时,我们会用虚假的面具遮盖住自己。
      如果有一天,科学家能够成功地在人的头上开一扇窗户,从中观察他所有的梦境时,那么人类的最后一丝自由也会跟着消失了。这么一来,即使在梦里,人都无法是自由的。然后,人们会开始害怕做梦,因为道德会带着它的法条和规则象**一样地监视着自己,那些法条会说:“这个梦是不恰当的,你做的这个梦不对。”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拥有这份自由。人类在睡梦中是自由的,但这份自由并不会持续太久,人类已经开始侵入睡眠中,象是苏联现在已经开始在梦中进行教育。
      长久以来,有很多的研究与在睡梦中进行教育有关。当一个孩子清醒时,大人通常必须花费很大的功夫才能教育他,因为孩子会抗拒;而当一个孩子抗拒学习时,你很难教导他任何东西,他根本抗拒被教导。
      事实上,每个人都拒绝学习,因为每个人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已经知道了。孩子也拒绝学习,他会说:“你在教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准备好要学习。结果,大人必须开始贿赂孩子,告诉他考完试之后会带他去吃批萨等等。为了要教育孩子,我们需要在他们的内在点燃学习的野心,我们需要督促他们,而这些冲突花掉太多的时间了,原本一个孩子能够在两个小时中学习吸收的东西,我们却需要花上两个月的时间来教导。
      人们已经发展出来在睡眠中教学的技巧,我们现在很清楚的知道,孩子在晚上睡眠时的学习效果很好,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在睡觉时完全没有抗拒。在睡着的孩子身旁放个录音机,录音机可以播放任何你要教育孩子的东西。“二加二等于四,二加二等于四。”录音带会一直不断地重复,然后,当小孩在清晨醒来时,他会开始说:“二加二等于四。”这些透过睡眠传递出去的思想,也可以透过思想波来穿透头脑,因为我们已经知道关于思想波的事情了。过去我们不知道,但现在我们知道记录在留声机唱片上的不是话语本身,而是声音的波纹。当留声机的指针再一次触碰到先前复制出来的凹槽时,它就会开始发出与录音时相同的声波。
      之前提到过,如果你诵唱“嗡”,这个声音会在沙子上形成一个图样,这个图样本身不是嗡,但如果你知道这个图样是由嗡的声波所形成,那么迟早有一天你能够把这个图样再变成嗡的声音。当这个图样形成时,嗡的声音也会发生。你可以把这个图样与嗡的声音视为同样的东西。留声机的唱片上没有文字,只有文字的声波所创造出来的凹槽,当留声机的指针接触到那些凹槽时,就会发出同样的声音。
      在不久的未来,人类应该能够把思想也记录下来;正如人类已经了解到思想与意念的影响力,所以不久的未来,我们应该能够把它们记录下来,这将会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么,即使爱因斯坦已经过世了,机器仍能够提供他在过去对于未来的种种思想与看法,因为,既然机器能够捕捉到他所有的思想波,机器也可以提供他对未来的想法。

    科学的误用与危险
      睡眠、梦境与潜意识,人们已经充分研究过了,因此,人类知道头脑在科学上所拥有的潜能。比如说,当一个人生气时,根据人们以往老旧的观念,人们会说:“不要让愤怒的情绪得逞,不然你会下地狱。”除此之外,人们没有任何其他可行的方式。但如果这个人说他愿意下地狱,别人就完全无能为力了,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所以当一个人说他很愿意下地狱时,人们所有的道德将会变得毫无用处,因为只有当一个人害怕地狱时,人们才能够控制他。那就是为什么一旦对于地狱的恐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后,人们的道德律也跟着一起消失了。然后,再也没有人会害怕地狱,反而人人都会想要知道:“地狱在哪里?”
      道德将会完全的瓦解,因为作为道德基础的恐惧已经不存在了。科学说道德是不需要的,因为科学可以发展出某种方式,抑制某种特定的身体分泌物。当一个人生气时,他的身体会产生某些特定的生化反应;生气是一种生理上的状况,当一个人内在充满愤怒时,身体绝对需要分泌出某些特定的化学物质。因此,科学只要能够阻止人体形成这种分泌物,愤怒就无法出现,也就没有任何必要去制止愤怒的现象了。只要体内无法形成这种分泌物,人们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生气。
      另外,人们告诫青年男女避免性行为、禁欲等等的话语,青年男女从来不会听从,而科学会说:“不必这样!我们只要限制某些腺体的成长,那么所有年轻人的性征都在二十五岁之后才会发育成熟。这其实非常危险,当这些完全都纳入科学的掌握时,人类会开始误用这些知识。科学说那些具有叛逆头脑的人,他们体内的化学物质不同于那些头脑传统的人。这样的发现蕴含着危机,因为一旦科学发现是什么化学物质在作用时,它就可以把叛逆的人变得顺从,把顺从的人变得叛逆。
      如果那些制造出偷窥与谋杀的化学成分为人所发现,那么监狱与死刑就再也没有必要了,人们只需要动些手术或进行某些治疗来去除身上的化学成分。有问题的化学物质可以加以移除,再不然就是透过某些其他的化学物质加以抵消,解除毒性,所有这些都在科学的研究范围当中。
      这些都显示了科学要到达第四个身体不再象以往那么困难,唯一的问题在于科学中有很大部分的研究是为了战争。那就是为什么这种类型的研究并不是科学最主要的研究,它们一直都是次要的。不过即使如此,科学在这方面还是有许多的进展,以及许多非比寻常的研究结果。
      赫胥黎(Aldous Huxley)曾经说,那些发生在蜜拉或卡比儿身上的事能够透过注射而产生,这是一个非常轻率的说法,虽然其中确实有几分的真实性。
      马哈维亚断食一个月,然后他的头脑变得非常平静。断食是一种身体上物质的行为,如果头脑能够透过身体物质上的行为而变得平静,那么头脑也一样是属于物质的一部分。透过一个月的断食,整个身体系统中的化学成分都会有所改变,身体无法得到所需要的营养,身体原本储存下来的体能被消耗殆尽了,脂肪溶解了,身体次要的部分被牺牲了,以便让身体主要的部分能够继续存活下来。透过这种方式,身体的整个化学结构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科学说:“为什么要花一个月来经历这种辛苦的历程呢?你要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把身体中各个化学的比例改变成你想要的方式。”
    如果科学的力量能够改变身体内的化学成分与组合,那么原本马哈维亚要花上整个月断食才能经验到的平静,透过科学的协助,你可以马上就经验到同样的平静,不需要经过一个月的断食。那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们在静心时进行快速且全然的呼吸。可是,用这种方式呼吸半个小时有什么作用呢?它会改变你体内氧气和二氧化碳的比例。不过,这个比例也可以透过外在的方式来达成,不需要你这么辛苦地进行半个小时。所谓外在的方式就是改变这个房间里氧气和二氧化碳的比例,那么,所有坐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都会经验到平静、祥和与喜悦。科学已经从各个方向进入了第四个身体的层面,科学还会继续更进一步的深入。
      在静心的过程里,你会体验到各种不同的经验,你会闻到各种香味,你会看见颜色。现在,不必静心也能够产生所有这些经验,因为科学已经发现当你在体会这些经验时,大脑中有哪些部分会因此变得活跃。当我看见美丽的颜色时,我大脑中的后脑部分会受到刺激,而科学研究会正确显示出后脑部分开始变得活跃,产生出特定的脑波。接下来,你不需要进入静心,只要透过电击刺激,科学就可以在你内在创造出同样的波长与振动,而你会开始看到各种颜色。所有这些事件都有着它们相对应的发生,所以不论我们掌握住的是哪一端,另一端都会受到刺激而变得活化。
      当然,这其中也有危险性。人类这些新的研究愈是深入内在,其中的危险性也愈是升高。比如说,我们现在可以如愿的延长人类寿命,寿命不再是由自然所掌握,而是掌控在科学的手里。在欧洲和美国,有上千万个老年人喧嚷着要争取一项权利,要按照他们的自由意志来决定死亡的时间,不过,他们还是只能在临终的病榻上苟延残喘着,因为透过人工呼吸所提供的氧气,人的寿命变得更长更久。
      一个九十岁的老人要求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医生说:“我们无法参与这个部分,因为这是违反法律的。”即使连老人的儿子都觉得父亲实在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与折磨,应该让他尽早死亡,但他也无法公开表达这种想法。现在,不仅有各种仪器能够让垂死的人继续活着,甚至连那些几乎已经死亡的人都能够被救回来,继续活着。某种程度说来,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法律最初被制订时,人类还没有发展出能够延续人们寿命的医疗设备,那时候的法律也允许人们执行死刑。到了现在,法律需要重新修订了,因为现在有了够进步的医疗设备可以让垂死的人持续活着,苟延残喘到让他觉得:“这是一种暴力,这是一种酷刑!我不想再活下去了。你们到底要拿我做什么?”在过去,我们会因为一个人所犯的罪行而处以吊刑来作为处罚,五十年后的现在,如果我们透过不让他死亡来处罚他,也不是太令人惊讶的事。而且,这种惩罚比前者还严重,死亡只是几秒钟的事情,而苟延残喘地活着却可以拖好几十年。
      所以,每当人类的内在世界有了一些新的发现时,结果往往只会有两种:人类如果不是因此而开始受苦,就是开始因此而受益。不论何时,当力量出现时,它总是有两面。
      科学已经到达人类内在的第四个层面,在接下来的五十年或三十年内,科学会更加深入贯穿人类的第四个身体。或许你不知道这种现象,任何一件在世纪中进行的事情,到了世纪末时都会来到它最高的颠峰。每一个世纪到了尾声时,都会完成它的工作。二十世纪中有许多的工作在进行着,它们会在接下来的三十年内完成,其中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进入人类的心灵层面,这项工作也会很快地被完成。
      第五个身体——灵性体——是比第四个身体更精细、微妙的身体,它不只是思想的振动波,也是存在本质的振动波。如果我全然宁静的坐着,内在毫无任何一丝的思想,即使如此,我的存在本身仍然会产生振动波。如果你靠近我,虽然我的内在毫无任何思想与念头,但是你会仍然处在我振动波的范围内。
      最有趣的事情是,我思想的振动波远不如我存在的振动波来得强而有力且具有穿透性。所以,一个到达无念状态的人会是一个极端有影响力的人,你可以去测量他的影响力,因为整个存在的振动波都会开始从他的内在升起。在人类的整个知识领域中,第五个身体的能量波是最精细微妙的能量形式。
      在过去,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许多次,例如马哈维亚是一个不说话的人,他要不是说得很少,不然就是根本不说话,他就只是静静的坐着。人们来了,坐在他面前,了解他之后又走了。在马哈维亚的时代里,这是可能的事情;但在今日,这会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只有当你准备好处在无念的状态下时,你才能够经验到灵性身体内最深的波动,否则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的内在仍然充满了思想、噪音,你就一定会错过那些细微的振动波,它们会经过你身旁,但你将无法捕捉到它们。
      如果人们能够捕捉到存在的振动,如果彼此双方都能够处在无念的状态中,那么这两个人之间是完全不需要语言的。他们的沟通会在一个极为亲密的层面上发生,这种沟通会直接来到心。那么,人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了,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解释。然后,你再也不会犹豫事情的状况是这样、那样还是怎么样,你的存在会直接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只有人类才会经验到第五个身体的振动,在马哈维亚的生平中曾经有过这种奇妙的现象,据说连动物都会聚集到他身旁来。耆那教徒从来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也永远无法解释它。动物不了解人类的语言,但是动物可以清楚地了解存在的语言。当我处在一种无念的状态下时,我坐在一只猫旁边,猫本身就已经处在无念的状态里了;但是,和你们在一起我会需要说话,要把你们带领到象猫一样无念的状态,是一趟遥远的旅程。动物、植物甚至连石头都能够了解来自于灵性身体的振动,对它们来说,这其中毫无困难。
      第五个身体是可以被接触到的,不过只有当你先接触到了第四个身体之后才有可能。科学在许多向度上对第四个身体都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所以科学也会欣然接受灵性状态,只不过,从第五个身体之后,科学就会碰到困难了。
      我之所以会说:“一直到第五个身体科学都能够有清楚的了解,但是从第五个身体之后,困难就开始出现了。”这是有原因的。如果你了解科学,你会知道科学只能够专精在某些特定的方向、特定的领域里;只有当科学把研究主题限定在少数几件事情上时,才能够尽可能地深入其中。科学的方式是对愈来愈少的几件事有愈来愈多的了解,它工作的方式是一种双重的方式:对愈来愈细微的事情有愈来愈多的了解,所以它总是尽可能缩小研究的范围,好对这个主题有愈来愈多的认识。
      以往的医生对于我们的整个身体都有了解,但现代的医生却不是如此。过去那种全科医生愈来愈少见了,在现在的世界里,全科医生已经变成遗迹,不再可靠了。因为全科医生知道太多的事情了,他无法对单一事物有令人信任的深入了解。所以,现在有眼科医生、耳鼻喉科医生,他们之所以值得信赖是因为他们对于特殊领域拥有最多的知识。
      比如说,关于眼睛的研究文献,就多到一个人花上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全部读完。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眼睛部分就会分别有左眼眼科医生和右眼眼科医师,或者有瞳孔眼科医师以及视网膜眼科医师。当人类对眼睛的知识有更多的了解之后,眼睛必然会被区分出许多更细微的部分,做更专门的研究,因为每一个部分都是这么重要。科学的目的是把注意力专注在一个细微的定点上,所以科学才能够尽可能的深入到最深处;科学就是透过这种方式才能够有重大的了解。
      科学之所以能够达到第五个身体,是因为一直到第五个身体为止,一个人的个体性都还存在着,因此,科学可以把焦点放在个体上。但从第六个身体开始,宇宙性就开始出现了,在这种情况下,科学无法把注意力凝聚在任何焦点上。宇宙体意味着整体,而这是科学无法踏入的部分,因为科学的方式是从细微到最细微,科学能够捕捉的只有个体,科学会发现要抓住整个宇宙是极为困难的事。
      只有宗教可以捕捉到关于宇宙的部分,所以一直到灵魂、到个人自己为止,科学都毫无困难,科学的困难始于梵天——宇宙性的自己。我不认为科学能够有捕捉到梵天的一天,那么一来,科学就必须放弃它原有的专门性,一旦科学放弃了专门性,它也不再是科学了,它会开始变得象宗教一样的广义而模糊。透过科学的帮助,我们可以一路来到第五个身体,但是到了第六个身体,科学会变得全然迷失而毫无头绪。至于第七个身体,那对科学来说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科学所有研究的焦点都只专注于生命。

    拥抱存在与空无
      事实上,我们存在的中心就在于生命,我们想要更健康而少疾病,想要更长寿、更快乐、更舒适;而科学的目的就在于让生命变得更快乐、更令人满足、更健康、更享受。但是,第七个身体是对死亡的接受,它是最终的死亡。在这里,静心者超越了人类对生命的基本追求,静心者会说:“我想要知道死亡。我已经知道了存在以及存在的奥秘,现在,我想要知道什么是消失、空无。”
      在这个领域上,科学是毫无意义的。象佛洛伊德一样的科学家会把这种状况称之为对死亡的渴望,他会说这是头脑不健康的状态,是一种自杀的状态。根据佛洛伊德的说法,涅盘与解脱对生命没有帮助,这些概念只显示了你对死亡的渴望;他说因为你渴望死亡,所以你才会生病。科学家反对对死亡的渴望,因为科学的一切正是以渴求生命以及延续生命为基础。一个渴望生命的人是健康的,但是迟早会有这么一个片刻来临,人会开始有着对死亡的渴望,这也是健康的。如果在这个片刻来临之前,一个人渴求死亡的话,那当然是不健康的,但是在生命里,迟早会有这样一个片刻,一个人会开始为了死亡的缘故而开始渴望死亡。
      有人或许会说醒着是健康的,睡着是不健康的,结果慢慢的,我们给了白天比晚上更多的空间。一开始的时候,晚上是从傍晚六点开始,现在,晚上变成从夜间两点开始,我们把晚上的时间给了白天。有些思想家甚至更过分的认为,如果一个人能够把夜晚完全从生命中除去的话,那么浪费在夜晚的生命就可以大幅降低。为什么要睡觉呢?他们争论着应该废除睡眠。然而,正如清醒有清醒的喜悦,睡眠也有睡眠的快乐。想要醒过来的欲望是自然且健康的,同样的,想要睡觉的欲望也是自然且健康的。
      如果一个人渴求活着的欲望一直持续到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口气,那是不健康的;而如果一个人从生命中的第一口气开始就想要死亡,那也是不健康、不自然的。如果一个孩子想要死亡,那他是生病了,他是不正常的,他需要接受治疗;而如果一个老人还一直极力想着要活下去,他也是需要接受治疗,因为他也生病了。
      生与死就象是存在的两支翅膀或两只腿,如果只接受其中之一,你注定是残废的,除非你能够接受另外一部分,否则这份残缺会一直存在。存在与消失两者都是重要的,同时接受、拥抱存在与消失的人,才是完全健康的人。“我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存在,现在我也想要知道什么是消失。”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不会害怕消失。
      第七个身体的层面是针对那些有勇气的人,第七个身体的层面是针对那些已经了解生命,现在也开始渴望了解死亡的人。他们由衷地想要了解什么是“不存在”,什么是“消失”,他们已经品尝过生命,现在他们想要品味死亡。
      现在,你们知道了死亡是来自于第七个身体的层面。我们平常所知的死亡是来自于第七个身体的层面,而我们所知的生命是来自于第一个身体的层面。生命始于物质层面,诞生意味着物质身体的开始。那就是为什么肉身体先进入母亲的子宫,然后其他的身体才跟着进入。第一个身体是生命的开始,而最后一个身体——涅盘体则是死亡的开始。因此,那些紧抓着肉身体不放的人总是极度地害怕死亡,而害怕死亡的人永远无法知道第七个身体的存在。
      当我们渐渐地变得愈来愈不那么执着于肉身体时,很自然的会有这样一个片刻来临,我们也会开始接受死亡。到那时候,我们才能够真正的知道死亡是什么。了解死亡的人才是真正得到解脱的人,因为他开始了解生命与死亡是同一件事情的两个部分,他能够超越这两者。所以科学不可能达到第七个身体,虽然它还有一点点的机会能够达到第六个身体。第四个身体已经对科学敞开了大门,事实上,现在科学要到达第五个身体也没有困难。但是要到达第五个身体,科学需要拥有特殊的人才,这种人需要拥有一个科学的头脑以及一颗宗教的心。一旦这样的人才出现了,科学要进入第五个身体会毫无困难。这样的组合非常少见,因为科学的训练在各种向度上都阻止一个人变得具有宗教性,而宗教的训练也阻止一个人具有科学性的头脑。这两种训练没有任何地方彼此有所重叠,这是最大的难题。
      不过,这种组合还是偶尔会发生,不论何时,当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出现时,知识的颠峰也会跟着出现。以派坦加利为例,他是一个拥有科学性头脑的人,而他进入了宗教里,他带领瑜伽所达到的高峰,到目前都还无人能够超越。派坦加利过世至今已经验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在瑜伽领域中虽有许多工作持续不断地发展,但却找不到同时拥有科学家的才智又具有内在灵性修持的人。在瑜伽领域中,没有人能够达到更高的颠峰,斯里·奥诺宾多(Sri Aurobindo)曾经尝试过,但没有成功。
      奥诺宾多有一个非常科学化的头脑,或许他比以派坦加利还更具有科学性的头脑,因为他在西方接受教育,他接受的是一流的教育。当他六岁大的时候,他的父亲把他送离印度,在他完全成熟前,不许他回印度,甚至在他父亲的临终病榻前,家族中有人提议要把奥诺宾多找回来,他的父亲还是不同意。
      他说:“在我死前看不到他没有关系。但是他必须完全吸收西方的文化,不要让东方的阴影留在他身上,甚至不要让他知道我过世了。”他一定是个非常有勇气的父亲,因此,奥诺宾多深深地啜饮了西方的文化。
      如果曾经有人真正地彻底西化过,那就是奥诺宾多,当他回到印度的时候,他甚至必须重新学习他的母语。在他身上,科学的知识是完整的,宗教是稍后才进入的,所以宗教部分无法得到深切的表达,否则他所达到的成就会比以派坦加利还高。
      然而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因为从很深的地方,西式教育变成了一种障碍。他的思想完全象是个科学家,他把整个达尔文的进化论带进宗教里,把他在西方所接受到的思想带入宗教里,但是在宗教上,他没有任何深刻的洞见能够介绍给科学,他创作了许多冗长的科学文献,而其中宗教的部分极为肤浅。针对第六个身体与第七个身体层面上的事物,任何的解释与努力注定会失败,因为第六个和第七个身体层面上的奥秘,是无法透过科学与逻辑的方式来表达。
      不论何时,当科学的聪慧与宗教的智慧达到平衡时,总会带来伟大的高峰。这种可能性在东方非常少见,因为东方已经失去了他宗教性的部分,而科学又从来不曾属于过东方。在这方面,西方还拥有较多的可能性,因为科学在西方已经过度发展了,而不论何时,当事情发展过度时,钟摆会从这一端摆荡到另外一端。那就是为什么当西方的超级知识份子读到薄伽梵歌时,他们所展现出来的热爱,从来不曾出现在印度任何地方的学者身上。
      当叔本华第一次读到薄伽梵歌时,他把书放在头顶上高兴地跳起舞来,别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疯狂的举止,他回答说:“这本书不仅值得阅读,还值得把它放在头上跳舞。我从来不知道地球上曾经有人这样说话过,那些我认为永远无法用文字来表达的,居然在这本书里被表达出来了。”现在,在印度找不到任何一个会把薄伽梵歌放在头上跳舞的人。我们只会找到把薄伽梵歌放在火车座位上,然后坐在书上的人,这是毫无意义的。
      到二十世纪尾声时,人类会到达另一个新的高峰,因为当这样的需求出现时,许多力量会开始在世界上活跃起来。爱因斯坦在过世之前变成一个具有宗教精神的人;终其一生,他一直是个科学家,但是当他的生命到达尾声时,他变成具有宗教精神的人。那就是为什么那些极度讲求科学的人说:“我们不应该把爱因斯坦最后的话语当真,他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爱因斯坦最后说的话是深具意义的,他说:“我一直以为,我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能够被知道的事情。可是当我知道的愈多,我就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还有一个无限的浩瀚等着被了解。我以为迟早有一天,我能够解释这个科学世界的奥秘,把它简化成一个数学公式,然后奥秘就不再是个奥秘,但是那个数学上的问题变得愈来愈大,我不但没有解释出这个世界的奥秘,它反而变成了一个奥秘。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已经是不可能了。”
      少数一些当代的尖端科学家徘徊在宗教的外围,这种事发生在科学界里极为正常,因为科学已经跨越了第二个身体,正朝着第三个身体接近。当科学接近第三个身体时,宗教的回响会变得无可避免,科学会自然地进入那个充满了不确定与或然率的未知世界里。在某一个片刻、某一个地方,科学必须承认那些未知的部分。
      科学必须承认,在肉眼可见的世界之外还有着更多的事物,有着一些不可见的事物存在,也有着一些无法听闻的事物存在。一百年前,我们说凡是看不见、听不见或碰不到的东西就不存在,但现在科学有了不同的说法,科学会说我们可以触碰到的范围极为狭窄,而我们无法触碰到的领域则极为广大。人类可以听闻的声音范围非常的小,而那些听不到的则是无限的。跟那些不可见的无限事物相比,这些可见的事物实在变得微不足道。
      事实上,我们肉眼可见的事物只占了这整个整体中极为细小的一部分,我们的眼睛只能够捕捉到特定的波长,耳朵也只能听到特定的波长,而在这些可听、可见的波长以外还有无限多的波长存在。有时候,在极其偶然的状况下,我们的感官能够捕捉到这些波长。
      曾经有一个人从山上掉下来,他的耳朵受了伤,但却开始能够捕捉到当地广播电台的广播波长。当他在医院里时,碰到极大的困扰,一开始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我如果不是疯了,就是搞不清楚事情的状况。”
      然后事情慢慢开始变清楚了,他向医生抱怨说:“医院里的收音机放在哪里?”
      医生说:“你听到些什么吗?这里没有收音机啊!”
      但他仍然坚持他听到收音机播放的新闻,然后还把听到的新闻说出来。医生跑到办公室里,打开收音机,让他大为惊讶的是收音机正播放着同一则新闻。事情开始变得明朗,他们发现他的耳朵可以听到奇怪的、新的波长,而那是从他自山上掉下来后才开始发生的。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只要在耳朵上装一个仪器,我们就能够直接听到无线电波。事实上,现在正有着无限的声音经过我们的身边或围绕在我们身边,但我们无法听到那些声音,因为我们听觉的范围太狭窄了,即使许多极大的声响也听不到。我们听不到人耳朵范围之上或之下的声音。当一个星星坠落时,它所发出来的极大声响就散布在我们周围,但我们却听不到。如果我们能够听到的话,我们的耳朵或许马上就聋掉了。
      同样的,我们身体体温的范围也大约只在华氏九十八度到一百一十度之间,如果体温低于九十八度或高于一百一十度,我们就会死亡。所以,你可以说我们的生命就在这十到十二度之间摆荡。但事实上,温度本身有着极大的范围,它可以低于这十二度的范围,不过那就与我们无关了。
      我们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有我们的限制,但是我们可以知道在这些限制以外仍然有着许多的事物,它们也是存在的。科学已经开始接受它们的存在,一旦科学开始接受这些事物的存在时,就会开始去研究,研究它们在哪里、是什么样子。所有这些都是科学能够探知与了解的,也就是基于这个理由,我说科学拥有到达第五个身体的可能性。

     

    第六章 七种梦与七种现实
      我们有七个身体:肉身体、以太体、星光体、心智体、灵性体、宇宙体和涅盘体,每一个身体都有它特殊类型的梦。在西方心理学中,肉身体被认为是意识,以太体被认为是潜意识,而星光体则被认为是集体潜意识。
      肉身体会产生它自己的梦,如果你的胃不舒服,你的身体会产生某种特别的梦。如果你的身体生病了,现在正发烧着,那么你的肉身体会创造出自己的梦。所以,可以确定的是肉身体的梦往往是出于身体的不舒服。
      身体上的不舒服、不自在以及疾病会创造出它自己的梦。所以,你甚至可以透过外界的刺激而引发肉身体的梦。比如说,你现在正在睡觉,如果有人拿一件湿衣服裹住你的双腿,你会开始做梦,你很可能会梦到自己正在横渡一条河流;如果有人拿个枕头放在你的胸口,你也会开始做梦,你可能会梦到有人坐在你身上,或是有石头掉在你身上。这些都是来自于肉身体的梦.以太体——第二个身体——也有它自己做梦的方式。以太体的梦为西方心理学制造出许多困惑,佛洛伊德就误以为以太体的梦和经由压抑而产生的梦是同一回事。没错,确实有许多梦是由于压抑欲望所引发出来的,但是这些梦都属于第一个身体——肉身体的层面。
      如果肉身体上有着任何压抑的欲望,例如你正在断食,那么你很可能会梦见自己吃早饭的情景;如果你压抑的是性欲,那么你就很可能会做各种跟性有关的梦,这些都是属于第一个身体的梦。以太体一直被排除在心理学的研究范围外,人们一直把以太体的梦当成是第一个身体/肉身体的梦来解释,这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以太体能够在梦中旅行。以太体常常会离开你的身体,但当你回忆起来的时候,你会把它当成是一场梦。不过,那并不是一场梦,它跟肉身体所创造出来的梦不一样。在你睡觉时,以太体能够离开你,虽然你的肉身体还在原来的地方,但是你的以太体能够离开身体,甚至旅行到太空里。
      没有任何一种空间能够限制以太体,距离也完全不是问题。对于那些不了解以太体,不知道有以太体这回事的人,他们或许会把以太体层面的现象解释为潜意识。他们把人的头脑分为意识和潜意识,称肉身体的梦为“意识”,称以太体的梦为“潜意识”。然而,以太体并不属于潜意识,它与肉身体的梦同样具有意识状态,不过是不同层面的意识。如果你能够开始意识到你的以太体,那么,你就能够开始意识到属于以太体层面的梦境。
      肉身体的梦可以经由外界的刺激所引发,以太体的梦也可以透过外界的刺激而引发。咒语就是形成以太幻觉、以太梦境的方法之一。当一个特定的咒语、一个特定的字眼或声音,在以太体的中心里不断地重复时,会创造出以太体的梦。创造以太体梦境的方法有许多种,声音是其中常用的方法之一。
      在过去,苏菲的人会用香味引发以太幻觉,穆罕默德也非常喜欢香味。除了某些特定的香味可以引发特定的梦,色彩也能够引发属于以太体的梦。有一个叫做利比特(Leadbeater)的人,曾经做了一个蓝色的以太梦,整个梦境就只是纯粹的蓝色,但那个蓝色有着一种特别的深度。所以,他开始到世界各地的商店去寻找那种特殊的蓝色。经过好几年的寻找,他终于在印度一家商店里发现那种蓝色,他找到一块具有那种特别深度的蓝色天鹅绒。后来,也有其他人用这种天鹅绒来引发以太体的梦。
      如果有人在深度的静心里看见某些色彩,经验到某些香味、声音或全然陌生的音乐时,这些也都是一种梦,只不过是属于以太体层面的梦。所谓灵性上的预见也是属于以太层面的现象,是以太体的梦。某些象是上师们突然现身在门徒面前的现象,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只是一种以太体的旅行、以太体的梦境罢了。
      但是,人们一向只从肉身体这个层面来研究头脑意识的状态,所以他们如果不是以生理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些以太体的梦,就是完全地忽略它们,把它们搁置于一旁,再不然,就是把那些梦归类成无意识的部分。事实上,当人们把任何东西归类成无意识的层面时,那等于是承认自己一无所知,把事情归于无意识只是一种技术上的把戏而已。
      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意识的,每件事情都是意识的,只是与前一层意识相较之下,它是较深一层的意识,比较不为人所知罢了。所以,对肉身体而言,以太体就变成了无意识的层面;对以太体而言,星光体才是属于无意识的层面;对星光体而言,心智体属于无意识的层面。其实,所谓的意识指的是那些已经为人所知的部分,而所谓的无意识则意味着还不曾为人所知的部分,那些未知的部分。星光体也有属于星光体自己的梦。在星光体的梦里,你能够进入到你的前世,这是属于你第三层向度上的梦。有时候,在一个普通的梦境中会搀杂了一部分以太体的梦或某些星光体的梦。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梦通常会变得一团混乱而难以了解,因为你许多不同的身体同时出现,而其中某些身体的梦会进入到另一个身体层面的梦,或贯穿到另外一个身体层面的梦里。所以有时候,在一个普通的梦里可能会有着片段的以太梦或星光梦。
      在第一个身体,也就是肉身体中,你既不能在时间上旅行,也不能在空间上旅行,你只能待在身体所在的空间与时间里。比如说,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你的肉身体只能够在这个十点钟的时间和空间里做梦,它无法超越这个时空范围。在以太体上,你能够在空间上旅行,但你还不能在时间上旅行,你可以到任何地方去,但时间仍然会是晚上十点钟。在星光体的世界里,在第三个身体的层面中,你不仅能够在空间上旅行,也能够在时间上旅行。星光体可以跨越时间的障碍,不过它只能回到过去,无法到未来。星光体的意识能够回溯到整个无限的过去,从阿米巴变形虫到人。
      在荣格心理学中,星光体的意识被称为集体潜意识,其中有着你累世的个人历史。有时候,它会穿透进入一般的梦境里,不过这种情况往往是出现在一个人生病的时候,而很少出现在健康的状态下。在患有精神病的人身上,他的前三个身体已经失去了彼此之间的差异性,所以一个精神病患者可能会梦见自己的前世,但没有人会相信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个梦,他会说那只是一个梦罢了。这种类型的梦不是肉身体的梦,是星光体的梦,星光体的梦拥有相当大的意义与重要性。但是第三个身体只能梦见过去,无法梦见未来。
      第四个身体是心智体,它能够回溯过去也能够进入未来。有时候,当一个人面临紧要片刻时,即使是一般人都可能会瞥见未来。比如说,当一个你极为亲密的人即将过世时,他死亡的讯息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寻常的梦境里。你对于梦的其他多重向度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任何其他的方式,所以这个死亡的讯息会穿透到你平常的梦里。
      不过这种梦通常不会很清晰,因为这些讯息往往必须跨越不少障碍,才能够进入你平常的梦境里,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而每经过一个障碍,讯息都会变得有所消减与变形。会有这些障碍的原因,是每一个身体都有它惯用的象征符号,当某个身体的梦要穿透到另一个身体的梦中时,必须被转换成另一个身体惯用的象征符号,所以梦常会变得混乱而难以理解。如果你能够直接透过第四个身体来做梦,不必籍着别的身体,而是籍由第四个身体本身直接做梦的话,那么你就能够进入未来,不过,你只能进入自己的未来,你无法进入别人的未来。第四个身体的梦是非常个人的梦。
      对第四个身体而言,过去和未来一样都隶属于现在。在这里,过去、未来和现在是合而为一的,一切都变成了现在,向后延伸的现在,向前延伸的现在。
      第四个身体中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不过时间仍然存在着。时间,即使是“现在”这个当下的片刻,仍隶属于时间的长流,所以你的头脑需要集中注意力。即使你能够回想过去,但是你的头脑还是必须把注意力放到过去的方向上,而未来和现在都必须暂时被你搁到一旁。当你把注意力集中在未来的方向时,另外两个向度——过去和现在——也就不见了。在第四个身体中,你能够看见过去、现在和未来,但你没有办法同时看见它们。而且,你只能看见你个人的梦境,那些属于你个人的梦。

    超越个体与时空的梦
      第五个身体是灵性体,它包括了个人与时间的向度。来到了第五个身体,你就进入了永恒。来到了第五个身体,当你做梦时,你的梦不再象之前那样只和你自己有关,而比较与整体的意识有关。来到了第五个身体时,你能够知道整个存在的过去,不过,你还无法知道它的未来。
      所有关于创世纪的神话都是透过第五个身体开始出现。所有关于创世纪的神话其实都是一样的,即使采用不同的象征,诉说着不同的故事,不论是基督教、印度教、犹太教还是古埃及的宗教,所有那些关于创世纪的神话,关于世界是如何被创造出来、如何形成的神话,都有着高度的一致性。
      所有创世纪的神话之间都有一道相似的暗流。比如说,世界各地都有着洪水泛滥的故事,这些故事虽然在历史上毫无记载,但是,记录仍然存在。只不过那个记录是属于第五个身体层面的意识,属于灵性体层面的意识,所以只有那些到达了第五个身体意识层面的人能够梦见它们。
      当你愈是深入自己的内在时,你所做的梦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就愈来愈近。你在生理层面所做的梦其实并不那么真实,虽然它有其真实性,但是它并不那么真实。以太体所做的梦就真实多了,星光体所做的梦又更真实了些,至于心智体所做的梦则非常接近真实,最后,当你到达第五个身体时,你所做的梦变成是绝对的真实。
      第五个身体是人们开始能够了解真实的一种方式。事实上,说它是“梦”并不是一种恰当的说法,不过某种程度说来,它确实是一场梦,因为它的真实并不是以客观的方式存在,虽然它有自己的客观性,但却是以一种主体经验的方式出现。
    两个已经到达了第五个身体的人有可能会有同样的梦,这在前面几个身体上是不可能的。一般说来,做同样的梦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从第五个身体开始,同一个梦境可以同时发生在许多人身上。所以某种程度说起来,它是客观的。如果你观察一下过去的记录,你会发现许多到达第五个身体的人,就是透过这种方式发现了相同的神话。这些神话并不是某个人单独创造出来的,而是一群特定的人、特定的传统共同发现出来的结果。
      第五种类型的梦拥有更多的真实性。某种程度说起来,前面四种类型的梦并不算真实,因为它们都是属于个人的梦境,其他人无法分享这种个人的经验,也没有办法评判它的正确性,评断那是否是种幻象。幻象是你自己投射出来的;梦虽然不是真正存在的东西,但却是你已经了解到的。所以当你愈来愈深入内在时,你所做的梦会愈来愈不是种幻象或想象,你的梦会变得愈来愈客观、愈来愈真实,也愈来愈现实。
      所有神学的概念都是由第五个身体所创造出来。它们或许用的是不同语言、不同术语、拥有不同观念,但基本上说着同样的事情。它们是属于第五个身体层面的梦。
      在第六个身体——宇宙体之中,你跨越了意识与潜意识、物质与心智间的门槛与界限。在这里,你再也无法区分什么是什么。
      第六个身体的梦是与整个宇宙有关的梦。当你跨越了意识的门槛时,潜意识的世界也开始变成是有意识的,所以,现在每件事情都充满了生命力与意识,连所谓的物质也都成为意识的一部分。在第六个身体中,各种关于宇宙神话的梦境都成为真实的。在这里,你已经超越了个体性,你已经超越了意识,也超越了时间和空间。不过在这里,语言还是可以作用,它可以指出方向,可以给你暗示。在第六个身体所做的梦境中,所有关于梵天、关于幻象、关于一、关于无限的概念都是真实的。那些能够在这个宇宙向度上做梦的人,后来都会成为各种伟大体系与宗教的创始人。
      在第六种类型的意识状态里,梦表达出“存在”的状态,而不是“空无”的状态;梦表达出一种实际存在的状态,而不是“不存在”的状态。所以在这里,仍然有着对“存在”的执着,以及“不存在”的恐惧。物质与意识虽然已经合而为一,但存在与不存在、有与无还没有合而为一,它们仍然是分离的,而这也是最后的障碍。
      第七个身体是涅盘体,涅盘体跨越了实存事物的疆界,进入了空无里。第七个身体有它自己的梦,那是关于“不存在”的梦,关于“虚无”、关于“空”的梦。到了第七个身体,那个是的部分已经被留在后头,甚至连不也不再是不,空无也不再是空无。与其说空无是空,倒不如说它是无限,事实上,空无比存在更是无边无际。实存的事物有它的疆界,它不可能是无限的,只有空无才是毫无疆界。
      第七个身体有它自己的梦。第七个身体的梦没有符号、没有形式,只是无形存在于其中。第七个身体的梦也没有声音,只是无声存在于其中,绝对的宁静存在于其中。第七个身体的梦是宁静的梦,这些宁静的梦是全然的、永无止境的。

    梦与现实的距离
      这就是人类的七个身体,每一个身体都有着不同的梦。这七种不同层面的梦有时会是一种障碍,阻碍我们去了解七种不同层面的现实(realities)。
      比如说,你的肉身体有它自己了解现实的方法,也有它梦见现实的方法。当你吃东西时,这是一个真实的事实,但是当你梦见自己在吃东西时,这个“吃”就不是现实,梦里的食物只是真实食物的替代品而已。所以,肉身体有它自己的现实,也有它自己做梦的方式,肉身体在现实与梦境中会以不同的方式运做,这两种方式是极为不同的。
      当你愈是往内接近自己的中心,愈是到达内在较为高层的身体时,你所做的梦和现实世界之间的距离会变得愈来愈小。以一个圆形来比喻,当你朝圆心移动时,你会愈来愈接近中心,如果你往圆周外移动,你会愈来愈远离中心。梦境与现实世界的情况也是如此,当你愈来愈接近自己内在中心时,梦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会愈来愈小;而当你愈来愈接近外围时,你所做的梦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也就跟着愈来愈远。所以就肉身体而言,梦与现实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梦跟幻象没有什么两样。
      到了以太体时,梦与现实世界的差距缩小了一些。以太体所做的梦和现实比较接近,所以在这里要去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会比在肉身体上要困难一些,不过,你还是可以辨别出两者的差异,如果你的以太旅行是一种真正的旅行,那么它会发生在你清醒的时候;如果它是一场梦,那么它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发生。要了解这其中的差异,你的以太体必须是活跃、清醒的。有一些方法可以让你在以太体中保持觉知与清醒,例如加帕(japa)。加帕是一种反复诵念咒语的方式,可以帮助你把自己和外在的世界区隔开来。当你入睡前,这种持续地咒语唱诵会创造出一种催眠式的睡眠,然后你会开始做梦。如果你能够在持续诵念咒语的过程中保持清醒与觉知,不进入催眠状态里的话,你就能够了解以太体的现实。
    在第三个身体,也就是星光体之中,要辨别真实与梦境之间的差异又更困难了些,因为星光体比以太体又更接近现实一些。如果你能够对星光体有一些真正的了解,而不是只做一些星光体的梦,那么你就能够超越死亡的恐惧。在星光体之中,一个人开始领悟到自己的不朽。但如果你经验到的只是星光体的梦境,而不是真正的星光体,那么你可能会被死亡的恐惧所吓坏。不过,“死亡的恐惧”也正是你在星光体上,可以用来区辨真实与梦境的要点与标准。
      如果你只是相信“灵魂不朽”,嘴里不断嚷嚷着“灵魂不朽”,或者你只是努力说服自己相信灵魂是不朽的,不论哪一种状况,你都无法区辨什么是星光体的梦,什么又是星光体的现实。一个人不该只是盲目的相信灵魂不朽,而要亲身去体验它。而且在你有所领悟以前,你需要去怀疑这种说法,抱持不确定的态度。唯有如此,你才能够确定灵魂不朽是自己真正的了解,还是头脑中的投射。如果你只是盲目的相信灵魂不朽,那么这个信仰会渗透到你星光体的头脑意识中,你会开始做灵魂不朽的梦,但梦终究只是梦。
      即使不知道自己到底探究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找到的会是什么,但如果你不怀抱任何信仰,只是带着求知的渴望去追寻;如果你能够不带着任何先前的成见与偏见;如果你能够带着一种虚心的态度去寻找,那么,你将能够知道星光体中梦与现实的差别。所以,那些盲目信仰灵魂不朽以及前世的人,他们很可能只是在星光体的意识层面上做着灵魂不朽的梦,而不会真正体验到事实。

    心智体的创造力
      在第四个身体,也就是心智体之中,梦和现实变成了邻居,它们有着极度相似的面目,所以人们很容易就把梦境误认为现实。心智体所做的梦可以象现实世界一样的真实。有不少方式可以引发出心智体的梦境,象是瑜伽、谭崔以及其他方法。一个长期处在禁食、孤独与黑暗中的人可以创造出第四种类型的梦,也就是心智体的梦。心智体的梦是如此真实,甚至比我们周围的现实世界还要真实。
      在第四个身体里,头脑有着绝对的创造力,而且这份创造力不会受任何客观事物的阻碍,也不会受任何物质界限的阻碍。在这里,头脑的创造力有着绝对的自由。诗人和画家就是活在第四种类型梦境中的人,所有的艺术都是由第四种类型的梦境所创造出来的。一个能够在第四个身体意识层面中做梦的人,可以成为伟大的艺术家,但却不是一个知者。
      在第四个身体里,一个人需要觉知到自己任何心智上的创造。一个人要小心不投射或去计划任何事物,否则那些东西都会被投射创造出来;一个人要小心不去期望任何事物,否则那个期望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它不仅会在内在世界里实现,甚至会在外在世界中实现。对头脑而言,第四个身体是最后的家,所以在第四个身体中,头脑的力量变得如此的强而有力且清晰。一旦超越了第四个身体,一个人就进入了无念的阶段。
      第四个身体是头脑的根源,所以在第四个身体中你能够创造出任何东西。因此在这里,一个人要持续不断地保持觉知,让自己没有任何期望、没有幻想、没有偶像、没有上帝,也没有上师。否则所有这些都会被头脑创造出来,而你会变成所有一切的创造者。然而,往往人们是如此的兴奋于自己能够看见神、看见上师,以致他会渴望一次又一次地创造出他们;这是求道者最后的障碍。
      一旦求道者能够跨越这道障碍,那就再也没有其他更大的障碍了。在第四个身体中,如果你能够保持觉知,能够就只是保持观照,那么你将能够知道第四个身体的现实。否则,你只会不断地做梦。而且,没有任何现实能够比得过这些梦境,第四个身体的梦是狂喜的梦,没有任何其他的狂喜能够与之相比。所以一个人必须极度觉知到这些狂喜,觉知到这些快乐,觉知到这些喜悦,而且还必须不断觉知到任何一种类型的偶像。只要某个偶像被创造出来,那么第四个身体的头脑意识就会开始进入梦境里,一个偶像会带领出另一个偶像,而你则会一直不断地做梦下去。
      唯有当你保持观照时,你才能够避免第四种类型的梦。只有观照能够显示出梦与现实之间的差别,因为如果那是一场梦,那么你会认同它,而在第四个身体中,认同就是一种梦。在第四个身体里,觉知与观照是通往真实的途径。

    丢掉所有的镜子
      到了第五个身体时,梦与真实会合为一,所有的二分法都消失了。在这里,没有觉知、不觉知的问题,因为即使当你不觉知时,你也会觉知自己的不觉知。到了第五个身体时,梦变成是现实的一种反射,梦与现实是不同的两回事,但是它们之间不再有差别。就象是当我从镜子中看着自己时,我和镜子中的影象没有差别,但它们终究是不同的;我是真实的,而镜子中的影象不是。
       在第五个身体的意识中,如果有着一些事先形成的概念,那么可能就会产生出一种“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觉,因为它已透过镜子看见了自己。虽然它能够因而了解自己,但那不是按照自己的本来面目来认识自己,而是根据镜子中的面目来认识自己,这是它们唯一的差别。某种程度说来,这种方式是危险的,很有可能你是如此满足于自己从镜中反映出来的影象,而把那惟妙惟肖的影象当成现实。
      就第五个身体而言,即使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那还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但是对第六个身体而言,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情况,因为,如果你只是从镜子中看到自己,那么你将无法跨越第五个身体的界限来到第六个身体。透过镜子,你无法跨越任何界限,因此有些人一直停顿在第五个身体里。那些宣称“灵魂有无数个,而每一个灵魂都有自己的实体”的人,都是停顿在第五个身体里的人,他们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但却不是立即、直接地知道自己,而是通过镜子这个媒介。
      这面镜子是从哪里来的呢?它来自于以往接受到的观念:“我就是灵魂。我是一个永恒的、不朽的灵魂。我是一个超越生死的灵魂。”这面镜子就是在这种毫无所知,却认定自己是个不朽的灵魂的状况下创造出来。这么一来,你将无法知道自己真正的本来面目,你只能看到自己观念中的影象。如果你的知识是透过镜子而得来,它只是一场梦而已,但如果你是立即且直接的“知道”,而不是透过镜子而出现的知识,那么它就是真实的。这是梦境与现实之间唯一的差异,但也是很大的差异,这个差异影响的不是你已经历过的那些身体,而是影响你即将要经历的身体。在第五个身体中,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生活在现实中呢?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放弃所有的经典,远离所有的哲学。在这里,你不应该再有任何的上师,否则上师会变成一面镜子。从第五个身体开始,你是全然单独的,没有人能够为你带路,否则他也会变成一面镜子。
      从现在开始,你的单独是全然而彻底的。你的单独不是一种孤单,而是单独。孤单关心的对象永远是别人,而单独关心的对象则是自己。当我觉得自己缺少与人的连结时,我感觉到的是孤单;当我存在时,我感觉到的是单独。
      在这里,你的单独应该是全面性的单独,不论是文字、概念、理论、哲学或教条,不论是上师还是经典,不论是基督教或印度教,也不论是佛陀、基督、克里希纳还是马哈维亚,在这里,你必须是单独的,否则任何东西都会变成一面镜子。在这里,佛陀会变成你的镜子,他或许非常的清晰,但也极度的危险。
      如果你是绝对的单独,那么就没有任何东西会成为你的镜子。所以,静心是属于第五个身体层面上的字汇,它意味着全然地单独,不受到任何一种心智活动的影响。静心,它的意思就是无念;如果你还有任何一种心智上的活动,它都会变成一面镜子,而你会反映于其中。所以,在这里你必须处在无念的状态,没有思想,没有意图,也没有期待。
      在第六个身体中不会有镜子的存在,只有宇宙存在。你已经消失了,你不在了,做梦的人不在了。
      虽然做梦的人消失了,梦仍然可能会存在。当一个梦能够在没有做梦者的情况下存在时,那个梦看起来会象是真实的现实。
    没有头脑,没有思想者,所以无论你知道了什么,你就是知道了,它会成为你知的一部分。在这里,那些关于创世纪的神话开始显现,川流不息。你不存在,但一切事物就是不断地川流不息,没有人在那里评判、思考,也没有人在那里做梦。
    然而,一个不存在的头脑仍然存在,一个消失的头脑仍然存在着,只不过它不再是以一个个体的形式存在,而是以整个宇宙的形式存在。所以,即使你消失了,但是梵天依然存在。那就是为什么人们说这整个世界不过是梵天的一场梦,这整个世界就是一场梦,是一个幻象,但是它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梦,而是全体的、整体的梦。是的,你已经不在了,但是整体仍然在做梦。在这里,唯一能够区辨梦与现实的方法就是:这个梦是否是个与“实存”有关的梦。如果这个梦与“实存”有关,那么它就是一个幻觉,它就只是一场梦。因为在最终极的意识里,只有空无被留下来。当所有一切都成为无形的一部分,当所有一切都回归到最根本的本源时,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存在,但又同时是消失、不存在的。存在与否是最后唯一的因素,它也需要被超越。
      所以,当第六个身体里的“实存”消失时,你就进入了第七个身体。第六个身体的现实正是第七个身体的大门。
      当所有一切都消失了,神话消失了,偶像也消失了,那么第六个身体的梦也就跟着消失了。然后,只会剩下“如是”(suchness)。

    进入梦的奥秘
      在第七个身体里,除了存在以外,别无他物。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源头还在。树木也消失了,只有种子还在。
      那些知道这个境界的人把这种意识状态称为“蕴含种子的三摩地”,也就是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已回归本源,回归宇宙的种子。在这里,树木消失了,只有种子还在;但是透过这粒种子,梦境仍然有存在的可能性,所以连种子也需要消失。
      在第七个身体里,既没有梦境也没有现实。只有当梦境还存在时,你才能说什么是现实,如果连梦境都消失了,也就没有所谓现实与幻象的问题了。第七个身体就是中心,在这里,梦和现实合而为一了,梦与现实不再有区别。你或许是梦见“空无”,你或许是知道“空无”,不论如何,空无就是空无。
      如果我是做梦梦见你,那是一个幻象。如果我是亲眼看见你,那就是真实。但是,如果我梦见你不存在或者我看见你不存在,这两者之间是没有差别的。
      如果我梦见任何事物的不存在,那个梦和“不存在”是一样的。只有当某个事物是真实存在时,梦境与现实才会有真正的差异。所以,一直到第六个身体为止,梦境与现实都一直有着差异。在第七个身体里,剩下的只有“空无”,在这里甚至连种子都消失了。这就是“没有种子的三摩地”,在这里,连做梦的可能性都消失了。
      梦的类型有七种,现实的类型也有七种,它们经常彼此渗透、混杂在一起,因此其中常常有许多的困惑和混乱。如果你能够区辨这些差异,如果你能够清楚的了解它们,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心理学家对于了解梦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心理学所知道的只是肉身体的梦,有时候顶多是以太体的梦,即使如此,以太体的梦也被他们当成肉身体的梦来解释。
      荣格比佛洛伊德看得更深一点,可是他对人类意识的分析都被人们当成是一种神话宗教的产物。不过,他仍然拥有很大的潜能,如果西方心理学要获得发展的话,应该透过荣格而发展,而不是佛洛伊德。佛洛伊德是一个开创者,但是每一个开创者都会成为日后进步的障碍,特别是当人们过度执着于他的见解时。虽然佛洛伊德已经过时了但是西方心理学仍然不断地执着、迷恋着他当初的开创。佛洛伊德需要成为历史的一部分,心理学需要继续向前迈进。
      在美国,他们试着透过实验室的研究来了解梦。美国有许多梦的实验室,不过所使用的方法都只着眼于肉身体。事实上,你需要对瑜伽、谭崔以及其他奥秘科学都有所涉略,你才能够真正地了解整个梦的世界。每一种类型的梦都有着它平行对应的现实,如果你无法了解这整个幻象,无法了解整个梦幻的世界,你就无法了解真实。唯有通过幻象你才能了解真实。
      无论如何,不要把我在这里所说的话当成一种理论或一个系统,要把它当成一个起点,然后开始带着清晰的意识来做梦。只有当你能够清楚意识到你的梦,你才能了解真正的现实。不过,人们甚至无法清楚意识到自己的肉身体,人们对自己的身体一直都是毫无觉知的,只有当身体开始生病时,人们才会开始有所觉知。事实上,你需要在身体仍然健康时就觉知到自己的身体。
      身体生病时的觉知完全是一种紧急措施,那是一种自然的、与生俱来的过程。当身体的某个部分生病时,你的头脑需要觉知到这一点,才能够给与适当的照顾,可是一旦身体恢复健康时,你又开始忽略身体的存在了。

    觉知身体的语言
      你需要觉知到你的身体,你需要觉知到它的作用、它的感觉、它的音乐、它的宁静。有时候身体是宁静的;有时候身体是嘈杂的;有时候它是放松的,身体不同的状态都有着非常不同的感觉,不幸的是我们对这些变化毫无觉知。当你晚上准备入睡时,你的身体会有些微的变化,当你清晨从梦中醒来时,你的身体又会有些不同的变化,你需要去觉知这些差异。
      当你清晨醒过来准备张开眼睛,不要马上急着张开眼睛,当你发觉睡眠已经结束时,觉知你的身体。不要急着张开你的眼睛,而是感觉一下“身体现在怎么了?”你的身体内在有着巨大的变化,睡眠的状态正要结束,而清醒的状态才正要开始。你曾经见过朝阳升起,但是你从来不曾见过你自己身体的升起,它有它自己的美。你的身体里有着清晨也有着夜晚,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转化的片刻、变化的片刻。
      当你准备入睡时,让自己静静地观照所有发生的一切。睡眠会来临,睡眠会发生,而你就是保持觉知!唯有如此,你才能够真正觉知到自己的肉身体。一旦你开始觉知到肉身体时,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肉身体的梦。然后清晨醒来时,你将能够知道什么是肉身体的梦,而什么又不是。如果你能够知道自己体内的感觉、体内的需要以及体内的节奏,那么当它们出现在你的梦里时,你就能够了解它的语言。
      我们从来不曾了解过自己身体的语言。但是,这个身体有它自己的智慧;身体有着上百万年的经验。我的身体里有着我的父亲和母亲,有着他们的父亲和母亲,有着等等诸如此类的经验,经过无数个世纪,我的身体终于演化成今日的样子。身体有它自己的语言,而你需要去了解它,等到有一天你能够了解身体的语言时,你就能够知道什么是肉身体的梦,然后,早晨醒过来时,你将能够区辨什么是肉身体的梦,而什么又不是。
      唯有如此,你才能进入更新也更深的一层,也就是开始觉知到你的以太体要觉知到你的以太体,你必须先觉知到你的肉身体,只有当你变得更敏感时,你才能够开始经验到更细微的声音、香味与光亮。然后,当你在走路时,你会知道是自己的肉身体在走路,而不是以太体在走路。这其中的差别就象是水晶般的清楚易见,你会知道当你在吃东西时,是你的肉身体在吃东西,而不是以太体。虽然以太体也会感到饥饿、饥渴,虽然以太体也有它的渴望,但只有当你完全了解肉身体之后,你才能感受到以太体的需要。然后渐渐地,你会开始了解其他的身体。梦是最伟大的主题之一,到目前为止,梦还处于一种未知、隐藏、尚未被发掘的状态,它仍然是一种奥秘。现在,所有的奥秘都来到了需要被公开的时候,所有一直被隐藏的奥秘事物不应该继续隐藏下去,除非它们被证明是有危险的。
      在过去,确实有些事物需要保持隐秘的状态,因为这些知识如果被无知的人所掌握,会带来极大的危险。这也正是目前科学知识在西方所碰到的状况,科学家开始觉知到这种危机,所以开始把科学的发现视为一种机密。比如说,原子武器的科学就不应该让政客们知道,所以任何关于原子武器更进一步的发现必须严加保密。我们必须等待,等待有一天人类有能力了解这些知识,而又不会带来任何危险的时候。
      同样的,在灵性的领域里,东方人有许多的领悟与了解,但如果这些知识被无知的人所掌握,那会带来许多危险。所以知识的关键总是为人们所隐藏起来。这些被隐秘的知识,是奥秘的知识,它们一直在极为小心谨慎的状况下,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身上。但是到了现代,由于科学进步,已经到了公开这些知识的时候了,如果灵性上的真理、奥秘的真理仍然处于隐藏的状态,那么科学会是危险的,这些灵性上的奥秘知识必须被公开,然后,灵性上的知识才能够与科学上的知识同时往前迈进。
      梦是最大的奥秘之一。我在这里说了一些关于梦的话语,好让你们能够开始觉知到这个主题。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你们与梦有关的全部科学,因为那是不必要的,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虽然我留下了一些漏洞,但如果你真的进入梦这个奥秘里,这些漏洞会自动地被填满。
      我在这里告诉你的,只是梦这个奥秘中最外围的一层,你没有办法因此而建立起一套梦的理论,但是,你所知道的却足以让你开始这趟探索的旅程了。

     

    第七章 脉轮的潜能与障碍
    问:你说一个追寻者需要关注的是自己是否具有接受性,而不要挨家挨户地去乞讨。但是,所谓的“追寻”不正意味着去面对灵性道路上所碰到的障碍吗?

      寻找和要求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事实上,只有那些不愿意去追寻的人才会提出要求。寻找和要求不仅是不同,它们根本就是对立的,只有想要逃避追寻的人才会不断地要求。追寻与乞求的过程是截然不同的:当一个人提出要求时,他注意力的焦点是放在对方身上,也就是给予者的身上;而在追寻的过程中,一个人注意力的焦点放在自己身上,也就是在接受者的身上。
      当我们提到灵性成长道路上的障碍时,指的是追寻者内在的障碍,所指的道路也是内在的道路。事实上,要了解一个人内在的障碍并不是非常困难,不过要解释“是什么样的障碍”、“障碍要怎么样才会消失”,需要一些时间。之前我提到关于七个身体的事情,关于这个部分,我会做更详细的说明,然后你会有更清楚的了解。
    正如人有七个身体,人也有七个脉轮,每一个脉轮都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连结着对应的身体。与肉身体相对应的脉轮是穆拉达脉轮,穆拉达是第一个脉轮,和肉身体有着完整的连结。穆拉达脉轮拥有两种潜能,第一种潜能来自于大自然,也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能力,第二种潜能则是透过静心而产生的能力。

    转化自然的驱力
      第一个脉轮所拥有的基本自然能力是肉身体的性冲动。一个追寻者经验到性冲动时,他头脑里第一个升起的疑问会是——“我该怎么面对身体最本能的驱力?”事实上,第一个脉轮还有另外一种潜能,那就是保持独身的能力。保持独身的能力是透过静心而产生的能力,所以你可以说性是自然的能力,而独身则是蜕变后的状态。当头脑愈是把注意力放在性欲上,或老是被自己的性欲所控制时,那么第一个脉轮就愈难到达它最终的潜能——独身。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两种不同的方式来善用大自然所给予的能量。第一种方法是我们可以依照大自然安排的方式来生活,不过这么一来,我们将无法展开心灵上的成长。第二种方式则是我们可以蜕变自己所处的状态。不过,在蜕变这条道路上存在着危险,那就是我们可能会开始抗拒自己脉轮的自然状态。
      追寻者道路上真正的危险是什么?追寻者会碰到的第一个障碍是:如果他只沉溺在大自然的安排里,他将无法提升自己,无法实现肉身体最终的潜能,而会停滞在旅程的起点。就某个方面说来,这种提升是极为必要的,但是就另一个方面说来,那可能会变成是一种压抑,而压抑只会让静心者开始抗拒自己的性冲动。因此,压抑是静心道路上的第一个障碍,也是第一个脉轮会碰到的障碍——蜕变从来无法透过压抑而发生。
      如果压抑是一种障碍,解决的方法是什么呢?那就是了解,了解能够化解压抑。当你开始了解性的时候,蜕变会开始出现在你的内在。这是有原因的,我们内在所有的自然力量一直都处于一种盲目而无意识的状态中,一旦我们开始意识到它们时,蜕变就开始了。所以觉知是唯一的炼金术,觉知是唯一能够转化内在自然驱力、蜕变它们的炼金术。因此,当一个人能够开始带着全部的感觉与了解去觉察自己的性欲时,在他的内在,独身会开始取代性欲而出现。除非一个人能够在第一个身体上达到独身状态,否则他没有办法去开发其他身体所拥有的潜能。
      第二个身体是情绪体/以太体。第二个身体与第二个脉轮有关,而第二个脉轮又被称为史瓦迪斯坦脉轮,它也有两种潜能。
      一般说来,第二个身体所拥有的自然能力是恐惧、愤怒、恨与暴力等情绪,所有这些情绪都是来自于第二个脉轮的自然驱力。如果一个人的成长停滞在第二个身体上,那么爱、慈悲、无惧与友善等情绪将无法发生在他身上,因为这些都是蜕变后的相对情绪。在一个静心者的道路上,他在第二个脉轮会碰到的障碍是恨、愤怒与暴力等情绪,而他的问题在于如何蜕变这些自然的情绪。
      静心者在第二个脉轮也会碰到同样的问题,要不是发泄他的愤怒,不然就是压抑它;或者是感到非常的恐惧,或是压抑这份恐惧,伪装出勇敢的面貌。不论哪一种方式都无法产生真正的蜕变。当恐惧出现时,它需要为人所接受,隐藏或压抑都不会带来任何帮助。当一个人感觉到内在的暴力时,仅仅在脸上挂着一个非暴力的面具,或嘴巴上高喊着非暴力的口号,都无法改变内在的暴力状态,暴力会一直存在。事实上,这些都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情绪,它们自有其作用,就象是性有其意义一样。透过性,另外一个肉身体得以诞生,在一个肉身体消逝以前,大自然已经做好准备,安排另一个肉身体诞生。
      恐惧、暴力与愤怒都是第二个身体上必要的情绪,否则人类将无法存活下去,无法保护自己。恐惧的情绪让人开始保护自己,愤怒的情绪让人开始去对抗他人,而暴力的感觉则帮助一个人拯救自己免于他人的暴力。所有这些情绪都是属于第二个身体的活动,也都是人类生存所需的一部分。可惜的是人们往往就此滞留在第二个身体里,不再往前迈进。
      如果一个人开始了解恐惧的本质,那么他就能够感受到无惧,如果一个人了解暴力的本质,那么他就会变成一个非暴力的人。同样的,透过了解愤怒,我们开始发展出宽恕的品质。
      事实上,愤怒是铜板的一面,而宽恕则是铜板的另一面,它们彼此隐藏在对方的背后。铜板需要被翻转过来;当我们能够全然了解铜板的某一面时,很自然地,我们也会开始对另外一面产生好奇,结果铜板就因此而翻转过来了。如果把铜板藏起来,假装我们的内在没有恐惧、没有暴力,那么我们将永远无法知道什么是无惧,什么是非暴力。对于那些接受自己内在拥有恐惧,也愿意充分了解恐惧的人而言,他们很快会来到另一个阶段,他会开始知道恐惧的背后有些什么,好奇心会鼓舞着他去发掘铜板的另一面。
      一旦他把铜板翻转过来时,他会变得无惧,同样的,暴力也会转换成慈悲。无惧与慈悲都是第二个身体所拥有的潜能,因此,一个追寻者、静心者需要去蜕变这些大自然所给予的品质。就这个部分而言,一个人并不需要到处去寻求别人的回答,他只需要持续地往自己内在追寻与探索。
      每个人都知道愤怒与恐惧是一种障碍,但一个懦弱的人如何能够寻找到真理呢?他只能乞求真理,只会希望别人把真理交给他,好让他不必进入那未知的王国里。

    怀疑蜕变为信任
      第三个身体是星光体,它也有两个不同的向度。在最原始的情况下,第三个身体是以怀疑与思考为中心,经过蜕变之后,怀疑会变成信任,思考会转变成觉知。可是,如果一个人的怀疑受到压抑,那么他将永远无法来到信任的阶段。
      不过,我们却常常被教导要压抑自己的怀疑,要相信别人所说的话。事实上,所有压抑怀疑的人将永远难以信任他人,因为压抑会让怀疑一直停留在那里,让它象癌细胞一样地不断蔓延,直到它吞噬掉你所有的生命力。
      正是因为整个社会对于“怀疑”的恐惧,所以种种的信念被强加在人们身上。我们需要了解怀疑所具有的品质,我们必须亲身经历这份怀疑,抱持着怀疑的心态,然后有一天,我们会来到一个阶段,我们会开始怀疑这份怀疑。当我们开始怀疑这份怀疑时,信任就开始了。
      如果不曾经历过思想的过程,我们将无法拥有清晰的区辨能力。
      有些人从来不思考,也有些人鼓励人们不要思考,这些人说:“不要思考,扔掉所有的思想。”然而,停止思考的人只会让自己陷入无知与盲从的状态,这不是清晰。一个人只有在经过精细的思考之后,才能够拥有辨识事物的能力。而这个辨识能力是什么呢?怀疑一直存在于思想中,怀疑永远让人犹豫不决,因此,那些思虑愈多的人愈是难以做成决定,只有当他们脱离思考的旋涡时,他们才能够决定。决定来自于一种清晰的状态,那是超越思考的。
      思考与决定是没有关系的。那些一直专心致力于思考的人永远无法达成结论,所以那些不受思想所控制的人们总是非常的坚决与果断,而想东想西的人反而难以下定决心。其实,这两者之中都有着危险。那些从来不思考的人会勇往直前去进行他们决定要做的任何事情,他们会这样的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思考从来没有机会在他们内在制造出任何怀疑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上,那些过分武断以及狂热的盲目份子,通常都是充满精力、活跃异常的人。对他们而言,怀疑是不存在的事情,因为他们从来不思考!如果他们觉得谋杀一千个人能够让他们上天堂的话,那么除非他们杀了一千个人,否则他们是不会停止下来的。他们从来不会停下来思考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因此从来不会感到犹豫不决。相反地,一个会思考的人会不断的思索,而难以做决定。
      如果因为害怕思考而封闭自己,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是盲目的信任,它不仅是危险的,更是静心者在成长道路上最大的障碍。事实上,我们需要的是一双睁开的眼睛,以及清晰而果断的思考,好让我们能够清楚的做出决定。这也就是vivek的意思:清晰与觉知。这个字意味着完整的思考力量,意味着我们经历了详尽的思考,以致于所有的怀疑都变得清明,只剩下最纯粹而本质的决定。
      与第三个身体有关的脉轮是玛尼普尔脉轮。怀疑与信任是这个脉轮所拥有的两种品质,当怀疑经过蜕变后,出现的就是信任。可是你要记得,信任与怀疑不是相反或对立的两件事,信任是怀疑经过最纯粹与终极蜕变后的产物。怀疑最终的终点就是信任,在那里,怀疑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所以怀疑开始消失了。透过这种方式,怀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信任因此而诞生。
      第四个身体被称为心智体或心灵体,与心智体息息相关的是阿那哈特脉轮,它是第四个脉轮。第四个身体所拥有的自然潜能是想象与做梦的能力,而这也是头脑一直在做的事情:不断的想象以及编织各式各样的梦。头脑不仅晚上睡觉时做梦,也在白天清醒的时候做梦。
      当想象力经过充分的发展,也就是当想象力发展到极致,发展到它最完整的状态时,它会开始蜕变成决心、意志。而当梦想发展到终点时,它会蜕变成远见——心灵上的远见。如果一个人做梦的能力得到充分的发展后,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看见事物,到时候,他甚至能够看穿墙壁后的事物。
      或许一开始时,他只是梦想着能够看穿墙壁后的事物,但是到后来,他确实能够看到墙壁之后的事物。一开始时,他只能够猜测你在想些什么,但是蜕变之后,他能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所谓的洞见(Vision),指的是一个人不运用平常的感官就能够听到或看到一些事物。对于一个已经发展出洞见的人而言,时间与空间都不再会是一种限制。
      在梦中,你可以旅行到远方,比如说,你人虽然在孟买,但你可以梦见自己到了加尔各答。在远见之中,你也能够到达远方,不过两者是有差异的。在梦里,你是想象自己旅行到了远处,但是在洞见之中,你是确实到了远方。你的第四个身体——心智体能够真的旅行到远方,但是由于我们对第四个身体最终的潜能一无所知,所以现今的世界已经摒弃了古人对于做梦的看法。在古老的经验中,人的某一个身体确实能够在做梦中离开,旅行到远方。
      现在,科学家也同意人类的第四个身体拥有极大的心灵潜能。现在,人类以太空为目标,所以这方面的研究相形之下就显得愈来愈重要。但是,不论人类装设的仪器有多么可靠,人们仍然无法完全仰赖这些仪器。因为一旦太空舱里的无线电失去作用时,太空人与地球就会失去联系,太空人将无法告知我们他们在哪里,出了什么样的意外。所以现在的科学家极为热中于开发第四个身体的心电感应与心灵洞见,以便克服太空旅行上可能发生的危险。如果有一天,太空人能够直接透过心电感应来沟通,这必然是第四个身体所拥有的潜能之一。到那时候,太空旅行会变得安全无虞,所以,这方面的研究工作一直都在积极的进行中。
      这些都是第四个身体所拥有的潜能。做梦是第四个身体所拥有的自然能力,而看见真相、看见事实则是第四个身体最终的潜能。阿那哈特脉轮是第四个身体的脉轮。

    昏睡者的企图
      第五个脉轮是维酥迪脉轮,位置在喉咙。第五个身体是灵性体,与灵性体连结的脉轮就是维酥迪脉轮。前四个身体以及与它们相对应的脉轮都有两个相对的部分,但这种二分性到第五个身体时就消失了。
      正如我之前所说,一直到第四个身体都存在着男性与女性的差异,但这种差异在超越第四个身体之后就结束了。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我之前提到的二元性都是属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差异。一旦这种男女性的差异消失时,二元性也就消失了。第五个身体是非二元性的,它的潜能不再区分成两种,而是只有一种。
      那就是为什么在第五个身体中,静心者不需要做太多的努力,因为,在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发展的相对品质。对于第五个身体,一个人只要进入其中就够了。
      当我们到达第四个身体时,已经发展出许多的能力与力量,所以要进入第五个身体会是非常容易的事。这样一来,如何才能够辨别一个人是否已经进入了第五个身体呢?事实上,辨别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已经进入第五个身体的人,不会再有任何无意识的部分。
      当他晚上入睡时,他并不是真的睡着了,虽然他睡觉了,但只有他的身体进入睡眠中,他内在某个部分永远都是清醒的。如果他在睡眠中翻身,他会觉知到这一点,如果他没有翻身,他也会觉知到这一点;如果他身上盖有毯子,他会觉知到这一点,如果他身上没有毯子,他也会觉知到这一点。他的觉知在睡眠中仍然不断地持续着,他二十四小时都是清醒的。那些尚未进入第五个身体的人,他们的状态则恰好相反,在睡眠中他是睡着的,清醒的时候,他内在某部分仍然是昏睡的。
      从表面上看来,人们象是清醒的,每天傍晚你回家时,你会把车子左转进入家门里,当你到达之后,你会踩刹车。但是,不要以为你所有这些作为都是有意识的,这只是你的幻想而已,因为所有这些作为的发生都是无意识的,只是出于一种习惯的力量。只有在某些片刻,某些危急的片刻里,你才会真正地进入清醒、警觉的状态中。
      当你面临到巨大的危险,当你非清醒不可,你才会突然清醒过来。比如说,当某人拿着刀子抵住你的胸口时,你会突然进入意识的状态里,那把刀子会马上把你带到第五个身体上来。但是,除了生命中这些特殊的片刻以外,我们大部分的时候都象是梦游症患者一样的生活着。
      身为妻子的人从来没有真正看清楚过先生的脸,而身为先生的人也从来不曾仔细看过妻子的脸。如果你要一个先生试着去描述出太太的脸,他会发现描述不出来,她整个脸部的线条都会突然间开始晃动,而他甚至难以确定这张脸与他看了三十年的脸是同一张脸。你从来不曾真正的看过,你必须拥有一个清醒的内在,你才能够真正的去看。
      一个表面上醒着的人好象是在看,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在看,他的内在是睡着、做梦的。结果,所有的事情都在这种做梦的状态下发生,例如你发了一顿脾气,然后你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生气,我一点也不想生气。”你说:“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粗鲁的,我只是说溜了嘴。”你嘴里吐出一连串的脏话,但是你却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些犯罪的人总是会说:“我并不想杀人,事情的发生完全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这证明我们的行为就象是机器人一样,我们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话,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
      在灵性的层面开始之前,昏睡是必然的现象。第五个身体的潜能是清醒,在进入第五个身体之前,人们会一直是个梦游症患者。所以当一个人的成长超越第四个身体之后,我们会称他为“佛”,或是一个觉醒的人。到达第五个身体的人是个觉醒的人。“佛陀”这个名称并不是乔达摩悉达多的专属称谓,而是在他到达第五个身体之后,人们用来称呼他的方式。佛陀乔达摩这个称谓意味着乔达摩已经觉醒了,他的名字仍然是乔达摩,但那是一个沉睡者的名字,所以慢慢地,连乔达摩这个名字也消失了,只剩下佛陀这个名字。
      这样的差别只会在第五个身体之后出现。在我们进入第五个身体之前,不论我们做些什么,我们的行动都是一种无意识的行动,不足以信任的行动。就象是一个人可以信誓旦旦一生都会珍惜、爱护他的情人,但一转眼间,他又觉得可以掐死她。他所承诺的终生相守并没有持续多久的时间,但这个可怜的男人不应该受到谴责,因为昏睡中的人所做的承诺会有多少价值呢?在梦里,我或许承诺:“这会是一个终生相守的关系。”但这样的承诺有什么价值呢?到了早上,我一定会否认那个承诺,因为那只是一个梦。
      你无法信任一个昏睡中的人。但是,这个世界完全是一个昏睡者的世界,也因为如此,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困惑、冲突,这么多的口角和混乱。这些都是由昏睡中的人所造成的。
      在昏睡中的人和觉醒的人之间还有一个很大的差异,也是我们需要记住的差异,那就是一个处于昏睡状态中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他会一直努力挣扎,只为了让人们知道他是某某人物。那是一种毕生的努力,他会尝试一千零一种方法,就只为了要证明他自己。有时他会爬上政治的阶梯,宣称:“我是某某某。”有时,他会建造一栋屋宇来显示他的财力,或者会去攀爬一座高山来展现他的体力。
      处于昏睡状态中的人,会尝试一切可用来证明自己的方式,而这些所有的努力与尝试,其实只是一种不自觉的寻找——寻找“我是谁”,因为,他所知道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
      在我们超越第四个身体之前,我们是不会找到答案的。第五个身体之所以被称为灵性体,就是因为你会在第五个身体里开始找到“我是谁”的答案。在第五个身体的层面里,所谓的“我”一旦停止了,就是永远的停止了,而那些关于“我是某某某”的宣称也会跟着消失。如果你对一个处在第五个身体层面的人说:“你是某某某。”他只会笑一笑而已。因为,所有他对于自己的宣称都已经消失了,他已经知道了,他再也不需要证明自己了。现在,他的存在已经是一个事实。
      在第五个身体的层面上,所有个人的冲突与困难与困扰都终止了,但是,第五个身体仍然有它的危险:那就是当你已经知道自己时,这份领悟是如此令人感到喜悦与满足,以致于你可能会想要在此结束你的旅程,会开始觉得自己不需要再继续下去。
      在第五个身体之前,所有的危险与障碍都是痛苦与烦恼的,但是从第五个身体开始,你所碰到的障碍是喜乐。第五个身体中充满了如此的喜乐,以致于你根本无心想要离开它,继续往前。所以,进入第五个身体的人需要非常的警觉,警觉自己对于喜乐的执着是否阻碍了旅程的继续。
      第五个身体的喜乐是至高无上的喜乐,喜乐在此达到了最灿烂的高峰,也达到最深奥的深度。当一个人知道自己之后,内在的伟大蜕变就此发生了。不过,这还不是一切,还有些更高、更远的等着你去经验。

    喜乐境界
      对于第五个身体中的喜乐,我们需要保持警觉,在这里,我们要努力不让自己迷失在这份喜乐里。第五个身体中的喜乐会吸引我们、淹没我们,让我们完全地沉浸于其中。但是,你不要让自己被喜乐所淹没,你要知道这也不过是一种经验罢了,快乐是一种经验,痛苦是一种经验,喜乐也是一种经验;你要待在喜乐的外面,保持观照。任何有经验的地方就会有障碍,而这也意味着你还没有到达最终点。
      在最终的境界里,所有经验都终止了,喜悦与悲伤终止了,喜乐也消失了。不过到目前,我们的语言还没有办法超越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神描述为“真理——意识——喜乐”。事实上,真正的神、真正至高无上的自己并不仅仅是如此,但这已是文字所能够表达的极致。
      喜乐是人类语言所能够表达的极致,事实上,一旦超越了第五个身体的层面,语言是完全无能为力的。关于第五个身体的层面,我们还可以说:“那里有着喜乐,有着完美的醒悟,以及自我的达成。”这些是我们还能够描述的状态。
      因此,那些停滞在第五个身体上的人不可能是奥秘的,他们的言谈会是非常的科学化,奥秘的领域是始于第五个身体之后。一直到第五个身体的层面,事情都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相信科学迟早会吸收那些走到第五个身体的宗教,因为灵魂是科学能够到达的层面。
      如果一个追寻者把自己追求的目标设定为喜乐,而不是真理;如果追寻者是由于痛苦与不安,而开始追寻喜乐,那么他一定会就此停滞在第五个身体的层面。我要告诉你:不要追求喜乐,要追求真理;如此一来,你就不会在第五个身体滞留太久。
      然后,你的内在会升起这样一个问题:“我感受到了喜乐,这很好;我对自己有所领悟,这也很好。但这些都只是枝叶、花朵而已,究竟本源在哪里呢?我知道了自己,我觉得喜乐,这都很好,但我究竟是由哪里出现的?我的根源在哪里?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存在的根本深处在哪里?我这道波浪又是由哪一个海洋所升起的?”
      如果你追寻的是真理,你会离开第五个身体,继续你的旅程。因此,从旅程的一开始,你要追寻的就应该是真理,而不是喜乐,否则你很容易就会走到第五个身体,但接下来你会一直停留在那里。如果你一开始追求的就是真理,就不会有滞留在第五个身体的这种问题。
      在第五个身体中,最大的障碍就是我们所经验到的无比喜乐。尤其,我们来自一个充满了痛苦、烦恼、焦虑与紧张的世界,所以第五个身体的障碍就显得很明显。也因此,当我们到达喜乐之境时,内在会升起一股压倒性的欲望,想要与狂喜共舞、渴望淹没在喜乐中、消失在喜乐中。但是,这里还不是你可以失去自己的时候。
      虽然,迟早你是会消失的,不过到那个时候你并不是失去自己,而是就此消失。失去自己和消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换句话说,你要寻找的是一个即使你想要,也都无法留住自己的地方。
      在第五个身体的层面里,你或许可能会失去自己,但你的努力、你的尝试在这里仍然可以发生作用。就自我的本质而言,自我在第五个身体中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那个“我在”(I-am-ness)的部分仍然还存在。所以,我们需要了解“自我”与“我在”之间的差别。
      自我以及那个“我”的感觉会死亡,但是那个“在”的感觉不会死亡。在“我在”之中有两个部分,“我”的部分是自我,而“在”的部分则是一种存在感;在第五个身体中,这个“我”会死去,但这个存在感,这个“在”仍然会持续。在第五个身体的层面上,静心的人会说:“灵魂有无数个,而每一个灵魂都不同于其他灵魂。”在这个层面上,静心者所经验到的存在有着无数个灵魂,这是因为他还有着“我在”的感觉,而这份“我在”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和他人是分离的。
      如果静心的人对于真理有着深切的渴求,那么他就能够超越这种喜乐的障碍。因为,持续不断的喜乐会开始变得单调而乏味,就象是单一音节的旋律一样,迟早会让人感到厌烦。
      罗素曾经有一次开玩笑说:“我对于救赎没有任何一点兴趣,因为我听说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喜乐存在。如果除了喜乐之外别无一物的话,喜乐会变得极度的单调。如果那里没有任何一丝的不快乐,如果其中完全没有焦虑、没有紧张,一个人怎么能够承受如此的喜乐呢?”
      迷失在喜乐中是第五个身体的危险,要超越这一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时候,一个人可能要花上好几世的时间才能够超越第五个身体。要超越前面四个身体的层面并不困难,但第五个身体是非常困难的层面,一个人可能需要历经许多世的时间,才会开始对喜乐感到无聊,才会对自己感到无聊,对灵魂感到无聊。
      到第五个身体之前,一个人的追寻是要让自己脱离痛苦、怨恨、暴力和欲望;但从第五个身体开始,一个人的追寻是要脱离自己。追寻有两种:第一种追寻是免于外在事物的自由,而这会在到达第五个身体之后结束;另外一种追寻则是免于自己的自由,这种追寻从第五个身体开始。所以,你可以说一个全新的世界由此开始。
      第六个身体是宇宙体,第六个脉轮是阿格亚脉轮,它没有所谓的二元性。在第五个身体的层面上,一个人经验到的是强烈的喜乐,而在第六个身体的层面上,一个人则会经验到存在。在这里,连那个“我在”的感觉都消失了。在第五个身体的层面上,消失的是“我”,然而一旦你超越了第五个身体时,那个“我在”也马上消失了,一个人只会感到“存在”,只会感觉到“一切如是”。现在,再也没有“我”、“我在”或“我是”的感觉了,剩下的只有“在”。在第六个身体的层面上,一个人会感受到真相、感受到存在、感受到意识。但这份意识是超越个人的,它不再是我的意识,而就只是意识而已,它不再是我的存在,而就只是存在。
      所以梵天是最终的障碍,它是追寻者在追寻过程中的最后一道障碍。在第六个身体的层面里,虽然只有剩下存在,但是一个人还没有领悟什么是不存在;一个人虽然已经了解了存在,但他还不了解什么是不存在。不存在仍然还处于一种未知状态。
      第七个层面是涅盘体,它的脉轮是萨哈拉脉轮。关于这个脉轮,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关于脉轮,我们能够有所评论的只到第六个脉轮而已,即使如此,那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而且大多数的评论到最后可能都是错的。
      一直到第五个身体为止,一个人的追寻都可以用一种非常科学性的方式来进行,旅程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到了第六个身体之后,知识所能够达到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每件事情都似乎变得不再有意义。一开始的时候,你或许还能够得到一些暗示,但是到最后,连那只指引方向的手指都消失了,暗示也不再出现了。在第六个身体的层面上,连一个人的存在都会开始消失。所以,从第六个身体/第六个脉轮开始,一个人经验到的是梵天,经验到的是那绝对的存在。
      追寻梵天的人会在阿格亚脉轮里静心,也就是在位于两眼之间的部位静心,因为第六个脉轮与宇宙体有关。那些在阿格亚脉轮上工作的人,把能够见到无限浩瀚的这只眼称为第三眼。从第三眼,他们开始能够看见宇宙,瞥见无限。
    但是,还有一段旅程在前面等待着你,那就是到达不存在、达到空无的旅程。存在还只是这整个故事中的一半,另外一半是空无。就象是一边是光明,另外一边是黑暗;人生的这一边是生命,另一边则是死亡。所以,你需要了解什么是不存在、什么是空无。
      惟有当你能够同时了解存在与空无两者时,你才算是了解最终的真理;当你充分领悟什么是存在,也充分领悟什么是空无时,你的领悟才是完整的;当你彻底地了解存在,也彻底地了解空无时,你才真正看到这整个整体,否则,你的经验永远不会是完整的。
      在梵天的境界里,仍然有着不完美的部分,那就是它尚未了解到什么是空无,所以那些停留在梵天这个境界中的人会否认空无的存在。他们会说空无只是一个幻象,它根本不存在;他们会说存在就是真理,而空无只是一个谎言。他们认为根本就没有空无这一回事,所以也从来不曾想过要去了解它。
      涅盘体的意思是空无的身体,它意味着从存在的状态进入不存在、空无的状态。所有那些在第六个身体、宇宙体中未知的状态,在第七个身体中需要开始变成已知,而那就是空无状态,以及完全消失的状态。所以,某种程度说起来,第七个身体是最终的死亡。
      就象我之前所说,涅盘正意味着火焰的熄灭。在之前的身体中,“我”消失了,在后来的身体中,“我存在”的感觉也消失了,但是到了第七个身体后,我们透过与整体合一而再度地回归于存在。没错,我们是梵天,但是现在连这个状态也都需要被放掉。
      对于那些准备好要做最后一“跳”的人而言,他了解存在,也了解空无。

    从自己内在来了解
      这就是人类的七个身体以及七个脉轮。一个人在旅程中所需要的支持,以及会碰到的障碍,都在这七个身体与七个脉轮里。一个人会碰到的障碍从来不在外面,因此不需要往外寻求。如果你曾经试着询问他人,或者你试着从他人那里得到解答,就是让自己停止这种乞讨。
      了解是一回事,乞讨又是另一回事,你需要持续自己的追寻。不论在旅程路途中你听到了多少,又了解了多少,都必须来自于你的追寻。千万不要把你所听到以及了解到的东西变成一种信念,那样的话,那就只是一种乞讨。
      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你一个答案,如果你是保持着接受施舍、救济的心态,那么你会把我的回答收进你的袋子里,把它当成宝物储存起来。这样的话,你不是一个静心者,而是一个乞丐。
      不!所有我告诉你的讯息必须成为你追寻中的一部分,它们应该是加速你追寻的脚步,激发出你的动机与好奇。所有我告诉你的事情应该让你感到困惑、不安,应该在你的内在引动出更多新的疑惑,带领你来到一个新的层面,让你踏上一个新的探索旅程。这样的话,你就不是从我这里接受施舍或救济,而是真正了解了我所说的话语。如果,这些话语能够帮助你对自己有更多的了解,它就不是一种乞讨。
      你要向前迈步去知道、去了解、去追寻。你不是唯一的追寻者,除了你之外还有许多人也在追寻自己的道路上。曾经有许多人追寻,也有许多人达成。你要试着了解这些人身上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件,以及没有发生过的事件。你要试着去了解,但是在了解他们的同时,不要终止对你自己的了解。
      不要以为你对别人的了解会变成你对自己的领悟,不要过度信任别人的经验,不要盲目的信任他人,而是要把你所了解的每件事情转变成你自己的探索。
      不要把你对别人的了解转变成答案,而是把它转变成一种疑虑,让它帮助你持续的追寻下去。只有如此,你的旅程会不断地持续下去;只有如此,你的旅程不是一种乞讨,而会是一种追寻。
      只有你自己的追寻能够带领你来到那个最终的终点。当你穿透自己的内在时,你会发现每一个脉轮都有两个向度。其中之一的向度是大自然给予你的能力,而另外一个向度则是你必须自己去发掘。大自然给了你愤怒的能力,而你必须自己去发掘出宽恕的能力;大自然给了你性的能力,而无欲则是你必须自己去发展的能力。做梦是你原本就拥有的能力,但是你要把它蜕变成一种视野、一种洞见。
      一直到第四个脉轮为止,你追寻的都会是那相对的品质,而从第五个脉轮开始,你要追寻的是那不可见的、非二元性的事物。在第五个身体中,你要追寻的是如何超越你现有的部分,如果你现在经验到的是喜乐,那你要追寻那些超越了喜乐的事物。在第六个身体上你会经验到梵天,但是,你仍然要持续的追寻,持续的问:“还有什么是超越梵天的?”那么,迟早有一天你会进入到第七个身体。在第七个身体中,存在与空无、光亮与黑暗、生与死都同时发生。第七个身体是最终的……而且,没有任何一种方式能够表达那样的境界。那就是为什么所有的经典都结束在第五个身体,再不然,顶多只能够到达第六个身体。拥有科学性头脑的人,不会去谈论超越第五个身体之后的事物,但是,无穷尽、无界限的宇宙体正是从第五个身体之后才开始。象是苏菲教派的各个神秘家,他们谈论的就是超越了第五个身体层面的事物。
      要去谈论那些层面的事物是极度困难的一件事,因为一个人必须一次又一次地推翻自己先前的说法。如果你曾经真正地阅读过苏菲大师们所说的话语,你会说这些人根本就是疯了。因为有时候他们会有这样的说法,有时候又会有那样的说法;有时候他们说“神存在”,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又说“神不存在”。他们一会儿说:“我见过神。”一转眼又会说:“你怎么可能见到他呢?他不是肉眼可见的。”这些神秘家提出的问题常常会让你感到疑惑,他们提出的问题到底是在询问别人,还是在询问他们自己?
      神秘主义从第六个身体的层面开始。如果一个宗教里没有神秘主义的成分,那么你可以知道这个宗教只到达了第五个身体。但神秘主义仍然不是最终的境界,最终的境界是空,最终的境界是虚无。那些终止于神秘主义的宗教只到达了第六个身体,空无才是最终的境界,虚空才是最终的境界。因为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所有与二元性相关的追寻会在第四个身体的层面上结束,从第五个身体开始,你要寻找的是超越性的经验。你碰到的所有障碍都来自于内在,而所有障碍都是有益的;当这些障碍被蜕变时,会变成一种助力,支持你继续前进。
    例如,有一块石头横在马路上,如果你不了解它的话,它对你来说会一直是个障碍;但是一旦你了解了它,它就会成为你的阶梯。一块石头横在马路上,当你还不了解它的时候,你会对着它大喉大叫:“这块石头挡在我的路上,我怎么过得去?”
      一旦你了解它之后,你会攀爬过这块石头,继续前进。甚至,你还会感谢那块石头:“谢谢你带给我的祝福,因为在攀爬的过程中,我对自己有了更高层次的了解。现在,我可以朝着更高、更远的方向前进,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障碍,现在我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助力。”
      当你在追寻的道路上碰到一块石头时,你该怎么办?跨过去!然后你会有所领悟。透过这样的方式,穿越你的愤怒,穿越那个障碍,然后你会了解到更高层面的宽恕。透过这样的方式去穿越“性”,然后你会领悟什么叫做“无欲”,无欲是另一个全然不同层面上的事物。然后,你会感谢性与愤怒曾经成为你的踏脚石。
      旅程之中的每一块石头可以成为你的障碍,也可以成为你的助力,那完全由你的行为来决定。
      有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情是:不要去对抗那些石块。对抗只会把你自己弄得头破血流,这样的话,那个石头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如果你和石头对抗,它只会阻碍你的前进,因为不论在哪里,我们只要一开始对抗,就会停滞在那里。
      当我们开始对抗所碰到的人、事、物时,我们一定得停下来待在那里,因为你不可能隔着一段距离去对抗。那就是为什么一个反对性行为的人会和一个沉溺于性行为的人,都和性有着紧密的牵连。事实上,那个反对性行为的人,他受到性行为的牵连程度更多、更深。沉溺于性行为的人还有穿越它的一天,而那个与性对抗的人永远无法脱离,他只能一再地原地打转。
      如果你一直对抗着愤怒的情绪,到后来你自己也会变得非常生气,你整个人会充满了愤怒,身体的每一个纤维也都会振动着愤怒,散发着愤怒。如果你曾经读过一些类似德瓦沙(Durwasa)等圣人或苦行僧的故事,你会发现他们看起来非常的愤怒,而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他们对抗自己愤怒的情绪。结果到最后,除了咒骂以外,他们没有其他任何的念头;而他们的个性会开始变得象火一样。这些都是与石头对抗的人,他们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艰难,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自己一直极力对抗的事物。
      如果你曾经读过一些关于犹太教律法专家的故事,你会发现一旦天上的圣处女降临时,这些律法专家马上就堕落了。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事实上,只有当一个人一直极力对抗性行为时,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否则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一个人一直努力地对抗性,那个对抗只会削弱他自己的力量,而性根本就安然无恙、保持原状,等待人们自行崩溃。当人们崩溃之后,不论他看向哪里,那个地方都会充满了性。
      事实上,天女从天上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更何况有哪一种天女会故意来扰乱那些律法专家呢?其实,当性受到极度的压抑时,即使是一个平凡的女人都可以变得象天女一样。头脑在梦里的投射到了白天会变成思想,当一个人的头脑中充满了这些思想时,一个原本一点也不吸引人的,也会开始充满了诱惑。
      一个走在追寻道路上的人,需要警觉到自己对抗的倾向,需要尽可能地去了解事物的本质,了解大自然所赋予我们的事物。透过了解大自然所给予的事物,你可以实现那个尚未实现的潜能。
      大自然赋予给你的只是一个起点而已,如果你逃避大自然所给予你的起点,是不可能到达终点的。如果你透过抗争来逃避性,你怎么可能到达无欲的境界呢?
      性是大自然所赋予的起点,无欲则是你经由这个起点不断追寻而达到的品质。如果你能够从这种观点来看待事物的话,你根本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乞讨,你唯一需要的只是了解。整个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你可以从他人身上学习、倾听他人的经验,但是到最后,你要从自己的内在来了解自己。

     

    第八章 唤醒沉睡的脉轮
      除了最后一个脉轮,也就是萨哈拉脉轮以外,每个脉轮都有其昏睡的部分。在第七个脉轮里,觉知是一种全然的状态,是纯粹的觉知。那就是为什么克里希那在薄伽梵歌中提到:“瑜伽行者从来不睡着。”这里的“瑜伽行者”指的是已经到达内在第七个脉轮的人,这些人已经来到了最终极的绽放与开花,已经成了莲花。这种人从来不睡觉,即使他的身体会睡着、头脑会睡着,但“他”从来不会睡着。一个佛即使是在睡眠中,存在最深处的核心仍然闪耀着火焰般的光芒。
      第七个脉轮没有昏睡的部分,除此之外,所有其他六个脉轮都有阴、阳两个部分,有时它们是睡着的,有时是清醒的,同时有着日与夜两种向度。
      当你觉得饥饿时,你饥饿的中心是醒着的。但如果你曾经尝试过断食,你会很惊讶的发现,在你开始断食的头两、三天,你还会感到饥饿,一段时间之后,饥饿感会完全消失,又一段时间之后,饥饿感会再度出现,然后又消失、出现、又消失……你在断食,你完全没有吃任何东西,所以你不能说:“因为我吃了些东西,所以饥饿感消失了。”
      断食期间,有时候饥饿感会带着压倒性的力量出现,试图征服你,但如果你仍然不为所动的话,饥饿感就会消失。这个脉轮会睡着,一段时间之后它会再度醒过来,等时间到了的时候,它又会再度睡着。
      你性的中心也有着同样的状况,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极度的渴望着爱,所以你就**,然后突然间,你所有对爱的渴望都消失了,这个脉轮又睡着了。如果你试着保持绝对的独身,却不压抑性欲的话,你会有着惊人的发现。
      你可以试着三个月不压抑自己的性欲,就只是观照着它,保持觉知……当欲望来临时,静静地坐着,让它在那里,让它敲你的门,而你仔细地倾听它,但不要被它带走了。
      就是让性欲在那里,你不压抑它,也不沉迷于其中,就是成为一个观照者。然后,你会很惊讶的发现,有些时候欲望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让人几乎会疯狂,可是一段时间后,欲望又自动消失了,与你有没有性行为完全无关。再一段时间后,欲望又会出现,然后又消失。你性的脉轮就是这样不断地运转着,当它来到白天的时候,性欲就升起,当它来到黑夜的时候,性欲就进入睡眠里。
      除了第七个脉轮以外,这种睡眠又清醒的情况,也发生在其他六个脉轮里。睡眠并不隶属于某一个脉轮,而是除了萨哈拉脉轮以外,每一个脉轮里都有着它与睡眠相对应的部分。所以,你可以了解,当你在脉轮上的发展到达愈来愈高的层面时,你的睡眠品质也会变得愈来愈好,因为较高的脉轮有着较深的放松。因此,一个生活在第一个脉轮、生活在穆拉达脉轮里的人,无法拥有深度的睡眠,睡眠往往非常表浅,因为他的生活只局限在肉体与物质的层面。

    我也可以用下列的方式来描述各个脉轮。
      第一个脉轮是穆拉达脉轮,是物质的中心。
      第二个脉轮是史瓦迪斯坦脉轮,是生命力的中心。
      第三个脉轮是玛尼普尔脉轮,是与性欲、能量有关的中心。
      第四个脉轮是阿那哈特脉轮,是不朽的、美学的中心。
      第五个脉轮是维酥迪脉轮,是宗教的中心。
      第六个脉轮是阿格亚脉轮,是灵性的中心。
      第七个脉轮是萨哈拉脉轮,是神性的中心。
      当你往上升得愈高时,你的睡眠会变得更深,而且拥有一种更新的品质。一个极度嗜吃的人,一个只为了吃而生活的人,睡眠会是混乱而受打扰的。这种人的睡眠不可能宁静、平和,他的睡眠不会是一种音乐般的睡眠,而比较会是一种恶梦。
      当一个人再往上升一层之后,他会比嗜吃的人好一点,这种人对人与事有比较多的兴趣,他极力想要得到人们的注意力,这种人的睡眠会稍微深一点,但不会太深。
      在前面较低的三个脉轮里,还有另外一种执着于性欲的人,这种人拥有较深的睡眠,那也就是为什么性行为往往被当作一种安眠药、镇定剂。如果你睡不着的话,你去**,结束之后你马上就会睡着。**能够释放掉你的紧绷。所以在西方国家里,医生一直把性行为当成药方开给那些失眠患者。现在,他们甚至把性行为当成药方开给那些有心脏病倾向的人。而这都是因为性让人放松,带给你一种更深度的睡眠。
      在较低的前三个脉轮里,性可以让你拥有最深的睡眠。但是,如果你继续往上移动,来到第四个中心,也就是阿那哈特脉轮时,你的睡眠会变成一种极度安详、宁静、纯净与细致的过程。当你深爱某人时,你的放松是无与伦比又无边无际的。光只是你爱着某人或某人爱着你的这种感觉,就能够让你感到放松,让所有的紧张都因此而消失。
      对你而言,这个世界不再陌生如异地,开始变成象家一样。是爱,把屋宇蜕变成家,把陌生的世界变成是利害与共的社区,而不再距离遥远。透过你所爱的人,神与你靠得更近。一个带着爱的人能拥有深度的睡眠,而在恨里,你将会是难以成眠的。带着愤怒,你也无法入睡,只会落入更低的层面里。爱与慈悲让你拥有深度的睡眠。
      到了第五个脉轮,睡眠几乎变得象是祈祷。因此,世上所有的宗教都坚持你要在晚上入睡前祈祷。这么做是为了让祈祷开始与睡眠建立起连结。永远不要在还没有祈祷的情况下入睡,如果你祈祷的话,祈祷的韵律就能在你的睡眠中持续的振动着。
      如果你能够祈祷,如果你能够带着祈祷入睡,到了清晨你会惊讶的发现,你醒过来了,而且是带着祈祷醒过来的,现在,连你清醒的时候也会变成是一种祈祷。在第五个脉轮上,睡眠成为一种祈祷,而不再是普通的睡眠。当你晚上入睡时,你不再只是进入睡眠中,而是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进入神性里。
      睡眠是一道门,当你通过这道门时,你开始忘掉你的自我。当你清醒时,你的自我往往非常强烈,所以在睡眠中进入神性会比你清醒时容易多了。当你睡着时,你内在的治疗力量也能够发挥到极致,所以,所有医生都说:如果一个人生病又睡不着的话,他的病将无法痊愈,因为治疗的力量总是来自一个人的内在。当自我完全不在时,治疗的力量才能出现,才能够流动于内在,而让身体痊愈。
      对于一个已经到达第五个中心,到达维酥迪脉轮,到达祈祷的脉轮的人,他的整个生命会成为一项祝福。你可以从他的行走间看见这一点,从他的姿势、从他的移动中看到那份放松的品质。第六个脉轮,也就是阿格亚脉轮,它是与睡眠有关的最后一个脉轮。在这个脉轮里,睡眠变得完美。因为,一旦你超越了第六个脉轮后,睡眠就不再是必要的,它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一直到第六个脉轮时,睡眠都是一种必要的过程。
      在第六个脉轮中,睡眠变成一种静心,它甚至不再是祈祷,而是静心。因为在祈祷中还有着二元性,还有着“我”和“汝”(I and Thou),还有着“奉献者”与“神”的区别。到了第六个脉轮时,甚至连这种二元性都消失了。睡眠变得如此地深邃,几乎象是死亡一样。事实上,死亡什么也不是,它只不过是一场大睡;而睡眠什么也不是,它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死亡。
      在第六个脉轮中,睡眠穿透了你内在的核心……然后,所有的工作都结束了。当你离开第六个脉轮到达第七个脉轮时,睡眠已经不再必要了,因为你已超越了二元性。在这里,你永远不会感到疲倦,你也不再需要睡眠了。
    第七个脉轮的状态是一种纯粹、绝对觉知的状态,你可以称之为基督、佛陀或神的状态。

    爱是最美的食粮
      同一个人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与之前的问题有关。
      他问:“如果性能够蜕变成爱,那么,是否控制的驱力也能够蜕变成意志力,或是努力能够蜕变成意识?”
      前三个较低的脉轮和中间三个较高的脉轮有着很深的连结。穆拉达、史瓦迪斯坦和玛尼普尔是前三个脉轮,而接下来的三个脉轮是阿那哈特、维酥迪与阿格亚脉轮。你可说它们是两组脉轮,而这两组脉轮之间有着很深的连结。你需要了解这一点,这能够在你的旅程上帮助你。
      第一个脉轮与食物有关,而第四个脉轮与爱有关。爱与食物之间有着很深的连结,它们是串连在一起的。所以,你常常会发现自己有这种现象,那就是每当有人爱你时,你的食量就会变少。
      你会发现,当一个女人感到被爱时,她的体形会保持苗条、瘦长与美丽;但如果她没有感受到爱的话,她就会开始发胖、变丑,身体也会开始囤积重量。而且她会开始吃很多的食物。同样地,如果有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被爱的话,她也会开始吃很多东西,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好让自己不再有吸引力。
      你曾经注意过吗?当你钟爱的朋友来访时,你是这么快乐,充满这么多的爱,你的胃口会消失。你不觉得自己需要吃什么东西,就象是有些比食物更细致的东西已经满足了你,充满了你的内在,所以空虚感不见了。你是充满的,你感到满足。烦恼的人会大吃大喝,快乐的人不会。
      愈是快乐的人就愈不会对食物上瘾,因为有一种更高级的食物在等着,那就是爱。爱是更高等的食物,如果说食物是肉身体的食物,那么爱就是精神上的食物。
      现在,甚至连科学家都开始怀疑这一点。当一个孩子生下来时,母亲能够提供的只有母奶,那是一种属于身体上的食物。如果这个母亲不爱孩子的话,那么这个孩子会非常痛苦,即使他的身体会不断地成长,但他的精神会一直是痛苦的。对一个孩子来说,光只有身体的营养是不够的,精神食物也是必要的。
      如果一个母亲只是提供食物而不爱这个孩子的话,她就不是一个母亲,顶多只是一个护士。而这个孩子会一辈子感到痛苦,他内在某些部分会一直有障碍,他会一直处在一种未发育、迟缓的状态里。孩子需要食物,孩子需要爱,而爱甚至比食物更来得重要。
      你曾经注意过吗?当一个孩子感受到爱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担心食物的问题。当一个母亲深爱孩子时,她会一直关心孩子吃得够不够,喝的够不够。但如果一个母亲对孩子没有爱,那么这个孩子总是会喝过量的母乳。事实上,你会发现你根本难以把这个孩子带离开母亲的胸部,因为孩子会马上产生恐惧,感觉爱不见了,这种孩子只能依赖身体上的食物,因为他缺乏精神上更细致的食物。这种情况在你的生命里一直不断地持续着,每当你觉得缺乏爱时,你就不断把各种食物填塞到嘴里,食物变成了爱的替代品。每当人们感到空虚,感受不到爱所带来的兴奋与热情,感受不到爱所释放出来的能量时,他们就会把食物填塞到身体里。事实上,当他们这样做时,就已经陷入童年的经验里,处于一种回溯的状态中。
      如果一个孩子得到足够的爱,就绝对不会对食物上瘾,因为他在精神上已经感到非常满足。而且,既然有了更高等的食物,谁还会去担心那些较低等的食物呢?
      记住,许多宗教都曾经谈到断食,他们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除非你能够去除对食物的执着,否则祈祷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断食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让人们进入祈祷中。我并不是要你对断食上瘾,也没有要你开始折磨自己,但如果你是有着食物上瘾症的人,那么断食会是很好的解药。如果你一直都有过食的倾向,那么断食可以带来一种平衡,因为过饮过食会让你持续着对身体的执着……这么一来,你就难以在天空里飞翔,断食就这一点可以帮得上忙。
      人们发现在断食期间,他们的祈祷变得非常简单、容易,不再是问题。这是因为,当你不再需要承受体内食物的负担时,你的精神是轻盈的,它可以飞翔,是有翅膀的。
      第一个脉轮和第四个脉轮是彼此连结在一起的。我的经验是:当人们得到适当的协助,变得愈来愈有爱心时,他们会慢慢忘掉食物。过去的宗教坚持人要断食,而我则坚持人要去爱。你可以很容易就看出其中的关连。
      过去的宗教坚持人要断食,因为如此一来,你就可以除去对于食物的过度执着。而我坚持的是爱,我的方式比较微妙。如果你去爱的话,甚至在你毫无觉知的状况下,你也会慢慢放掉对食物的执着。过去的宗教有些时候是危险的,它有可能把一个人对食物的执着转变成对断食的执着,变成另一种类型的神经质。结果,一个人断食之前的问题是吃的太多,断食之后,他又开始试着要饿死自己。然而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一直和食物脱不了关系。
      我曾经观察过许多耆那教的和尚,他们不断地想着各种关于食物的事情。他们相信断食,也进行断食,但是还是不断地想着各种关于食物的事情。他们一直想着什么食物该吃,什么不该吃,该怎么吃,什么时候吃……整个心理都跟吃有关,食物变成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我不坚持断食,我坚持的是爱,然后,断食会象影子般地自然出现。
      当你完全沉浸在爱里时,会发现一整天都不太想吃东西。因为爱的感受是如此强烈,你不想摧毁这种感觉。你觉得自己高高地飞翔在天空里,所以不想要填塞自己,让自己掉下来……这种时候,你根本不想回到地面上行走,所以断食以一种很自然的方式发生了。你根本没有去想它,你没有发誓要断食,也没有决定要断食,只是突然间,你觉得既然有更高等的食物在等着你,你就不再需要这种较为低等的食物了……所以,断食会自然而然地发生,而这种断食是美好的。


    放掉控制欲
      第二个脉轮与第五个脉轮有着紧密的关连。第二个脉轮是一种政治性、控制性、想要操控他人的中心,而第五个脉轮是一种灵性上的力量,它控制的是自己。
      在第二个脉轮里,你会试着打败他人,而在第五个脉轮里,你则是试着打败自己。在第二个脉轮里,你会试着去征服他人,而在第五个脉轮里,你则是试着征服自己。在第二个脉轮里,你会变成一个政客,而在第五个脉轮里,你会变成一个牧师。
      政客与牧师一直都是息息相关,政客与牧师各有阴谋。国王与牧师、政客与教宗,一直都是彼此挂钩的,即使他们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有个最基本的原因让他们彼此勾结,那就是政客需要牧师的支持。某种程度说来,牧师和政客有着共同一致的目标,他们都对权力向往无比。只不过一个向往的是控制他人的权力,另一个则是向往控制自己的权力,两者的目标都是权力。记得这一点,我不要你变成一个政客,也不要你变成一个牧师。事实上,你不需要支配他人,也不需要支配你自己,你需要放掉支配的欲望,一个人应该只是“存在”。支配、控制的整个概念是非常自我的一种想法,不论你控制的是别人还是自己,结果都是一样的。你难道没有注意过吗?一个觉得自己拥有绝对自制力的人,往往有着巨大的自我。这种人不断地宣称自己拥有多么好的自制力,而他的自我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断地被强化,这就是其中的危险。
      你需要放掉这种控制欲,不要成为一个牧师。你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具有宗教精神的人,而不是成为一个牧师。成为具有宗教精神的人是一回事;成为一个牧师又是另一回事。因为一段时间之后,那个身为牧师的人会开始宣称:他不仅拥有控制自己的力量,还有控制神的力量。再过一段时间,他会开始宣称能够掌握灵性的力量、精神的力量、超自然的力量、奥秘的……他会愈来愈执着于各种内在的力量。可是,所有的力量都只是自我的一种把戏而已。
      你要觉知自己的第二个脉轮,也要觉知自己的第五个脉轮。这两个脉轮可以变成一个陷阱,变成危险的圈套。而且,一旦一个人成为牧师之后,他就停下了,他的成长会就此停住。一旦你成为一个牧师,你就失去了你的宗教精神,你的所有能量会就此停滞。
      一个具有宗教精神的人永远是流动的,从第一个脉轮到第二个脉轮,从第二个脉轮到第三个脉轮,从第三个脉轮到第四个脉轮,他一直都是流动的,一直到第七个脉轮之前,他都不会停止,因为其中没有任何的休息站。而且到了第七个脉轮之后,他也不是停止,因为在第七个脉轮里,他消失了……所以没有人可停止。
      一直到第六个脉轮,你都有可能停止下来,停顿下来。在每一个脉轮里,你都有堕落而停滞下来的可能性。如果你停滞在第一个脉轮,你所知道的只会是物质层面的事物。如果你停滞在第三个脉轮,你唯一知道的就只是性,而其他的脉轮也有着同样的状况。
      第二个脉轮和第五个脉轮是彼此互为关连的中心,就象是第三个脉轮和第六个脉轮一样。第三个脉轮是性的中心,而第六个脉轮则是谭崔的中心。
      有一件事你需要记住:那就是如果你不警觉的话,你可能会以为自己进入了谭崔的领域里,但事实上,你只是为性欲找到了一个合理化的理由。你所经验的很可能就只是性而已,但你却用谭崔的名义把它合理化。如果你带着觉知进入性,它确实能够转变成谭崔,但如果你毫无觉知地进入谭崔里,它会堕落而变成普通的性行为。在印度,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因为只有印度人曾经尝试过谭崔。
      所有在印度的谭崔学校,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种集体**。因为要保持觉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要保持觉知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开始的时候,你没有让纪律真正的深入内在,你很可能会开始欺骗自己。谭崔学校挟带着无比的能量与洞见在印度兴起,谭崔确实有丰富内涵,因为,谭崔是人类可及的最后一个脉轮。第七个脉轮是超越人为的,第七个脉轮是神性的。第六个脉轮是灵性的中心。
      从性到谭崔是一个伟大的革命,是一种质变,而这个伟大的革命与蜕变,是可能发生在人类身上的。
      在东方,人们已经注意到,如果你在**时能够保持觉知,性行为的品质会因此改变,某些新的东西会进入你的性行为里。它会变成一种谭崔式的性,它会变成一种祈祷,变成一种静心……它会变成三摩地。然后,你的内在会有一种自然的流动发生,你可以从第三个脉轮跳到第六个脉轮,你可以绕道略过第四和第五个脉轮。那是一种绝大的诱惑,是一种巨大的突破。你可以绕道、走捷径,不过这也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方法,因为你很可能只是在欺骗自己……人类非常的聪明,聪明到可以找到各种方式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环游世界的年轻影后,她在日记里这样写着:
      星期一:船长看到我在甲板上,他很友善的邀请我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与他共用同一张餐桌。
      星期二:我整个早上的时间都和船长在驾驶舱里,他用我的照片盖住“游客不准进入”的牌子。
      星期三:船长对我提出了一个要求,有违他船长与绅士的身份。
      星期四:船长威胁除非我答应他的要求,否则他要把整艘船沉到海里。
      星期五:今天,我拯救了八百条人命。
      你总是可以找到某个理由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诱惑一直都存在,你总是可以为错误的动机找到理由。
      不论何时,谭崔很可能只是披了谭崔外观的性行为,虽然外表装扮着谭崔的样子,但仍然只是纯粹的性行为。这种情形是非常危险的,甚至比普通的性行为更危险,因为普通的性行为至少还比较诚实。在普通的性行为中,你不会假装,不会要求自己要有什么更高的经验,你会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性行为;但假装出来的谭崔可能非常危险,因为你会假装那是某种更高等、更神奇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记住,第三个脉轮和第六个脉轮有着非常深的连结,第三个脉轮可以蜕变成第六个脉轮,而第六个脉轮也可能掉落到第三个脉轮。在其中你需要保持高度的觉知。
      前三个脉轮和后三个脉轮是两股平衡的力量,至于第七个脉轮,它是超越性的。当前三个脉轮被后三个脉轮所平衡;当较低的被较高的所平衡;当较低的为较高的所抵消;当较低和较高开始拥有着同样的分量时,第七个脉轮就发生了。然后,突然间,所有的二元性都消失了,再也没有什么是较低、什么是较高的,什么是内在、外在、尘世间、非尘世间的;只有“一”存在,而这个“一”正是所有追寻的终点。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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